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人就在里面,已经绑起来了。”是佛爷的声音。
常乐偏过脑袋,看向门口。果然看见佛爷打头进来,边儿上跟着杨瓢,杨瓢身边儿跟着张勾。常乐瞅见杨瓢那张脸就只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一拳头上去,把他狠狠地痛扁一顿。
杨瓢咧着嘴进门,和常乐对视上之后,见着她被铁链锁着,心底里升起胜利的快感,很是下流地用手指抹了把嘴角,露出怪笑来。
“杨瓢!原来是你!”
徐季才指着杨瓢一声惊呼,他这才幡然醒悟,明白前前后后的真相。杨瓢觊觎他嫂嫂不是一天两天,已经成了众人皆知的事儿。想到因为自己迷赌,让这个流氓得有机会逼迫嫂嫂,立马怒火中烧,指着杨瓢就骂。
“你这个畜生,你设计陷害我沉迷赌局,原来是想要抢我家嫂嫂!如此卑鄙无耻,杨瓢,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谁啊?大吼大叫的,啊?”
杨瓢已经习惯了被人咒死,当即面色不悦地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地走到徐季才面前,拿鞭子往他手上狠狠一抽。徐季才立马痛呼收手。杨瓢摆出强者的姿态,不屑地睨着他,笑的得意。
佛爷在旁,面无表情地提醒杨瓢:“这就是徐幼的弟弟,徐季才。”
“哟,原来是徐夫人的小叔子!失敬失敬!”
杨瓢的眸子腾地亮了起来,上前半步,凑近了牢笼,想仔细瞧瞧徐季才的样貌和愤怒的神情。等借着微弱的光亮瞧清之后,笑的不甚狡诈。
“不错,爷就是为了你嫂嫂。爷对你嫂嫂,那可是一见钟情,要不是你乖乖入了赌坑,把徐家输的倾家荡产,爷也没机会和你嫂嫂有情人成眷属。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这个小叔子的牵线搭桥。”
“杨瓢,你不要脸!”
徐季才气到浑身直发抖,下巴都合不拢,憋足了一口气就向他啐了一口。只不过,没能吐在杨瓢身上。杨瓢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还说,等你嫂嫂随了我,为了报答你这个小叔子的牵线之情,爷就把你欠的债都给免了,再送你一万两在这儿好好赌到爽。”杨瓢冷言冷语道,“现在看来,你是不配有这个机会了。找两个人,好好地把他教训一顿,别打死了,免得美人儿要人
人,我没法儿交代。”
佛爷在旁听令,朝守在门口的一个打手动了动手指头。那个小厮立马什么都明白地打开了门,叫了两个彪形大汉进来。
“校尉,把他拖出去打?”佛爷请示道。
杨瓢瞟了惊慌失措的徐季才一眼,眉头都没动一下:“不用,就在这儿解决。爷喜欢听惨叫声。”
“变态!”常乐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杨瓢,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事儿不要
太狠!”
“哟,忘了这儿还有个人呢!”杨瓢成功地被吸引了注意力,直接走到了常乐面前,用鞭子拍了拍常乐的脸蛋道:“怎么?现在是不是特想打死我?”
“呵呵。”常乐皮笑肉不笑地偏过脸。这人还真有自知之明。
那厢,彪形打手已经打开铁栅栏,气势汹汹地闯进去,一人擒住徐季才的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就揍了下去,徐季才痛苦的大叫声立马充斥着整个牢室。杨瓢又贱兮兮地把脑袋伸到常乐的眼前,得意地瞪着眼睛看她。
“不是想来找证据抓我吗?爷就在这儿呢,你来抓啊?哈哈,现在自己反被爷我给抓住。该说你是太天真呢,还是蠢?敢跟爷叫板!”
“要么说你傻呢。”常乐深吸一口气,脖子往后贴,想离这个恶心的社会蛀虫远一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快住手,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死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样?”杨瓢咒骂一句,一抬手,后面的人就停了手。杨瓢轻哼道,“死到临头了,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我都被抓了,还能耍什么花样?我只想好心提醒你一句,既然你想让人家徐夫人心甘情愿地跟你,你现在就忍忍,饶过徐季才这条命。等徐夫人看自己的小叔子完好无损,不还能对你有几分好感?对你不就能好一点?等美人到手了,你是明是暗,怎么教训这个徐季才不行?”
杨瓢狐疑瞅了常乐两眼,总是觉得这丫头淡定地不正常,这番为他的话也不对劲儿。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是这个道理。他搞了这么多事儿,不就是想光明正大地把徐夫人弄到自己怀里来?都到最后了,功亏一篑,不是白弄了?
