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1 / 1)

熙宇轻描淡写的说着让她们发着抖的话,终于有人忍不住这份低气压,软到了在地。

“程少,不是我,不是我,是陈琳,是陈琳,陈琳她埋怨上学时候,因为黎若兮而被孤立,她心有不甘所以才伺机报复的,不是我,不是我。”李紫妍或许是这几个人之中家庭最一般的吧,她的魄力也可见一般。

陈琳的脸就像是染色盘一样的变换。

有了一个李紫妍,自然就有了第二个的苏丽丽。

“程少,跟我们没关系的,跟我们没关系,是陈琳伺机报复中伤了黎若兮的,可陈琳没怎么用力,谁知那个黎若兮这么不经打,轻轻一下就晕了。”

这话听在熙宇的耳朵里,越来越不中听。

而一边的陈琳更加愤怒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苏丽丽。

简直就是蠢货!

熙宇看着她们三个人,眼里的愤怒更加茂盛。

他自问自己的脾气可以,可是看着这三个小太妹一样的女人,就是没办法好好的“处理”。

既然不知悔改,那就没办法好好“处理”了。

他抬头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就被带了出去,剩下一个叫做陈琳的女人。

“你动的手?”明明是疑问句却说的肯定的意思。

“程少,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下次绝对不会了。”

陈琳看着他慢慢走近的身子,也有些慌了起来。

“程少,我下次不敢了。”

陈琳拼命的道着歉。

程熙宇作为安城三少之一,后台坚硬,虽然家族已经在洗白,可是在黑道依旧存在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在白道也是有着无法动摇的位置。

看着他阳光爱笑的样子,实则也是心狠手辣的主,陈琳拼命的认错道歉。

“她的伤不算太重,就是见了点血而已。”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在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

是丽丽和紫妍的声音,让陈琳睁大了眼睛。

“程少,我真的不敢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不敢了。”

“你告诉我你是用的左手还是右手?”

“程少,我真的不敢了。”

熙宇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拼命的挣扎着。

“真是聒噪。”

话落离开了包间,不久,身后就传来她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走在走廊上的程熙宇。

纵然不再接触黑道,可为了你,又有何不可。

寂静的夜空下隐藏的是血腥的味道,和那寂寥的味道。

黎若兮,将自己关在新家中的画室里。

这是若兮特地格出来的画室,打通2个房间,空间足够大。

让自己除了那个偌大的房间,除了那办公的书房以外也有一个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

在这个为自己准备的画板上,画着那个一直存在在脑海里的画面。

画板上,蔚蓝的海洋,广阔的沙滩上,一家三口在沙滩上尽情的奔跑,追逐。

这是多么幸福的画面,一家三口,有爸爸,有妈妈,还有那个不曾长大的自己。

脑子里一直浮现着小时候妈妈还在时的画面。

多么幸福啊,多么…多么遥远啊。

可是那么完美的画面上,半边的天空是灰色的,没有一丝亮度,找不到一丝阳光的痕迹。

可是它走天衣无缝的链接着从前,和现在。

而在灰色天空的沙滩尽头,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没有,静静的站着远远的注视着这早已消散的一切。

整幅画,若兮都在不停的调色,让她上色。

一半靓丽,是她对童年所有欢喜的记忆。

可另一半忧郁,画的是她如今的现状,迷茫,沧桑,找不到方向。

这样一副承载着两个世界的记忆,在她的手下活灵活现。

她看着眼前呈现的画面,她已经很久没有画过除了服装以外的画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画画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这一夜,若兮沉浸在自己的画画世界里,安韵来看过数次都无法将她劝回房间。

她偷偷的联系过alva女士,她说若兮现在是需要一个发泄口,如果画画是一种减压方式的话,也未尝不可。

厉漠谦就站在和她只有一个楼层相隔的地方,一个人靠在阳台默默的抽着烟。

他一直在琢磨为什么一个人在8年之间可以变化那么大。

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整个人都变的没有一丝生气。

她就像漂浮在海上的浮木,找不到方向没有一丝目标。

她就像满身竖起尖利倒刺的蔷薇,将所有的人隔离在外,将自己封闭在另一个空间,不再接触其他人,伤了他人,也伤了她自己。

他要怎么做,才能将她的心扉打开,让她重回她以前的笑容。

脚边的烟蒂一个接一个,可怎么也抽不掉心中的那份忧愁。

程熙宇站在醉今宵的门口,看着这里的灯火阑珊,人群在不停的变换穿梭。

每个人带着不一样的心情出现在这里。

每一次,当熙宇来到这里的时候,明明是自己的会所,可是每一次他都能觉得自己可以隐藏在这些人群之中,然后可以没心没肺的生活。

直到…直到她的出现。

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碰面的人,再次出现比他眼前。

她褪去了一身的稚嫩,没有了当初的一丝乐观。

她到底经历过多少他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当初如人偶一般躲在别人怀里的她很受伤。

原以为自己会没心没肺的就这么一辈子,那无意间闯入自己的心理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然而紧跟着的是另一个噩耗。

他仰望天空,身后传来的是来自音乐上的躁动。

可他迷茫,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沐云帆在机场的候机室,手上的越洋电话都不曾停过。

流利的英文一直不断的飞出,一些专业到人们听不懂的术语也在候机室中回荡。

引来众人的一次又一次的侧目。

直到机场传来登机的声音才匆匆的挂了电话。

坐在头等舱中的沐云帆,有些许的惆怅。

想起当年的那一个约定。

当初面对严重抑郁症的若兮,他和安韵都要轮方守着。

有一次因为自己的突发情况,没有人陪在若兮的身边,让她产生的恐惧感而发生了意外。

那一次之后安韵和自己都郑重的承诺她。

“我们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那时。

“我们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所以你要振作,为了我们也为了你自己。”

