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说:“秦逸凡,别管他们,任何事我一个人承担,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龙天淳极其雷厉风行,既然决定了就立刻去做,身上军人风度气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秦逸凡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要找一个安静的不会被打搅的房间就可以了。
过了两分钟,龙天淳带着他和董军来到一个静室。
“龙将军,在治疗的时候一定不要大声说话,因为您的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靠一股气支撑,这股气一泄,就会死去。”
“假如说有一万个人接受治疗,99.999%的人会因此而死亡,但敢治的又都是对自己的意志有极端信心的人,所以,将军您得多留心,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秦逸凡并不夸张,上一世他成批地治了一大帮人,这帮人都是受了同一个人的诅咒,一万多人只活了几个。
“不用了,我龙天淳这一辈子服天服地,但还从来没有服过谁,我不信一个诅咒我还能挺不过去!”
龙天淳看起来极为霸道,其实活到他这样的境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秦逸凡没再多说什么,开始给他治疗。
这个治疗过程很简单,就是催动相同的法术,融合并吞噬龙天淳体内的诅咒之力,然后再将整个身体内的诅咒之力带出体外便是。
龙天淳受到的是最普通的诅咒,如果发现的早,很容易就被清除了,只因龙天淳本身修为高,一直压制着。
就是这种压制令诅咒的力量不断侵入骨髓,现在想清除也不好清除了。
秦逸凡面容凝重,双手变幻,不断掐动着两手结印,不断击出虚空中凝结出一道道金色魔力。
这种诡异的力量一出现,整个房间就充满了一种阴森的幽冥感,使董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种奇怪的力量就是形成诅咒力量的原力,要使其变成真正的诅咒力量,则需要血液作为媒介。
最佳介质是施法者本体的精血,将施法者的血逼出并腐化成毒血,再配以咒语原力进入,催动咒语法诀后即可化成诅咒之力。
秦逸凡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抬手一挥,一道法光射入血海,瞬间将原本气血汹涌而来的精血腐化掉,血色渐渐变黑,充满了腐臭的感觉。
“去!”
当他挥手时,精血瞬间与诅咒力量融为一体,最终诅咒力量形成了,诅咒力量中散落着血腥的微粒。
“龙将军,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来吧!“
龙天淳躺在石床上,目光坚定。
秦逸凡当即驾驭这股魔力,将这股魔力注入龙天淳体内。
诅咒力量一进入体内,瞬间就感应到了同种源力的存在,它立刻变得活跃起来,仿佛恨不得把那些同种源力吞噬掉。
龙天淳的脸色也明显变了,不是很痛,而是觉得身体骨头里的那种力量开始躁动了。
此时此刻,秦逸凡神色凝重,一掐咒语,魔力瞬间开始扑入骨髓,恐怖的咒语波动瞬间增强,一种通体冰凉的感觉让龙天淳脸色发白。
但是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瞪大了眼睛。
当诅咒力量刚扑入骨髓,开始吞噬他体内原本的诅咒时,那惊天动地的痛苦便传遍全身,仿佛牵连着灵魂被咬碎骨头般的痛苦。
刹那间,龙天淳脸色通红,全身发抖,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可以看到他前额上一根根不停跳动的青筋,再看看他那不停颤动的牙关,就知道,他此时所受的痛苦太可怕了。
里面很安静,很安静。
秦逸凡的操作沉稳,龙天淳也很安静,唯一的声音就是他的两拳被捏得太紧,骨关节发出一阵咯吱声。
董军看到这一幕,心中万分担忧。
要是龙将军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给华夏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这种损失根本无法承受。
此时此刻,他只能指望秦逸凡的手段能够高明些,不要出任何差错。
同时也希望老将军的决心能挺过这一关。
当诅咒的力量被一点点吞噬时,龙天淳身体的颤动也越来越强烈。
这样的疼痛不会像往常那样疼痛一般,会随着时间慢慢让身体适应这样就不再感觉到疼痛了。
这样的痛苦只能持续不断地强化,就好像一个人的灵魂都被撕裂了一样,简直无法忍受。
即使是一些意志坚强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此刻正感同身受的龙天淳也算明白了秦逸凡先前对他的警告,这种痛苦简直是太逆天了,恐怕他这辈子加起来所受的伤害也远远不及此时的万分之一。
可是偏偏不能昏过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激大脑一般,不允许他昏睡过去。
不然的话,这种痛倒不是什么难事。
时光飞逝,一小时过去了,诅咒的力量已经消退,秦逸凡的目光凝重,严肃地看着龙天淳,看到他还在坚持,这使他对这位老将军的意志力有了深深的敬意。
真不愧是铁血战场下的老将军,这种意志力真是了不得。
最后,半小时之后,诅咒的力量完全消失了。
但存在于龙天淳体内的诅咒之力却如跗骨蛆一般,深不可测,深似骨髓。
“龙将军,终于来了,这是最关键的一关,如果过了,你就会鲤鱼跃龙门,武道之路就会无比辉煌,将来强盛到成为星空下的超级霸主都是有希望的,您一定要坚持下去!“
龙天淳没有哼一声,只是眼睛里流露出的坚定已经代表了一切,他微微点了点头,望着秦逸凡,示意他放开做吧。
秦逸凡当即催动诅咒的力量,开始从龙天淳体内抽离。
直觉对骨髓的依赖让诅咒之力有些反叛,还带着一丝挣扎,正是这丝挣扎和粘连让龙天淳整个人都崩溃了,无比的痛苦让他一巴掌打在身下的石床上。
但是疼痛还在继续,他的手禁不住要抓起来,骨胳发出咔咔的响声,这时他想要大叫出来。
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全身已经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