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田子厚,在三十年前……”
叮咚,叮咚!
就在李长歌说到这里的时候,酒店房间的门铃声响起。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李长歌起身前去开门。
微微侧身,将酒店门打开之后,外面站着一个一身唐装的老者。
老者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
“李爷,我们家少爷呢?”
老人看向李长歌,并没有太过惊讶,显然已经是调查过得。
不过老者的话,倒是让李长歌微微一愣。
这个他从未见过的老人,似乎知道他的来历!
“在里面!”
李长歌知道,这老人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赵御无疑了。
要是没有猜错,这老人应该就是田子厚的管家一类的人了。
李长歌让开身,老者点点头进入房间。
身后的两位保镖想要紧随其后,却被李长歌一手拦住。
“他可以进去,你们不行!”
李长歌抬起眼看了一眼那两个太阳穴高高隆起的保镖,淡漠的说道。
从这两人外在的气势就看得出来,也是行伍出身。
不过李长歌可不管那么多。
他现在是赵御的保镖,就是最大程度的保证赵御的安全。
还有,这里毕竟是京都,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人都是一些豪门出身的家伙。
这该有的规矩,在李长歌看来,还是要立起来的!
“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就是!”
老者摆摆手,然后急匆匆的走进套房内客厅。
李长歌面无表情的关上门,然后紧跟着老者来到内客厅。
“秦福见过少爷!”
老者看到眼前站着的赵御,眼神之中满是激动之色。
“停!”
赵御见老者上来就一副找到失散亲人的煽情架势,顿时抬手制止。
“少爷?你说的是我?”
赵御指着自己,有些好笑的问道。
少爷?
几个月前,他甚至还是一个吃快餐都不敢加鸡腿的屌丝。
怎么转身一变,就成什么少爷了?
“是的,按照家里的规矩,您是老爷的第一继承人,所以这个称呼是没有问题的!”
老者点点头,双手微微下垂,神情恭敬的站在赵御的对面解释道。
“停停停,我咋有些蒙圈了,你让我捋捋……”
赵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田子厚就算没有子嗣,那么田家……或者说秦家肯定有其他的继承者。
怎么的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外姓人当家做主吧?
可是这老头一上来就口称少爷,很明显是将自己当成老田的继承人来看待了。
子承父业。
按照行内的规矩,赵御是田子厚的关门弟子,相当于大半个亲儿子。
如果田子厚是孤家寡人,这没话说。
但是赵御不相信,一个能让李长歌都耳熟能详的人,会是孤家寡人?
“我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赵御自己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之后,这才多少有些回过味来。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先了解知道田老头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昏迷不醒!”
福伯微微低着头,神情多少有些沮丧。
在京都,自家的地盘上,老爷子居然被人暗算了。
“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赵御微微眯起眼,盯着眼前这个神态恭敬的老者,冷声问道。
他虽然接受不了‘少爷’这个称呼,但是却能很快的融入这个身份当中。
两句话的功夫,他都将福伯当成自己的手下一般询问了。
“查出来了,是田家做的!”
老者面露难色,虽然田子厚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赵御。
但是在福伯看来,让赵御知道,也好让这小家伙有个防范啊。
可惜,他不知道田子厚的良苦用心,更加不了解,在他眼中的小家伙,是何许人!!
“田家……”
赵御一手摸着下巴,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带路,先去看田老头!”
赵御沉思了片刻,随即直接起身对着福伯说道。
“是!”
福伯点点头,很是自然的跟在了赵御身侧的位置。
赵御一马当先,左边侧身站着一脸淡漠的李长歌,右边侧身站着福伯。
外加两个一眼就看得出,手上把式都不错的保镖。
简简单单的五个人,却给迎面而来的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出了索菲特的大门,早有车辆等候在外。
福伯上前一步,为赵御打开车门。
李长歌则走到司机的位置,打开车门,冷声对着那司机说道:“下来!!”
司机诧异的看了一眼李长歌,随即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李长歌单手一探一扯。
将身材壮硕的司机扯下驾驶室的位置。
司机起身后怒气冲冲的刚要出手,却见福伯朝着他轻轻的挥手。
车辆最终朝着二环一处幽静的别墅区驶去。
中间的那一辆商务车上,除了充当司机的李长歌之外,就只有福伯和赵御两人。
“李爷,多谢您这段时间对少爷的照顾!”
车上,福伯对着开车的李长歌,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田子厚虽然不在唐安,但是唐安发生过的事情,却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李长歌声音很是冷淡,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老爷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打听三彩跃马陶俑的下落,一旦有消息……”
福伯看向李长歌,淡淡的说道。
“不用!”
谁知道,这家伙根本就不领情。
按道理来说,这事情交给田子厚,总比让他相信赵御能帮他弄回跃马俑要靠谱的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长歌却宁愿相信从上车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赵御。
此刻的赵御微微闭着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
但是脑海中,回溯场景已经清晰的将这辆车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展现了出来。
鲜血,顺着田子厚的衬衣流下来,沾满了整个座位,
车辆疯狂的在市区疾驰,朝着附近的私人医院而去。
田子厚则随着鲜血的流失,气息越来越弱。
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福伯,低声似乎在叮嘱一些什么。
回溯场景中没有声音,所以田老头说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是枪伤?!”
当车辆快要驶进一座幽静的独院别墅的时候,赵御猛地睁开眼,看向一旁的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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