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
花堇一被凡超叫去了办公室。
日常式照拂,就像是问习惯了,凡超一天不找花堇一聊上一会儿心里都不踏实。
花堇一出来的时候挺心累的,凡超给她上了一顿的思想政治课。
都知道她英语成绩优秀,可是外人却不知道她其他科也很厉害。
尤其是凡超,就觉得花堇一偏科太过严重,所以才会时不时喊她来给予点鼓励。
“花同学,你在这儿站着干嘛?”陈学嘉抱着化学作业,很腼腆的询问。
花堇一顿了顿,捏捏眉心:“刚聊完,屁股坐疼了。”
陈学嘉面对花堇一的时候说话总是很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生。
这么仔细一看,长得瘦弱,皮肤比女生还嫩,确实有点像。
“好…我先送作业。”陈学嘉抿抿薄唇,娇弱的很。
花堇一淡淡“嗯”一声,两人插肩而过时,又突然回头看向陈学嘉。
“陈同学。”花堇一拧着眉头,眼眸低了低。
陈学嘉有点恍惚:“怎么了?”
花堇一半咳,很怪异的眼神对去,指了指裤子:“脏了。”
上面竟然有一块血迹。
陈学嘉扭头看了看,立马用手遮挡,怀里的作业本哗啦啦的全掉了。
这么尴尬的一幕被花堇一看到了,陈学嘉的脸红彤彤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去处理一下,我来收拾。”花堇一表情挺淡然的,然后半蹲下身子捡着作业本。
从低下头开始,她就没再看过陈学嘉一眼,估计也是怕对方尴尬。
陈学嘉没再逗留,畏畏缩缩的跑走了。
花堇一把作业本抱进去后,便去了厕所,在男厕门口徘徊好一会儿,最终走进女厕。
“陈同学?”花堇一揉揉鼻子,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句。
坐在马桶上的陈学嘉立马哆嗦一下,很是害羞的回应:“这里…”
花堇一听到声音来的方向,走到最里面的一道门前,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轻飘飘的扔了进去。
陈学嘉被砸中,不过并不疼。
随后花堇一靠在厕所门口,架势挺大的,偶尔路过想要进去上厕所的女生都吓得不敢进。
也有胆子大一些的,可都被花堇一给说道走了。
陈学嘉出来时,衣服系在了腰上,乍一看,腰真的太细了。
正如花堇一猜想的一样,陈学嘉实际是个女生,但她为何弄副男生模样不得而知。
“那个…今天谢谢你了。”陈学嘉很紧张的扣着手指头,脸还在泛红。
上个月她不是这个时间段来的,最近熬夜学习导致月经紊乱了。
若是被其他同学看到肯定会被人笑话鄙视,各种猜测都蜂拥而上,那她根本就无法招架的住。
花堇一没有什么表情。
她这人最不爱传八卦,更不喜欢多管闲事。
花堇一秉承的一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想意识。
回到教室,花堇一也没问过陈学嘉为什么不做个正常的女孩子。
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陈同学,你来了啊,正好我有道题不会,你借我看两眼。”聂如林很随意的把手搭在陈学嘉的肩膀上。
两人的身高差距有点大,聂如林都要高她一大头了。
花堇一刚坐下,看到这一幕立马抬起头杀去一个眼神:“把手给我撒开。”
聂如林条件反射的收回手,整个人都快吓傻了。
因为花堇一身的气息太强大了,就像是情敌见面仇一样,竟然把聂如林恐得不轻。
教室里的学生们也感到意外。
花堇一这是在护着陈学嘉?她为何突然这么关心?
学生们思绪错乱,各种猜忌都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花堇一该不会是…看上陈学嘉了吧…?!
“都是大男生的,我怎么就不能碰了啊?”聂如林实在是想不通,挺诈唬的。
花堇一不再吭声,蒙头大睡了。
聂如林也没再对陈学嘉做些什么,就是心里不得劲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他又说不上来。
一整天。
同学们都在观察花堇一的动静,结果除了上午那句话后,就再也没见花堇一理会过其他同学。
更别说陈学嘉了。
兴许是她当时一时想法才阻止聂如林对陈学嘉动手动脚的?
晚上。
花堇一在做兼职。
没多久便收到了历笑笑发来的信息,大概内容就是付芯报警了。
他的继父以及她的亲生母亲都被抓了起来。
至于付芯的弟弟,暂时放在了亲戚家。
有穆尼在,那付芯继父的罪行很快就能成立,这种人罪不可赦,用尽手段也得让他蹲上后半辈子。
这次花堇一是欠了穆尼一个人情,她还得想办法还。
挺让人头大的。
花堇一收起手机接过古瑜买来的温饮,慢悠悠的喝起来。
古瑜在捯饬那盆发芽的树枝。
他对这个太稀奇了。
“花小姐,这树枝是会结果子吗?”古瑜有了大胆的想法。
既然都发芽了,肯定会开花,说不定有朝一日就结果子了呢。
花堇一抬了抬眼眸,淡淡“嗯”一声:“会,无花果。”
无花果?
不开花直接结果子的那种?
古瑜难以想象到时会结出怎么的果子。
席北言下意识的抬了一下眼眸,深邃有神的望着那盆发芽的树枝。
花堇一眨眨眼,没有言语。
这无花枝是徐流东送的,确确实实是直接长叶结果,不会开花。
而且这无花果世上一个难求。
花堇一下了晚自习没有来店里做闭店工作,而是拐去了医院看望付芯。
胡砚也在跟着。
“你来干什么?”花堇一很纳闷。
她走的很快,非常不愿意跟胡砚走在一起,整的他像个尾随的变态大叔。
“我来看看那女同学啊,顺便请师俪吃顿饭,毕竟她帮了不少忙。”胡砚很随意的说。
他就是跟在身后,没有走上前但也没有放慢速度。
既然花堇一不愿意,胡砚也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
“那是她的职责所在。”花堇一冷飘飘的说。
胡砚听后这才不乐意,追上前去反驳:“人家当时可是已经下班了,再说了她头一天还在手术台上待了一夜,不累的?”
胡砚这么说,摆明了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