皇上能为了这件事特地点他,自然是因为他站在蓝汐这边,而自家又是绝对不占理的。
早知道等他下朝了再让他们来了,也省的闹出来这一出一出的事情。
“素大人想的如何了?要么,我亲自去御书房,好好的跟皇上哭诉一番,要么,你做好决定,舍弃一个女儿。”
素程锋心乱的很,“蓝夫人你一向是宽宏大量的,为何这次一定不要跟小一辈的较真?他们毕竟还小,总会不经意间有些错误……”
“我家汐汐更小,相对汐汐来说,她们还小吗?再说了,我从来不认为,小是她们犯错的理由!”
邱清河一步不让。
让素程锋心里突然有了一种猜测。
这到底是针对谁?
是雪鸢,还是雪柔?
可不管怎样,若是他答应,就要舍弃一个女儿。
舍弃雪柔肯定是不可能的,雪鸢吗?那也不现实。
邱清河看素程锋半天不说话,冷笑一声,“既然素大人不好选择,那我们便去面见皇上吧,我家汐汐刚为两国和平贡献了些力量,若是一直受这等气,我蓝家必然不同意!”
素程锋心头一跳。
邱清河转身要走,素程锋道,“等等。”
邱清河站定脚步。
素程锋道:“这件事,我要跟她们商量下。”
邱清河冷声,“轻便。”
让人将素程锋请去了关着素夫人的房中,素程锋就是一通怒火朝着素夫人身上砸过去。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素程锋扬起巴掌,“让你带着两个孩子来道歉,你倒好,在人家的地盘上商量着要报复人家!你的脑子呢!被狗吃了吗!”
素夫人现在也后悔死了,“老爷,你别顾着骂我,我总觉得蓝家本身就没打算接受我们素家的道歉,所以才会千般万般的刁难,我们哪怕姿态放的再低,也是没用的啊。”
“你还狡辩!”素程锋真是从没有这么一刻,这么希望素夫人不是他的妻子。
素夫人白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素雪鸢道:“爹爹,对不起,是我们没有做好。”
素程锋看着低垂着头的素雪鸢,脸上神色复杂。
素雪柔道:“爹,这真的不怪我,我没有推二妹,是二妹自己没站稳摔倒在蓝汐身上的,蓝汐晕倒跟我没关系,将二妹留在蓝家,任凭蓝家处置就好了,我们赶紧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素程锋看着两个女儿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实在是难受。
若是这两人能换一下该多好啊!
嫡女,他自然不可能放弃,可雪鸢那般懂事,他又怎能放弃?
“爹,蓝夫人想要怎么处置我们?”素雪鸢问。
素程锋闭了闭眼睛,“她想要你们姐妹,留一个人在蓝家,给蓝汐端茶倒水。”
“什么!她想的美!我怎么能给她端茶倒水!”素雪柔惊呼起来,“她是个什么东西!”
“你闭嘴!”
“爹,我留下来吧。”素雪鸢的声音很轻,“蓝汐这一次晕倒确实跟大姐没关系,而且,之前蓝汐还救过我,让我端茶倒水做她的丫鬟,我没有意见,只是,爹,我毕竟是素家的小姐,若是以素家小姐的身份给她端茶倒水,难免会辱没了素家的名声,若是,希望爹能出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
素雪鸢话音落,素程锋一怔。
素夫人跟素雪柔则是眼睛一亮。
素雪柔道,“是啊,爹,你看二妹自己都愿意了,她留下就好了啊,我们可没有逼迫她!”
“你闭嘴!”素程锋心里痛苦极了,怎么自己精心养大的嫡女,竟是个目光短浅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啊!
素雪鸢道:“爹,不管怎样,这一次蓝家也算是有功,皇上心中必然是站在蓝家这边的,我们本就让皇上颇有微词,今日事情又闹成这样,瑞王府,涂尚书家。还有其他好几位小姐都亲眼看到,若是不能给蓝家一个好的交代,素家的名声怕是彻底要毁了,之前可以说是大姐不懂事,因为误会才造成对你蓝汐的伤害,可这一次蓝汐是当众被我撞的晕倒的,她其概况不明,我们也没办法摘开来,不满足蓝家的要求,以后别人提起我们素家,可以想见,那会是如何的不齿,女儿只要想到,就觉得难受。”
素夫人道:“雪鸢说的没错,我素家的名声,确实不能就此毁掉,所以,这一次我们不能再有丝毫的让蓝家不满了。”
“你闭嘴!”素程锋现在看到素夫人跟素雪柔就觉得心口疼。
这两人心里怕是巴不得雪鸢在蓝家受苦,不在她们眼前碍她们的眼了!
“身为嫡母,你心胸如此狭隘,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素夫人委屈不已,“老爷,这……也不能都怪我啊。”
素雪鸢眼泪轻垂,“爹,你就答应女儿吧,女儿长这么大,从未为素家做过什么事,这一次,事情也跟我有关系,我不能再让整个素家受到牵连,蓝夫人是言出必行的人,只要我留下来,她一定能真的将过往的一切既往不咎,素家抱住了,女儿才会心安啊。”
素程锋被素雪鸢的懂事,弄得心中愧疚感爆棚,可是究竟能怎么办呢?
让他就此舍弃雪柔,不可能啊!
按照雪柔的性子,留在蓝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啊!
“雪鸢……”
“爹!”素雪柔跪下来,“求爹成全!”
“不,你起来,或许我还可以跟蓝夫人好好说说,她不是这么咄咄逼人的人。”素程锋还想挣扎。
素雪鸢拉住他,“爹,没用的,蓝汐这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亲耳听到大姐跟嫡母说以后要报复她,她势必不会原谅我们素家。加上现如今她又被我撞的昏迷,情况不知,想必……若不是情况危急,蓝夫人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我们……只能答应。”
“是啊,爹,你就答应啊,二妹自己愿意留在蓝家,这件事不就完美的解决了吗?”素雪柔真可谓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