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不经意的回答,让越水七槻掌握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结合贝尔摩德之前看到艾琳·艾德勒时说的那句话,越水七槻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这一切,越水七槻并没有表现出来,作为一个侦探,首先心理素质要过关,此刻越水七槻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贝尔摩德的话没有一点价值。
暗中观察越水七槻表情神态的贝尔摩德也因此放松了一些警惕,她觉得越水七槻应该是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相反她却已经从越水七槻那里确认了增山远的部分计划。
当然,贝尔摩德也没有全盘相信越水七槻的话,可能越水七槻告诉她的这些本身就是假的,甚至越水七槻来找她摊牌说不定就是增山远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误导她,从而干扰她的判断。
之后两人又互相交换了几个问题,言语间满是试探。
然而,两人的一问一答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们都看到了窗户外飘着的烟尘。
“看样子问答游戏要结束了。”贝尔摩德笑着说道。
越水七槻点点头,她也意识到柯南那边应该是出事了。
“话说,越水小姐你也是侦探吧?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开膛手杰克是谁?”贝尔摩德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怎么找出开膛手杰克。”
“哦?能和我说说吗?”
这个时候怎么找出开膛手杰克已经不是游戏的重点了,越水七槻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贝尔摩德答案。
“戒指吗?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孩子撕下来那张照片。”贝尔摩德喃喃自语道。
“啊嘞?你看到柯南撕下照片了?你这么关注他的吗?”
这回贝尔摩德没有说话了,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一直在关注柯南。
越水七槻见贝尔摩德没有回话,话锋一转问道:“话说回来克里斯小姐,你想好要怎么抓住开膛手杰克了吗?身为组织的成员,你的身手应该不差吧?”
“抱歉越水小姐,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怎么擅长打架。
不过越水小姐你好像搞错了一点,我们不需要抓住开膛手杰克,杀了他也算完成了任务,游戏应该也能通关,恰好,我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了。”
听完贝尔摩德的话,越水七槻眉头一皱,她倒不是反对杀死开膛手杰克,毕竟开膛手杰克只是这款游戏里的npc,杀死一个npc越水七槻是不会有负罪感的。
问题是开膛手杰克身手不凡,如果贝尔摩德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擅长打架的话,她要怎么杀死开膛手杰克?
贝尔摩德仿佛是看出了越水七槻的疑惑,她笑了笑掏出了那把福尔摩斯的手枪。
“这把枪怎么会在你手里?”越水七槻震惊的问道。
“因为蒙郎上校是不缺枪的,这把枪对他也没什么价值。
在你们都跟着莫里亚蒂教授离开的时候,我特意放慢了一下脚步,问他要下了这把枪。”
“原来是这样,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莫里亚蒂教授身上,从而忽略了你的动作。”越水七槻神情严肃的说道。
“喂喂~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这会儿我们还是在同一阵营的,我手里有枪对大家来说是好事吧?”
越水七槻一想感觉贝尔摩德说的也没毛病,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贝尔摩德拿到枪确实是好处比较多,但问题是这把枪真的能发挥作用吗?用枪解决开膛手杰克这不跟打游戏开挂是一个概念?
而与此同时,主控室那边,工藤优作看完柯南的推理后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也该找出杀死坚村的凶手了。”
听到工藤优作的话,目暮警部一脸惊讶:“诶?优作你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吗?”
“嗯!问题的关键在于凶手是如何准备和处理凶器的。
这栋米花市政大楼的入口设置了金属探测器,因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凶器是一开始就被放置在会场里的东西。”
“可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毛利小五郎追问道。
“就是派对会场里的铜像,其中一尊手上握有短剑。”工藤优作回答道。
“等一下!优作,你没有没有想过,会场里有那么多人,如果凶手去拔铜像上的短剑一定会被人看到的,可是我们询问的时候却并没有人注意到会场里有什么异常。”目暮警部说道。
“那是因为凶手是趁着会场的灯熄灭的时候拔下来的凶器,凶手在一开始就已经设定好了时间。”
“可是如果短剑消失的话,应该会有人发现的吧?那些雕像那么显眼,还是辛德勒先生特意运过来的,应该会有不少客人去特意观光的吧?”白鸟问道。
“他放了假的在上面,我就是用铝箔纸之类的东西做成的短剑。”
“那现在铜像手上拿的就是凶手杀人时用的短剑吗?”目暮警部追问道。
“没错,刚才我已经请鉴识课的警员对短剑做了光灵敏反应跟指纹的调查,发现它产生了跟坚村同样血型的反应,剑柄部分也找到了指纹,那是你的指纹,辛德勒先生。”工藤优作转头说道。
众人闻言一脸震惊的转头看向了托马斯·辛德勒。
托马斯·辛德勒对此倒是非常淡定,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的说道:“因为这是从我家搬来的铜像。”
“这卷录像带是在犯案时间前后,派对会场的监控所拍摄到的影像,我们在会场四周都装有监控,所以我想要的角度都有拍摄到。
诸星秀树跟他们的伙伴们在会场里玩躲避球,躲避球飞过去砸到了铜像,把短剑砸落了。
然后诸星秀树跑过去把短剑捡了起来,插回了铜像手里。”
看到视频里的这一幕,目暮警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刚刚拍到的短剑是真的,那上面应该也会检测出少年的指纹才对,可是短剑上却只有辛德勒先生的指纹。”
此时的托马斯·辛德勒有些慌了,但他还没有完全乱了阵脚,强行辩解道:“因为在那个少年碰过之后,我也摸过那把剑,所以他的指纹被我的盖掉了。”
“工藤先生!”托马斯·辛德勒话音刚落,千叶就推门而入说道:“您让我找的东西找到了。
在地下室的垃圾收集场找到了由纸箱还有铝箔纸做成的短剑。”
“指纹呢?”目暮警部问道。
“和工藤先生说的一样,有诸星秀树和托马斯·辛德勒先生的指纹。”
托马斯·辛德勒闻言脸色大变。
工藤优作继续说道:“如果在那柄假的短剑上沾有少年以外的指纹,那一定就是犯人的指纹了。”
“胡说八道!我要向岛国政府抗议,况且我根本就没有动机杀害坚村!”
