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晚苏便被捕头带了来。
王晚苏与王宴长得极为相像,因着年轻,也是仪表堂堂的俊公子。
温苒苒瞅着王晚苏,忍不住啧声,“真不愧是江饶郡万千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啊,就看到这张脸,他再怎么风流无耻也能原谅了。”
“是吗?”一旁的夏离霜轻飘飘地回了句,不以为意道,“凤七好像比他好看些。”
温苒苒顺口便道:“凤七适合当偷情的情郎。”
夏离霜瞟了她一眼,怀疑她是不是就对凤七存着这个心思,还是已经实施了。
江唐已经哼了声傲娇道:“还是我们郡王爷最好看!”
“是的是的!”温苒苒立马狗腿的盯着夏离霜笑,“而且相公这样的才适合当夫君,有了相公看到其他好看的男子都没什么兴趣了。”
夏离霜懒得理会,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人最是油嘴滑舌!
那头,江伯余已经开始升堂审问。
“王晚苏,有人指证你昨晚与余丝丝于城外河上相会,可有此事?”
王晚苏端的一副正经架势,“不错。”
“那这余丝丝因何溺死河中,可与你有关?”
“大概是因情自杀罢。”王晚苏叹了声,眉眼多情,“昨夜丝丝夜中约我见面,逼迫我娶她,我也对她多有怜爱之情,但她如此身份如何能入得了王家?我便只能拒绝了她,她便要以死要挟。我当是开玩笑,直接下船回了家。不成想,今日便听说她真的跳河死了。”
“你昨夜何时回家?”
“约莫亥时三刻。”
“仵作,余丝丝的死亡时辰是何时?”
“回老爷,差不多是亥时四刻。”
“分明是亥时三刻。”程凤楼拧眉出声。
江伯余呵斥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扰乱公堂口出狂言!”
程凤楼不理会他,径直问王晚苏,“昨夜你们去过何处?”
“就一直在城外白江上。”
“余丝丝可是与你一同回岸的?”
“不是……”王晚苏愣了下,忽然发现不对,“你是哪儿来的个小子,凭何审问我?太守老爷,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江伯余恼怒,“来人,将这个小子拖出公堂!”
“慢着。”夏离霜打断,悠悠道,“江太守不如听他将话说完。”
“郡王爷,这里可是公堂,哪里能让一个小子信口开河?”
“是不是信口开河,听完不就知道了?还是说,江太守怕这小子的断案能耐超过你,面上挂不住?”
江伯余见着夏离霜坚持,又瞄了眼那个龟奴,道:“自然不是。”
程凤楼趁着江伯余沉默,立马又问王晚苏,“那你回岸之时,余丝丝在何处?”
“应该是在岛上我们王家的庄子里。”王晚苏眸光微转。
“若是我没记错,王公子的那座私宅是在白江上游,那处河水比别处要冷上许多。”
“余丝丝今日巳时一刻在城外桥头被人发现,就算按照亥时四刻计算,若无阻碍,根据尸体漂浮和河流的速度大概估算,余丝丝当是在卯时便漂流下来,其中耽误应当就是在河石诸多的上游,而非平坦宽阔的下游。”
“尸体在低温下长时间逗留,若是按照普遍的水温推算,死亡时辰自然不对。故而,余丝丝真正的死亡时间应当再往前推,应当是亥时三刻,甚至更早!”
闻听他的一通分析,江伯余与王晚苏皆为惊讶。
程凤楼又问仵作,“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