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1 / 1)

木屋中的光线很是灰暗,他的帽檐带的极低还有一个黑色口罩遮住了半张脸,让她看的很不真切。

越是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视线就越是模糊,头就开始有些微微的恍惚。‘’

看着他站在背光的地方,将手枪放在了身后。

若兮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没有一丝犹豫的抢过他身后的手枪,可正当拿在手里的时候,他从另一边抽出了一把静音过的手枪,一下对准了躺在地上的安韵。

“我相信我的动作一定会比你干脆利落。”

若兮瞄准他的手枪唉一刹那颤抖了下来。

“住手!”

若兮看着他的动作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样的心慌,手上的枪立马一松。

枪支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空心的声响,在这个房间尤为的刺耳难受。

若兮的眼里满是无能为力的痛楚,她要怎么做才能保安韵周全呢。

她不仅是自己的闺蜜朋友更是漠谦的妹妹,不管我们之间有任何联系,都一定要保她周全,不惜一切代价。

可眼下,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几年不见,到时发现你的单子见长啊。”他边说边将枪缓缓的移动,对准了若兮的脑袋。

加了消音杆的枪格外的长,正好抵在了若兮的额头。

可就在这一刻,她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只要安韵一切安好就好,她的命算什么。

早在被赶出家门,被全城人唾弃的时候,她的命就已经是不值一提了。

而在那与世隔绝的7个多月,她的手上还有一条血的教训让人难以忘记,她的命早已经不值一提了,可是安韵不一样的,她的人生是一片光明,还有无限的可能。

她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任由那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

“怎么,这样就想死了?您可知道那种想死又死不了的感觉吗?”

他突然靠近若兮说道。

“当年,就是因为你的朋友,我失去了我多年以来的所创建的一切,也是因为你,我家破人亡,雇主抛弃,甚至没有一处容身之处,我四处逃离,失去了一切,在这个世界苟活,而你,凭什么,凭什么毁了我的一起之后还能逍遥自在,凭什么!”

他环绕在自己的身边,来到自己的身后,一脚揣在了自己的后腿窝。

若兮一个不稳的跪倒在了地上,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你就是该死,你知道吗?”在他的一声大吼之下,他的枪柄用力的敲在她的头上。

头上一阵不可控制的晕眩,眼前一片模糊,看也看不清楚。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然后被一片血红所覆盖,她终于还是失去了意识。

安韵......

若兮在失去意识的瞬间脑袋里想的却只是安韵晕倒在一边的身影。

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意识在慢慢的回笼,在这一片黑暗中,不知道是夜晚,还是眼睛的视线没有回复,浑身被捆绑住的若兮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过了很久,若兮觉得眼前的一片黑暗开始恢复一些光明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已经是夜晚了。

她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一下,仔细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眼前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灰蒙蒙的一片,需要很用力的查看才能看到眼前一点点物品的影子。

若兮很仔细的感觉着四周的一切。

确定了没有一丝的动静,只剩下身边有一道很微弱的呼吸。

若兮这才轻轻的挪动这身子,像那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挪去,用身子顶了顶她。

轻轻的在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安韵,安韵,你怎么样了?”

若兮轻轻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也显得这么突兀,可是昏迷的安韵却一直没有反应。

看来她受伤很严重,肯定是头部受到撞击了额,可怎么办?

越发这样想着的若兮,心里就越是着急。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强调自己冷静下来。

若兮在这黑暗一片的房子里,努力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在月光的照耀下,不远处,有一个不一样的亮点。

若兮努力搜索着白天时的记忆。

那明晃晃的,是…刀!

那里立着一把刀。

正当若兮在想办法如何过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若兮急忙挪动了下身子,让自己回到原点。

“放开我!放开我!”

门外有一个挣扎的声音,若兮听着声音很熟悉。

“放开我!”

“闭嘴,不然杀了你!你在里面好好呆着吧!”

听他这样也说着,她立马又安静了。

若兮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是她,那个当初在黎家淋自己一身水,白天躲在树后的那个人。

不是让她快走吗?她怎么也被抓住了。

若兮紧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身边的动静。

门“砰”的一声打开,又“砰”的一声被关上。

“你放我出去,不要走,不要走。”

只听见了她一个人的声音,再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听着她拼命的叫了很久,听她的声音也慢慢的小了下来。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很久之后,门外传来一丝脚步的声响。

知道它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安韵?黎小姐?”

她尝试性的轻声叫了一声,在这漆黑一片的房子里。

“黎小姐?”

“别说话,你能动吗,你过来。”若兮轻声的回复她。

屋子里剩下她拼命挪动的声音。

别提心里多难受。

两个人紧靠在一起。

“不是让你离开吗?这里很危险。”若兮在她身边轻声的说。

“我看你们都没出来,我不放心,我兜兜里有小刀,你能到吗?”

“你转过来。”若兮拼命在黑暗中摸索挪动,对着她轻轻的说。

她都还记不住她的名字。

被捆绑在身后的手,努力的伸向她的衣兜。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若兮边努力伸手去拿那把小刀,又轻声的说道。

“我在路上开过,发现了安韵的车和别人撞起来了,而那个明显是故意冲着安韵车子去撞的,我不放心,就一路跟到了这里,当我想起要报警的时候,这里的信号一点也没有,电话打不出去,后来你就来了。”她轻声的解释着。

她虽然讨厌安韵,可看着她出事不闻不问,她肯定做不到的。

“我叫黎若兮,你叫什么?”

