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虽然家世是不错,但也不够他出来这样造作的,更何况他爸现在完全是把他放在一边,不准备管了。
秦柏远望着他挣扎的艰难模样,冷笑一声。
“江北,这次的事,是你自己犯下的,我可没对你出手。”
“干出这样的丑事,也别指望我能给你遮羞了。”
“你爸呢,已经知道了,我也就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你离秦柏冷给我远远的。”
“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秦柏远坐在一侧的沙发上轻轻滑着手机,说出来的话平平,不像恼火了的样子。
江北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他一听秦柏远这话,便连忙点头称是。
“秦总,秦总,您说的是,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错了我错了。”
“下次要是再让我撞见你缠着我妹妹,那......”
秦柏远的视线突然聚焦在江北的右手上,寒意乍现。
江北眼神瑟缩,敛眸赶紧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秦柏远这充满恨意的模样,那是想要他的右手啊。
他这么狠厉,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行了行了,看见你我也烦,你们打一顿然后把他丢回江家去,顺带给我带一句话给江总。”
秦柏远起身理了理袖口处的褶皱,笑着道:“就说,那项目啊我可以给江氏,只不过我看他家小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该婚配了。”
说完这句话,秦柏远便大步离去。
许韵斓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突然觉得这个人比她想象中要狠厉太多。
她还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秦大哥。
秦柏远转脸看向她,吩咐人把许韵斓送回家。
他扫视她一眼后提醒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万事小心,要学会自重,我叫人送你回去。”
“哎…”许韵斓望着他那样的眼神,便知道他想错了。
她开口想要解释,可是秦柏远已经离开,剩下的就是房间里传来江北鬼哭狼嚎的声音。
屋子里的保镖已经开始打了。
许韵斓头疼得很,弯腰拽起手包扶着额头往外面走去。
她刚一出魅色,就和沈立辄撞了个满怀。
她喝了许多酒,被这么一撞,头脑更昏了。
她满脸通红仰头一看才知撞上的人是沈立辄。
她冷笑道:“怎么是你?”
她伸手扶住沈立辄的肩膀,轻笑道:“我们都分手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分手前不见你半分身影,分手后倒是来的勤快。
沈立辄看着她笑的讽刺,笑容倒是明艳的很。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聊天记录给她看。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了?”
“还疑惑吗?”
许韵斓瞪大自己的眸子看着,视线有些模糊,她摇了摇头,这下子看清楚了。
原来是刚才在舞池里喝多了酒跳舞的时候发的语音。
喝大说的话,现在清醒一点哪里记得清楚。
更没想到真的找沈立辄了。
许韵斓一时觉得丢脸,她扯了扯嘴角。
她伸手拍了拍沈立辄的脸。
要强行解释:“你说说咱们都分手了,你还眼巴巴跑过来找我。”
“我微信喊你你就来啊,这怪我啊?”
许韵斓说完还哼了一声,然后大步离开。
沈立辄咬了咬后槽牙,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收到许韵斓那条语音信息后便有些魂不守舍,犹豫了许久还是跑过来看她。
知道今天因为这事他丢了多大的人,又耗费了多少精力。
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在魅色多少是有些不安全的,思虑了很久他还是选择来。
但是这一切又到底是什么个结果呢?
沈立辄有些讥笑般勾起唇角,耍他?
他的感情看起来有那么廉价吗?
程少言很快便把母女俩都送回家,情绪平和。
赵长音留下来照顾母亲,周一的课估计是要请假了,尽管赵妈妈百般不愿意,还是拗不过赵长音的性子。
“你快回去吧,今天这一天你奔波了很久,也该回去歇息了。”赵长音送程少言到门口,伸手找他要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在今天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也算是熬过去了。”赵长音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笑了笑。
安慰自己也安慰程少言。
“嗯,都平安度过了。”
程少言扬手拍拍她的后背。
“我在医院顺着阿姨的意思,是因为不想阿姨心里不舒服,等冬冠杯结束,我们带着阿姨做好全身检查然后一起去旅行吧。”
程少言很少承诺,说出的话都是言出必行。
“嗯?”
赵长音很惊讶,从他的怀抱里探出脸,“和我妈一起去旅行,你确定么?”
程少言又一次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啊,我可是会牢牢记住你说的这句话,在我这可是不能反悔的。”
“一定不会反悔,长音接下来的时间会很紧迫,可能我们要在赛场上见面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软发。
“我明白,你快回去吧。”
程少言点点头,转身要离开。
这时赵妈妈走出来望着他开车离开村子,不经意间哼了一声。
“妈,你怎么又出来了?外面风正大,还是赶紧回屋待着去吧。”
“臭小子是不是快要打比赛了?”
“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小子要是拿不下冠军,不知道可还有那个心气陪着你谈恋爱。”
“妈,你怎么总是说话阴阳怪气的。”赵长音直跺脚。
她决定不和自己母亲谈论有关于这个的一切,她伸手掏出手机随便玩着。
突然发现有关“master”的官方声明,前来辟谣,说沈队现在无心感情,只专注职业。
也就是变相承认他是分手了吗?
赵长音摇摇头有些感慨,实在不敢想象当初官宣的那么轰动还牵扯了无辜的她。
现在结束的也那么迅速。
她不禁想起许韵斓的那张倔强的脸。
这么一闹,她应该是说什么都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她没什么好想的,只想好好陪着程少言,能亲眼看着他走上自己的巅峰,捧着凤凰杯、银龙杯。
“妈,你又在干嘛?”
赵长音听见一阵声响,不知道母亲又在瞎倒腾什么。
“我在找东西。”
“找什么啊。”
“我织围巾的针呢?”
“妈,你织给谁啊。”
“给臭小子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