托马斯·辛德勒的话在场的警员们神情变得有些尴尬。
托马斯·辛德勒是美国人,还是it界的巨头,手上握有大量资产,如果他真的进行抗议的话,他们是拿他没办法的。
视线回到柯南这边,他和诸星秀树找遍了整个车厢都没有看到开膛手杰克的人影。
“我们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开膛手杰克,前面就只有动力室了。”诸星秀树说道。
柯南闻言直接跳上了车顶,跑到了动力室,却发现这里并没有司机。
“我们先把列车停下来。”说完柯南从车顶跳到了动力室。
然而下一秒,柯南发现列车的刹车居然被人破坏了,蒸汽炉里还添加了大量的煤炭,车子一直在加速。
“喂~我们要是不找出那个开膛手杰克假扮的姐姐的话,事情就不妙了吧?”
这时候一向镇定的柯南也有些急了,他身上背负着40多人的性命,其中还有他的朋友们,一旦他也通关失败了,那其他人就都完蛋了。
柯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重新复盘了整个事件。
片刻后,柯南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柯南通过扶梯爬上了车顶,诸星秀树紧随其后,两人在车顶上看到的开膛手杰克。
而刚刚冲上去的小兰已经被开膛手杰克抓住了。
柯南和诸星秀树冲过来,来到了开膛手杰克的面前。
“我跟这位小姐用绳子绑在了一起,要是我掉下去的话,这位小姐她也会跟我一起掉下去,来吧!让我看看你要怎么办!”
“该想怎么办的是你才对吧!”车顶的另一边,贝尔摩德的声音响起。
开膛手杰克回头一看,发现贝尔摩德正举枪对准了他。
开膛手杰克脸色大变,他蹲下身子想要抓住小兰挡在身前。
但下一秒贝尔摩德直接开枪。
诸星秀树见状眉头一皱。
“彭~”随着一声轰鸣,贝尔摩德人都傻了,这把枪居然没有射出子弹,反而是直接炸膛了。
“这怎么可能!”被炸伤的贝尔摩德身体顿时变的虚幻了起来。
“明明之前蒙郎上校还能开枪的!怎么会这样!”
“我想可能是诺亚方舟不想让我们就这样赢得游戏吧!”越水七槻走过来说道。
“诺亚方舟吗?真是过分啊!掌控了整个游戏这不跟作弊一样嘛!”说完贝尔摩德苦笑一声人就消失了。
“哈哈哈!现在你们没有枪了,优势又来到了我这边!你们要怎么办?”开膛手杰克大笑着问道。
越水七槻叹了口气,她刚才就觉得拿枪杀掉开膛手杰克有点太儿戏了,现在看到贝尔摩德的下场后,越水七槻的表情越发复杂了,看样子游戏真的要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另一边工藤优作在听到托马斯·辛德勒的威胁后淡定的走到他面前说道:“听说铜像上的那把短剑是辛德勒家族代代相传的物品,对不对?”
“没错,你说的对。”托马斯·辛德勒点头承认了。
“我很好奇,这样具有纪念意义的短剑,你为什么会拿它当做凶器呢?或者说,凶器为什么非得是那把短剑不可?”
听到这儿,托马斯·辛德勒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好像什么大秘密被工藤优作看破了一样。
视线回到游戏中,柯南朝开膛手杰克质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杀死了你母亲,报了长年以来的怨恨,现在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活下去!让我体内的凶恶之血,乘着诺亚方舟流传到下个世代!”
听完开膛手的话,主控室里的工藤优作朝托马斯·辛德勒问道:“这就是你杀害坚村的动机吧?谁也没想到,开膛手杰克的血脉,真的乘坐诺亚方舟,一直存活到了现在,辛德勒先生你是开膛手杰克的子孙对不对?”
众人闻言全都脸色大变,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托马斯·辛德勒居然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
“弘树他大概是通过dna追踪系统得知了这件事,it产业的龙头居然是百年前连续杀人魔的子孙,要是被世人知道的话,你就会失去一切,你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你为了封口而逼迫弘树自杀,而且还杀害了坚村。”
听到这儿托马斯·辛德勒低下了头。
“咔嚓~”此时主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抱歉,打扰各位一下,方便我说两句吗?”
“增山老弟?你怎么来了?”目暮警部愣了一下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恰好解开了这起杀人事件,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目暮警部你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可惜有优作先生在我大概是白跑一趟了,不过来都来了,我也想说几句可以吗?”
“当然可以。”工藤优作说道。
“嗯,那我就直说了,辛德勒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因为所谓的血脉而焦虑,人是否犯罪跟自己的血统无关,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谁还会搞古代连坐的那一套?
就算你是开膛手杰克的血脉这一点被曝光,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蒙受什么损失。
当然,我也不否认这个世界的一些国家确实很看重所谓的血统,特别是那些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但你所在的米国可不看重这些吧?
那个国家是金钱至上,以你的财富,你是谁的后代真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