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约儿,玉宇寒像是望到了姐姐。随即,他一个纵身,一把将约儿抱在怀中,口中喃喃道:“这一次,小寒会拼尽全力保护姐姐,不让姐姐受一点伤害。”
“小寒,你放开,别这样,你弄疼我了。”约儿道,推着玉宇寒。
听此,玉宇寒松开约儿:“姐姐,是小寒唐突了。”
揉揉胳膊,约儿心下不大高兴。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寒又这样,传出去,多不好。
“小寒,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有事吗?”约儿问,心里嘀咕着:若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别妨碍我看笔记啊!要知道还有三天就要考试了,时间很珍贵的。
“我听说姐姐在此苦读,故而来此陪陪姐姐。”玉宇寒道。
“哦!”
约儿有气无力的点头,说着打了个哈欠。
望着那案上杂乱的书,玉宇寒摇摇头道:“这么多书,三天之内怎么可能看完。更何况看书乏味,又深涩难懂,三日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约儿听此,心下不快:都这个时候了,玉宇寒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还故意来拆台,他的意思是这次考试肯定要挂科了?
“哼……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约儿没好气的道。
“姐姐别气,你看这是什么?”说着玉宇寒从怀中取出一个长卷。
约儿打开去看,却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今年试题。”玉宇寒道。
“啊?试题,你怎么会有?”约儿疑惑。
“这姐姐便别管了。”玉宇寒道。
“你偷盗试题?”约儿道。
“我只是看了下试题,之后凭着记忆写了下来。更何况,这试题没有答案,还得姐姐自己做,小寒只是给姐姐个复习方向而已。”玉宇寒道。
约儿听此点点头:玉宇寒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如今通过考试要紧,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谢谢小寒啦!”
约儿说着翻看卷子,可是刚看到第一题就崩溃了。
“我的天呐!这题我完全看不懂啊!”约儿道。
“没关系。姐姐没上过课,自然看不懂。让小寒帮姐姐过一下知识点便可以了。”玉宇寒道。
“好啊。”
玉宇寒提起笔来,饱蘸浓墨,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姐姐,第一个……”
约儿仔细听着,不住的点头。
看来这小寒还是有些用的。
…………
天上已是繁星点点,林间依旧谈笑风生。
若是不曾在靖王府相见,他们两个可能不曾真正认得对方,也不会有今日在林中的交谈,更不会产生相见恨晚之情。
从白松露乳膏到靖王妃,再到起凤阁,最后到理想、雄心……
此刻他们才发现,原来身边竟有一个人,与自己这般相似。他与自己有着一样的雄心壮志,一样的惆怅孤独……
从前总以面具示人,感叹知音难觅,殊不知知音就在身旁,只是没有恰当的时机走进彼此心里。
“都言长公主之子北辰沙,魂力低微,又爱借酒消愁,是一草包。今日一席话,让我对草包一词有了新的定义。”
轻炎说着夺过北辰沙手中的酒壶,大喝一口。
北辰沙见此笑了,道:“我听说轻宇将军之子轻炎公子,滴酒不沾,今日怎么也学人喝酒了?”
“知音难觅,为知音醉饮又如何。”轻炎道,说着又灌了一口。
北辰沙夺下,道:“今日天色已晚,轻大哥若是醉酒,如何回去?”
“难道你不愿留我?”轻炎反问道。
“我还有一事要说,说罢咋们一起醉酒。”北辰沙道。
“你说?”轻炎放下酒壶,仔细听着。
“轻大哥说白松露乳膏是在靖王妃梳妆台上找见的,故而推断她是刺客。不过我觉得,靖王妃不可能是细作。”北辰沙道。
“为何?”轻炎问。
证据确凿,难道还有辨别的余地吗?
“轻大哥说,那日以喝茶为由,洒了靖王一身茶水,就此换下靖王衣衫,这才查到。”北辰沙道。
“是!”
轻炎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不错。那细作必然是靖王身边之人。衣衫被换下,那细作定然知道,也定然猜到会有人查他。既然如此,他还会等着被人查吗?”北辰沙道。
“所以,你是想说那细作是故意将白松露乳膏放到王妃房间,嫁祸给她?”轻炎道。
“是不是嫁祸不知道,不过若是有人怀疑王妃,必然不敢轻易打靖王府的主意。”北辰沙道。
轻炎点点头:小沙分析的不错。靖王爱王妃入骨,众所周知。若是有人猜测王妃是细作,必然要谨言慎行,不敢贸然行动。
“此事须得再行打探才是。”轻炎默默点头。
“事务繁杂,此事日后再议。如今,陪我醉酒如何?”北辰沙道。
“来,今日不醉不归!”
…………
第二日,惆怅室
熬了一夜,约儿困得趴在案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大亮,玉宇寒也已不在身边。
约儿缓缓起身,身上披着的衣服掉下。
这是小寒的衣服?小寒去哪了?
张望了一圈,没见到玉宇寒,约儿索性坐下,又研究起昨日的试题。经过一晚上的奋战,这卷子上的知识点她是懂了,不过比起要学的全部知识来,却还是杯水车薪。
这时,只听到门外有嘈杂声。
“是谁?”
约儿疑惑,起身正要出去看看,随即三五个人闯进来,为首的是夏珠。
约儿一惊,后退两步,道:“怎么是你?”
“不只是我,还有贾老师!”
夏珠说着望向门外,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有怒色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他就是贾老师,约儿认得的。
约儿忙行礼:“贾老师。”
“起来吧!”贾老师没好气的道。
贾老师是学宫的老人了,处理学宫琐事。只是他是凭着夏珠的关系进来的,自然要处处维护夏珠,而给约儿脸色了。
“夏约,我听人说你盗取新生考试的卷子,是真的吗?”贾老师说着望望案上那杂乱的书堆,又是偷窥约儿颜色。
约儿大惊失色,低下头去。
他们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