“林意晗。”

终于在若兮的几分努力下,拿到了她藏在兜里的小刀。

“等会儿一有机会,你就跑,跑的越远越好,出去之后马上报警。如果情况不如意,我会拖住他,你背着安韵跑,可以吗?”

若兮很冷静轻声的说。

“那你怎么办?”林意晗有些不太同意的说。

“三个人,如果跑出去两个都是好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脱身的。”

如果出了车祸,再转移到这里来,那停在路上的车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肯定会有人报警的,那她们只要跑出这片森林就可以了。

而自己的车停在了另一边,并没有看到那出事的车身,是不是因为车祸现场不在同一个地方呢?

眼下能确定的是安韵的脑袋肯定受过撞击,情况肯定不如意。

眼下救安韵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有机会,你们就跑,在东面,我来的方向,有一辆车,钥匙在车底下,如果你们跑的出去,先送安韵去医院,我一定会脱身去找你们的。”

若兮抽出了小刀。

“你转过去,我帮你解开。”若兮对着身后的林意晗说着。

“你记得,一定要带安韵离开。”

若兮小心的挪动着小刀,割着她手上的绳子。

在若兮的坚持下,坚持要先带安韵现有,林意晗也说不过她的坚持。

正当她手里的绳子被解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动静。

黑暗中,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林意晗手里握紧了绳子,假装自己还是被绳子套住的样子,回到了原地。

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将那千金小姐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若兮依旧躺在原地,紧紧的闭上眼,手上的小刀,在不断的割着手腕上的绳子,很吃力,可是那怕划上了自己的手,也不管不顾。

脑中唯一坚持着不恐惧的理由,也只有安韵了。

没有安韵的话,自己会这么面对自己的过去,或许不会吧。

这是她最不想想起的梦魔。

最无法过去的恐惧事件。

自己就像被当作了一个实验体,活生生的实验体,每天被划伤,再被包扎,再被撕开,再包扎。

自己被捆绑在手术床上,没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呼救,那些行尸走肉一样的人就是地狱上来的恶魔,不管她如何呼救,从来没有在意过。

任由那把利刃在自己的左肩划上一刀又一刀。

将自己的肉一片一片的撕下,那苍白的骨骼就这样暴露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无动于衷,没有一丝的动静。在自己的骨骼上划上一刀又一刀,只到粉碎。

这一切就是个噩梦,跟随她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的噩梦。

紧随不放。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中不再清澈,不再平和,有的只不过是那份仇恨。

那份带着血的味道的仇恨。

眼中的一切都弥漫着杀戮的味道。

林意晗,依旧在一边不断的念叨着,门外的人没有进来,在门外没有一丝情绪的说道。

“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可也让林意晗生生的闭上了嘴巴,那种害怕就好像会在下一秒就被割去了舌头一般。

若兮拼命的划着手上的绳子。

知道他就在门外,大家也不好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木屋的细缝里传来了一些些亮光。

一夜未眠的她们眼里也充满了疲惫。

安韵至始至终没有苏醒的痕迹,让她们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应该凌晨2.3点了,已经有些些亮起来了。

手上的绳子终于应声而断,若兮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急忙小心翼翼的走到安韵的身边。

她从昨天下午昏迷到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

“安韵,别怕,我带你离开。”若兮连滚带爬的跑到安韵的身边,用刀划开她手上的绳子。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她的碎发,那明显碰撞而留下来的伤口明显异常。

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也是一个不小的伤口,那半边脸都是已经快要干透了的血迹。

林意晗看了一眼门外,也想上前来,却被若兮一挥手阻止了。

眼下不能轻举妄动,对方是个不顾生命的恶魔,惨死在他手上的生命无数,他肯定不会在意这一条两条。

他就是个有变态嗜好的大恶魔。

若兮将安韵小心的安放在地上,垫着脚向那记忆中的那份光亮摸去。

将手里的小刀递给了林意晗,他有枪,这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自己能有个防身的总归比没有的要好。

若兮小心的将桌子上发亮的刀拔了出来。

捏在手里,都能感觉的到上面传来的邪恶。

若兮小心的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灰暗中向林意晗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安韵的身边。

门外没有一丝动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鼾声。

应该是睡着了。

若兮尝试的想去推那扇门,可一想到,每次被推开的这扇门都有无法避免的“吱呀”声,伸出去的手也就没有了想伸出去的冲动。

林意晗小心的扶起安韵的身子看在怀里。

从小到大,她都在和她争,可当她这个样子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愉悦感,有的只是难以平复的担忧。

安韵,我们从小到大什么都在争,连个座位我们都是征战很久,可以我们那里知道,其实我们就是孤独,从小到大的孤独,身为家中的独生女,有着寻常人家不能体会的孤独,身上背负着加足的使命,还有怎么逃也逃不掉的责任,我们从小到大就明白身上背着整个家族的重担。

这就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使命,也是我们生在富贵人家,有是独生女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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