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太子妃神色一慌,匆匆就要起身,可偏偏见林奕此时生龙活虎的,又不免身子一僵,顿时愣住后,只能在此坐回椅子上,鼓嘴就一脸幽怨道:“能让你说出险些丢了性命这种话,想来那天肯定是十分凶险的吧?”
搞得林奕不禁愣了愣,只是也没多想什么,干咳了一声后,捂着胸口就弱弱道:“好像是这里被捅了一剑……”
好嘛,毕竟被捅的人严格意义上是又不是他,此时扯谎的确免不得有些心虚。
却见那原本才稍稍松了口气的太子妃,却骤然眼珠一瞪,一时间愣是不管不顾的起身就走到林奕面前,眉宇间满是焦急道:“这……这……”
偏偏结结巴巴的又不能将话给说完整。
搞得林奕一时间愣是都不敢多看她一眼了,只能慌忙低头后,挠头干笑道:“不过现在倒是没事了……”
说完,可不禁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番。
真的假的?
林大人可搞得你那西域国都不复存在了好吧,你没有一幅巴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意思也就算了,居然听说我受伤还这么一幅惶恐难安的模样?
然而低着头的林奕可不知道的是,就站在他身旁的太子妃,看到林奕此时挠头干笑,略微有些憨厚的模样,眉宇间那可不由满是狐疑,略作思量后,才沉声便是一句:“我要看看!”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林奕,只能愣愣抬头,脱口就是一声:“啊?”
这才看出了人家眉宇间那浓厚的质疑之意呢。
偏偏林奕见状一愣,完全都没来得及回过神,这太子妃可完全没有迟疑的,忽然伸手就抓住了林奕的衣襟。
搞得林奕可不由心头一慌,免不得认为是这太子妃装不下去了终于是要暴起索命了……
只是林奕可都下意识闭上双眼了,却听到一句泫然欲泣的话语。
“你……你又骗我!”
林奕一怔,愣愣眯开双眼,只见此时的太子妃看这他连一道疤痕都没有的胸膛,慢是哀怨,眼眶竟然闪烁了一丝泪光。
看得林奕不由心头一颤,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迟疑,只满是心软道:“我……我怎么就骗你了?我这里真好像被捅了一刀,只是因为南疆秘药的关系,伤口消失了而已!”
听到这话的太子妃顿时一愣,脱口就满是狐疑的追问了一句:“南疆秘药?”
林奕只能干咳了一声后,慌忙就解释道:“对啊,就是那种能让伤口快速消失,杀人于无形的神奇秘药!”
一时间,只见太子妃茫然失神,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句:“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奕也不做迟疑,开口就解释了起来,从林大人身边的侍卫被无头飞尸引开,宁奎孟忆趁机出手,却又无法下杀手,以至于暗中潜藏的刺客突然跳出补刀,并且顺势在林大人身上下了南疆秘药企图嫁祸秦湘茹的事情一一转述了出来。
毕竟这些事,林奕完完全全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只是让林奕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解释完这些事情后,可发现还愣愣扯开他衣襟的太子妃,那眼眸里的狐疑之色可就愈发明显了。
搞得林奕一时间可不由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番。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呀!我觉得我的解释,也没有什么漏洞呀,我都已经把自己看错是林大人在跟你解释了好吧。
你要在有什么疑惑,我也无能为力了,毕竟我听到的事实,就是这样的啊!
只是吐槽归吐槽,林奕只觉得自己此时被一个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女子扯开衣襟的处境那可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的,不免慌忙干咳了一声后,试探性便问了句:“那……那什么,你就算再怎么不信,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有话咱再慢慢说啊?”
好嘛,这话一出,太子妃眼眸里的狐疑那可就更是浓厚了。
一时间林奕只能嘴角一抽。
好在这太子妃眼睛一眯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却也松开了紧紧揪着林奕衣襟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奕时,自顾自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可把林奕看得那可就愈发心虚起来了。
难道我压根不是林大人的事情被看穿了?
而也不等林奕多想,就听那满是疑惑的太子妃开口就道:“如今看来,永王一直都没有放下要置你于死地的念头。”
这话一出,林奕完完全全没有什么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免不了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所以林大人跟永王之间又有什么仇怨嘛!我知道的明明是林大人压根就没跟永王有什么交集才对啊!
可既然已经打算装模作样了,林奕索性便讪笑道:“你不觉得当初要真是永王在背后搞的鬼,他这么做就很多此一举了么?”
太子妃顿时一愣,眯眼就问道:“此话何解?”
林奕只弱弱偷瞄了人家一眼,就试探性问道:“永王既然一直都知道我将你藏起来的事情,那他只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完全就可以借恒王之手除掉我,何必亲自出马呢?”
好嘛,在林奕看来,恒王若是知道林大人跟没死的太子妃是这么一种亲密无间的关系,那铁定是要把林大人干掉才能解心头之恨的呀。
那么可不就是说,永王如果想要除掉林大人,完完全全没必要在暗中操控宁王吸引林大人的注意,又是偷偷派了刺客以防宁王失手的,同样都是借刀杀人,那么借恒王那么一把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刀其不是更简单稳妥么?
偏偏那太子妃只眼睛一眯,幽幽便道:“永王想要置你于死地,完完全全是觉得你会祸乱朝纲而已,而如果我还活着的事被恒王知晓,那在永王看来,带来的后果可比你继续在朝中呼风唤雨严重的多,这样的事情,你不是一直心知肚明么?”
听到这话,林奕可不由嘴角一抽,一时间只能慌忙干咳了一声缓解此时的尴尬。
只是在人家愈发古怪的目光下,林奕只能口不择言的开口讪笑道:“太子妃说的对,我当然知道永王不可能将你还活着的事透露给恒王。可你恐怕有所不知,恒王现在可已经是从宁王手中得到了一封与你笔记相仿的书信了,而且啊,如果是恒王与金国人有什么勾结,那么金国人想让恒王确定你还活着的计谋,永王肯定知晓吧?所以,现在看来,永王已经与以前不同,不再是不希望你还活着的事情被恒王知晓了吧?”
好嘛,在林奕看来,如果按照这太子妃说所,可就自相矛盾了。
如果当初派刺客补刀,能搞到南疆秘药的是永王,给那金国军师打成重伤,又给人家送去南疆秘药疗伤的也是永王,那么金国军师明摆着想让太子妃还活着的事公之于众的阴谋,又要如何解释呢?
偏偏对于林奕这一番寻找漏洞的言论,太子妃压根就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反而眯眼就是一句:“你叫我什么?”
直接给林奕搞得哑口无言了。
毕竟此时此刻太子妃脸上的这么一幅神情,林奕可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好嘛,当初林奕脱口把女皇叫成皇后的时候,女皇脸上的表情,与现在的太子妃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呢。
都是诧异与不解中,还带着一丝幽怨的意味。
搞得林奕不由心头一慌,只能连忙干咳了一声后,就想着开口转移话题道:“想来你不知道的,还有永王回京前,还将那金国军师打成重伤的事吧?
可偏偏后来那永王又偷偷给那金国军师送去了短时间内痊愈的南疆秘药,这些事情,着实古怪,你说对吧?”
偏偏太子妃压根就没有要理会林奕这番这番话题的言论,只眯了眯眼眼,伸出白皙的小手摆在林奕面前后,直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幽幽道:“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