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平又要给燕小北2万,说是诊费。
燕小北想到自己需要他帮忙,不好意思再收他的钱,说什么也不要。
杜德平没有勉强,不过他的心中,对燕小北又多了一重认识。
这个看上去稚气未脱的毛楞小子,居然会老于世故。他对燕小北说下个月再来扎针,带着马成功告辞离去。
“小北,厉害啊,连市卫生局局长都认识……以后看还有谁敢来欺负我们!”
杜德平一走,石晋晖立即兴奋的对燕小北说道。
刚才燕小北在楼上给杜德平扎针的时候,他向马成功问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知道是杜德胜在荷花镇昏倒,差点没命,是燕小北救了他,所以才认识的。
他不禁惊喜万分,有这样一个靠山,以后昭北县卫生局怎么可能还会来找麻烦?
刚才石晋晖在和马成功聊天的时候,黄柔与林雅红也在一旁听得清楚。
见石晋晖那兴奋的样子,林雅红忍不住说道:“小北治病救人,善有善报,关键时候,总会有贵人帮助。”
黄柔也笑了笑,说奥:“亏得我还这么担心,看来还真是多余的。现在这个社会,就是人情社会,要想混出个人样,就得有自己的关系网。小北医术高超,以后认识这种人的机会多的是。看来,以后我们只要跟着小北,以后的生意一定会顺风顺水。”
燕小北淡然一笑,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谁也离不开谁,像这开店做生意,我可是一窍不通,还不是要你们才能管理好?”
几人心中是真的高兴,刚开始的时候,以为这一次麻烦大了。
尤其是黄柔和林雅红,两个医科学校毕业的人,当然清楚非法行医的严重性。
原本以为燕小北无论如何也难逃一劫,他被抓进去,这药房也就很难开下去了。
没想到关键时候峰回路转,被他救过的杜德平忽然找来了,帮着他们渡过一劫。
“今天晚上早点关门,我请客,去三毛烧烤撸串!”
石晋晖兴高采烈,豪爽的说道。
“难得啊,平时连早餐都只舍得吃一个馒头的小晖,今天居然这么大方了?那今天晚上我可不会客气,至少要点一份小龙虾!”
林雅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石晋晖脸上有些讪讪然:“我那不是小气,是要减肥……”
几人正在开着玩笑,有顾客进来买药,这才散了。
此时苟部礼的办公室中,以刘医生为首的几个医生,正满脸忿忿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苟部礼。
苟部礼的脸色十分阴沉,他刚刚接听了一个电话,差点对着手机怒骂出来。
“苟少爷,你说这事怎么办?都这么多天了,几家药店都反应,那些我们代理的药品和保健品,几乎没有人买了,这样下去……”
“对啊,不但这样,甚至有很多固定病人也不来了,他们都去了对面的北雅堂大药房,这样的话,我们代理的药和保健品还怎么卖?”
苟部礼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也看到,我已经想了不少办法了,可那小子运气好,每次都有人帮他!”
刘医生迟疑的说道:“可他没有行医许可证,非法行医是违法的!这种情况,也有人敢保他?”
“我刚问过韦大军了,他正准备封店的时候,市卫生局局长杜德平来了,保下了那小子。不过……”
“就算他是市局局长,也不能徇私枉法吧!他凭什么保护那小子?”
“他说了,要特事特办,可能要走简单程序,让那小子马上参加执业医师考试,甚至有可能不参加考试……”
屋里的几个医生面面相觑,这种情况,他们不是没有遇见过。
比如眼前的这位苟少爷,就是因为他老子的关系,有关部门特事特办,刚刚大学毕业就拿到了执业医师证。
“不参加考试?”
一个年长的医生觉得不可思议的问道。
刘医生说道:“也不是不可能!那小子在我们医院诊治了几个病人,而且那都是被我们放弃的病人!如果要特事特办,只要我们医院出具证明,并由知名专家教授签字保荐,是有可能做到的!”
苟部礼眼中闪烁了一下,冷笑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办了!”
刘医生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说道:“对,这家医院,就算是陈院长也要听苟少爷的!他们想要拿到保荐签名,痴心妄想!”
晚上七点,药店关门,燕小北等四个人打车前往三毛烧烤。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在街道对面的一辆宝马X5内,苟部礼一脸阴沉,用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明天我不想再看到那小子还出现在健康路……”
“放心吧,苟少爷,今天晚上我一定让他横尸街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十分自信的声音。
挂掉电话,苟部礼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林雅红,我会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你必须是我的女人!”
苟部礼阴冷的说了一句,发动汽车,向相反的方向开去。
三毛烧烤店,石晋晖难得的大方一回,不但主动点了小龙虾,盘龙等大菜,还烤了不少肉串。
这一顿晚饭,吃到九点多。
石晋晖与林雅红、黄柔同路,三人一起打车回去。
燕小北依旧步行回去,县城就这么大,从河边走到城中村,也就是四十几分钟的路程。
每天晚上的往生咒都是从十一点开始到凌晨2点,所以他并不急着赶回去。
这一段时间,他都是每天在33号院打坐3个小时后,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休息。
要想搬进33号院,必须完成对那个婴儿的超度,让柳红衣不再有怨气,不再逗留在33号院,重新进行装修,彻底更换环境才搬进去。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明仁巷口。
他长舒了一口气,举步向里面走去,小巷还是和以前的晚上一样,冷冷清清,只有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