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真逆天剑,金属性,极凶,易走火入魔。古往今来只有一人为此魂真,因修炼时心神不定,走火入魔。随后失去心智,大开杀戒。被傲月学宫长老所降服,后死在牢中。
不可否认,逆天剑的确是一种无比厉害的魂真,即便是一阶的魂力,拥有逆天剑这样的魂真,也无疑能达一般二阶御魂师的战斗水平。但这种魂真又极为危险,若是控制不当,很有可能失去理智。
陶愿男是希望丝丝的魂力能快些提升,但决不能以丝丝的性命为赌注。
所以,陶愿男做了他人生中决定,将丝丝体内的逆天剑封印。
封印逆天剑后丝丝的修魂速度会有所下降,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为了封印丝丝的魂真,陶愿男可没少非功夫。看书自学、求人请教,陶愿男整整花了一年时间,在丝丝身上下了十几到封印,才完全镇住逆天剑。
此后,丝丝的修魂速度的确是慢了许多。直到丝丝十八岁的时候,也才十五级而已。
此后便是红林学宫的招生入学考试了。
这一天,陶愿男和丝丝等了好久。
为了不让大家发觉,陶愿男用了一些手段。
陶愿男曾在古书上看到一种草药,名曰“荨红草”服用之后身上会起红疹,如同得了大病一般。但只要十日之内将毒逼出来,便不会有任何危险。
陶愿男决定用荨红草帮丝丝离开。
本以为这荨红草会让杜家送回丝丝的,但令陶愿男没想到的是,杜耀祖对丝丝早有了感情。
杜耀祖喜欢丝丝,那是从幼时便开始的感情。
他不愿放弃丝丝,他说要请大夫帮丝丝治病。故而好几日,杜耀祖也是请了不少的大夫,可没一个能治丝丝的病的。
自然,只有陶愿男知道,这病只有自己能留,只有他将毒逼出来才行。
眼看十日便到,到那时候便必须将毒逼出来,否则丝丝很可能会受到伤害。
直到第八日,丝丝躺在床上,杜耀祖坐在窗前,拉着他的手,嘴里喃喃道:“放心吧,丝丝,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好了,我便派人到你家里提亲,以后你再不用做丫鬟了。”
陶愿男有些担心了,若是不离开,错过比赛时间,那丝丝一辈子便要呆在这深山之中,一生为人驱使,
嫁娶由命,这并不是丝丝想要的生活。她想要自己的自由,那便必须进傲月。凭着丝丝如今的魂力,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那日,杜耀祖着急了,陶愿男也急了,道:“公子,在下曾在玉京遇到过一前辈,他似乎能治这病。”
这话唬住了杜耀祖,若是能救丝丝,去一趟玉京又如何呢?
本来杜耀祖要和陶愿男一起去的,但杜员外实在是不放心,故而也就只让陶愿男带着丝丝前去,由下人跟着便好。至于杜耀祖,在家等消息。
自然,杜员外想的是大局。若是丝丝被救好了,自己的儿子娶她做个小妾也没什么关系,但若没好,索性给她家里点钱,打发了也就好了。一个丫鬟而已,何须如此大张旗鼓的呢?
如此一来,陶愿男的目的也便达成了。
当年的月夜无正被他舅舅派在傲月学宫当差学习,那年的招生入学考试,他跟着学宫的长老目睹了全过程。
温丝丝,这是一位如何也令月夜无挥之不去的人物。
小小年纪,如此魂力,不仅是让月夜无记忆深刻,就连学宫的长老也是无一不赞扬的。
这样的人才,学宫录取,自然意料之中。
学宫的名单公布于众,这可将温丝丝和陶愿男高兴坏了。
温丝丝本以为这样的结果会得到父母的赞扬和鼓励。至于学费,他们无需担心学费,陶愿男师父会解决一切的事。他们要做的只是鼓励,仅仅需要鼓励。
只是,当温丝丝将这一切带给父母时,一切都变了。
父母不仅是反对,而且极力反对。原因很简单,他们并不认为一个从没有修过魂的温丝丝能进红林最好的学宫,即便温丝丝极力解释,他们也只当丝丝是疯了,是在做梦。
除了这一点,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杜府的那位公子已经来提亲了,他出的彩礼丰厚到能够他们一家人过一辈子。
这对她父母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这个好消息也不仅仅是钱,还有村中,甚至县中众人羡慕的目光。
很快,那杜耀祖便寻上门来,见到完好如初的温丝丝,又是搂又是抱的。丝丝十分反感眼前的这个男人。
丝丝喜欢的,是一个聪慧能干,有能力,有梦想,有想法,与她有相同的梦想,且能真心帮她达成梦想的男人,那个男人是陶愿男师父,而不是眼前这个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做,一心只想着女人的杜耀祖。
她知道杜耀祖对她好,但一个无能之人,她宁愿没有这份好。
温丝丝对杜耀祖的嗤之以鼻不仅仅是让杜耀祖,还有她父母都吓坏了。
丝丝的父母所害怕的是杜耀祖有此嫌弃丝丝,退了这门婚事,而杜耀祖担心的事,丝丝生气,不嫁给她。
丝丝自然不愿意嫁给这么一个人,她之所以这般努力,又是修魂,又是去参加傲月学宫入学考试,不是为别的,只为了逃开这命运的束缚,拥有可选择的人生。
只是这次……
杜耀祖走后,丝丝的父亲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丝丝不服,口中依旧道:“我不会嫁给他的,我要进傲月学宫,我要做御魂师。”
这可没将他父亲气坏,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的,道:“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敢顶嘴了。”
丝丝那老父亲只将柳条拿起来,如打牲口一般,照着丝丝便是一鞭。
丝丝很软弱,他知道,她也承认。这多年来,凭着他们那尊老爱幼的教导,只让她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只是今日,这鞭子一鞭鞭的落下去,只将她多年来心底沉积的怒气和仇恨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