云帆将她放在轮椅上推到院子里。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就算你失败了,就算你不开心了,就算你放弃了,这个世界都不会抛弃你的。”

云帆推着她,面对着夕阳,他绕到她的前面蹲下身来。

“我们都没有放弃过你,你也一定不能放弃你自己。”

若兮抬起她的眼睛看着云帆。

那时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渴望,渴望陪伴。

“你会离开我吗?”她问出了那一段时间里的第一句话。

半年之久了,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

“不会的,如果我有一天说我要离开,但是我提早离开了,你就记得,以后就都不要再理会了我,如果我按约定的时间离开和回来,那我只是有事离开了,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你要相信我。”

若兮的眼里闪过的光芒,清晰走明亮。

“真的吗?”

若兮说了她这半年之久的第二句话。

也让云帆看到了希望。

“是的,对你,或对安韵,我都会遵守承诺的。”

此时,坐在头等舱的沐云帆回想着那些往事。

是啊,我都会遵守承诺,可是这一次,我输给了自己,输给了厉漠谦,也输给了你。

所以这一次,我不想遵守承诺了,我也陪伴不了你去参加黎家的寿宴。

就算我已经知道你是黎家多年前赶出家门的黎家二小姐。

就算我知道你是当初在安城被编排的黎家二小姐。

我也已经没有了陪伴了你的资格。

你的身边有一个更有能力,更有知道的人陪伴你。

所以我离开了,可是我很高兴还可以为你做些事情。

起码我的存在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

所以这一次,我无法在遵守承诺,我与你约定的时间,我要先一步离开。

可是我很荣幸,在你孤单,独自面对的这8年里,我陪伴在你的身边。

而接下来的日子,你一定要过的更好,更幸福,我依旧会默默的爱你。

云帆看着夜空,很安静,很柔情。

就像看着的是她的身影,他无怨,也无悔。

就在飞机即将起飞的那一刻,原本已经关机的手机又再次发出光亮。

“临时改变行程,今晚出发去m国了。”

一条这样的消息被若兮的手机接收。

云帆苦笑,依旧无法做到完全放下。

慢慢清醒的意识里,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陌生的脸庞,陌生的服装,陌生的房间格调。

脑袋里只存有缺氧的不适感,胸口疼痛的感觉也逐渐清晰,来不及细想这情形是什么情况,疼痛便游走在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上,带同哮喘的呼吸困难的钰儿又开始浑身发冷。

“快请大夫,小姐醒了,紫絮,快拿药来,小姐哮症犯了。”

“是,夫人。”顿时床边疏散的人群们,让钰儿一阵舒服,房间凌乱的脚步声立显大家的慌张。

早已习惯的钰儿待稍舒缓一点后终于开口了:“你们是谁?我在哪里?”

声音不大,却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此时是让人听的那么的清楚,顿时寂静的房间让钰儿有一阵不适用,一声不大不小的急呼打破了这份寂静:“让大夫快一点。”

立马又有一个人冲出了房间,渐渐远离的急促的脚步声显示的那人已跑远。

钰儿心中疑问越来越大,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他们是谁?胸口的疼痛和呼吸的急促让钰儿越来越来不及想这些疑问。“给我一根针。”

“然儿,你要做什么?”旁边一个贵妇装扮的人急切的问道。

对眼前这个人的陌生让她无力的防备着,可总是预感她们不会害自己,“给、、、给我一根针。”呼吸引起的不适一阵一阵的充斥着大脑。

拿着这个绣花用的针,挣扎的从床上坐起,一针刺在了自己左肩骨的穴位上。

“然儿,别做傻事。”室内的人无一不一阵唏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钰儿的呼吸在大家急促而又慌张的注视下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随着针的脱离,那些像电影里一样的片段剧情一下下的刻在钰儿的脑海里。

她是谁?集宠爱于一身。她是谁,那么绝美的容颜?那么一颗细小的在白皙脸上也略显的泪痣却也不失她的美。为何一身荣宠,她却凝固了那个细小的洞眼。慢慢平静的钰儿也不断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脑海里那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画面一一闪如此淡漠?她是谁,为何总会流露那让人觉得心痛的伤感。

脑袋像超负荷一样的沉重,可是那些还在一遍遍的上演,黑暗也一下击中了自己,意识一点点的远离了自己。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终于身体除了疼痛和那恍惚的意识已经没有其他不适了。但是清醒的自己突然明白自己经历这时间最荒唐的事件。

带着不确定因素环顾了四周,难以置信在那一点点映入眼帘的事物下,一点点的被确定,被肯定。我既然经历了有史以来最荒唐的事,这样的事尽会那么幸运的敲中我。

想起那个背叛自己的人,眼中的杀气展露无遗。想起那还远在另一个时间的爹地,眼中无疑是那种担忧和不舍。

坐起身,立马引起了桌边人的注意。这个35岁依然年轻的像20岁的女人是我的天天该喊娘的人,可以她却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在我5岁的时候大病去世了。可是这个女人发誓真心待我,即使有个大我一岁的儿子,对我依旧如此。

她急忙的到来询问我的情况:“然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娘亲,还有没有哪里疼痛,告诉娘亲。”她那急切慌张的口气,和那憔悴的容颜无一不是泄漏了她的真诚和她一夜无眠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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