“呸,你这个女人,是我看错了你,你居然和这个卑鄙小人沆瀣一气!”徐季才听到常乐在跟杨瓢出谋
划策就怒上心头,也不仔细想就开始骂常乐,“你们想用我来威胁嫂嫂,做梦,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这波威胁的话说完,徐季才就一头往冰冷的墙上撞,被两个打手死死拽住,这才没寻死成。常乐和杨瓢的视角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佛爷很是及时的发话,让他们明白了。
“在这儿,杨校尉没发话,你还想寻死?把他给绑起来!”
佛爷话一落,那两个打手就找了条粗绳子把徐季才给绑了。徐季才一直骂骂咧咧的,他们又找了个抹布塞到他嘴里,把他的嘴给塞严实了。顿时,牢室又恢复了安宁。
常乐听说徐季才要寻死,当时就气的心肝儿疼。她在这边想着法地救他,他到好,自己一言不合就找死,真的是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顿时不想救他了。
“什么玩意儿。等我把你嫂嫂带回府里,就让你死的透透的!”杨
瓢啐骂道,扭头又狐疑看常乐,“死丫头,他给安排好了,现在轮到你了。不是一直叫嚷着来这儿找证据?证据呢?”
常乐看出杨瓢就是个棒槌,你说什么他信什么,只要是对自己有利,更是深信不疑。深知以刚对刚容易受伤,脑筋一转,觉得可以先想法子拖延时间。如此,立马放缓和了语气。
“我今天就是为赌来的,怕你们认出来,才画了那么一个妆容。我要是为了找证据来的,我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地赌大小?还一把比一把赢得大?想起我最后亏的五千万两白银,我就揪心的疼,怎么到最后关头了,给输了?!”
最后一句,常乐说的咬牙切齿,实在是因为她发自肺腑。想起今晚风风火火的赌博历程,她先是上了回天堂,最后又猛地从天堂上摔到地狱,这种跌宕,她的心脏着实没能承受的住。现在每每回想,都心痛的要命!
五千万两,那是个怎样的天文数字啊?!
难不成,她天生的就是穷命?
杨瓢不知道常乐这是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狐疑地看了佛爷一眼,接收到佛爷给的个眼神儿。佛爷分明是在告诉杨瓢,不要轻易相信这个人的话,她肯定另有诡计。杨瓢深以为然,可又想弄清楚,常乐今天这一出,是干什么来了。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敢在我们四财赌坊出老千?啊?你真的是不想要
命了你?”杨瓢说着,就用鞭子打了打常乐的手臂,“不管你是干什么来了,今天敢砸爷的场子,爷就不能饶了你。敢出老千,说吧,先不要哪只手?”
“我两只手都想要。我就实话实说了,今儿个我在玄灵观跪了大半天,本来是想求神,问有没有治你的法子。结果,神仙提示我,今天我赌博比较有福气。让我可劲儿地往大了玩,肯定能赢。”
常乐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面上挂着笑,心里却另有打算。在没达到目的之前,她先忍着。
“没想到,我还真的把把都给赢了。所以,都是神仙给的运气,哪儿有什么出老千?我开始连赌大小都不知道怎么玩儿,拿什么出老千?不过最后一局开盅的那个齐爷是真厉害,一来就破了我的财运!不知道,那个齐爷是什么来头?”
杨瓢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声:“凭你,还想问齐爷的名号?告诉你,齐爷就是专门治你这种装神弄鬼的!”
常乐闻听有门儿,也不屑地一努嘴:“说的好像很厉害。我看他都不是咱们大氏的人,我们的神仙怎么可能怕他?”
杨瓢刚要开口继续说,佛爷立马从后面过来打断,目光森冷地盯着常乐:“校尉,这丫头是在套你话,小心点!”
这么一说,杨瓢恍然大悟,瞪着常乐就怒道:“你这死丫头
,死到临头了还不安生?还想从我嘴里套话当证据?哎,爷就告诉你了,齐爷不光能治你,他还能让神鬼治你,等你死了之后,我就让齐爷告诉地下的阎王一声,让你去十八层地狱走一趟!”
佛爷听见杨瓢这么鲁莽地透消息,脸色立马不悦,再次提醒杨瓢:“校尉,说话谨慎,这丫头没准儿还有别的招!”
“她能有什么招?就算有招又有什么用?待会儿我走了,你就找人,给她来个凌迟。尽快解决,她有招也是费的!”杨瓢丝毫不接受佛爷的提醒,只觉一切胜利在握。
常乐这么一听,当即浑身发毛,挣了两下就想跑。
杨瓢很是满意她的恐惧状态,用鞭子拍了拍她的脸蛋儿,恣意地笑着:“怎么,怕了?怕了当初就别惹爷啊,你现在后悔,晚了。到时候,就从你的脸开始好了,左一刀,右一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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