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同学，当然没问题。”
“来，孙明，你可真是我们家老赵的贵人，我敬你一杯！”
确定了丈夫的前程，夏婉也豪迈了起来。
“嫂子，我敬你！”孙明举杯。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时候，陈清霜也到场了。
赵天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道：“陈清霜，你也到了。”
“哈哈，赵天江，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说点当年的趣事，坐下喝酒。今晚这顿酒过后，以后你们想找我喝酒就难了！”
“要走了？”
陈清霜的喜悦还未展开，突然就会意到孙明将要离开了，神色不自觉的就黯然了下来。
忽然想想也是。
金麟本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孙明已经就是那一条真龙，又怎么是小小的牧城能容得下的呢？
孙明点了下头，“如果不是学校捐赠晚会的事情，应该今天已经走了。不过也差不到哪儿去，明天或者就后天走！”
回来至今已经有九天的时间。
距离峰君地产上市，只剩下四天。
无论如何，他都该回去江州市，和林美君做一个了断。
来年初，便启程西省。
至于柳依依，也该知道她当年被拐走的女儿是谁。
牧城，务须再待了。
陈清霜兀自豪迈道：“那就不醉不归！”
“好，那就不醉不归。倒是，吴雪峰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没到。亦或者，不来了！”
“来了来了，着急什么啊！”
说曹操，曹操到！
吴雪峰人已经进了烧烤店，没拘束的坐下，笑道：“孙明，你现在可是不得了了啊！知不知道今晚上到底有多少老同学问我要你的电话？妈的，十多个！”
“我也差不多七八个！”陈清霜附和道。
都说一人得势了，嗡嗡嗡的苍蝇就围上来了。
虽然将当年那些老同学比喻为苍蝇并不妥当，但意思其实也是那意思。
“你们没给吧？”孙明玩笑的问。
真要是给了，估计他得换电话了。
“你当我傻，能将你的电话给他们？放心吧。”
“好，就我们几个人，喝酒！！”
一顿酒，喝到了深夜才干休，消费了八百块。夏婉主动去买单，一点不心疼。
陈清霜醉的有些彻底，虽然还算是清醒，但已经脚步不稳。
没办法，孙明只能亲自送她回家。
吴雪峰临别的时候，别有意味的和他告别，不忘记提醒他一定要将陈清霜安全送到家。
这‘安全’两个字加的很重，就像是笃定了今晚上会发生点什么。
夏婉也用过来人的眼神看了并列的孙明和陈清霜一眼，然后扶着他家老赵走人。
孙明搀扶着陈清霜到路边，正准备挥手拦出租车的时候，陈清霜却是忽然发出清柔的声音，“我们走走吧。”
“你没问题？”孙明低头斜倪着陈清霜。
“还好，能走的动！今晚上再不多走走，就怕以后没机会了。是不是，孙总？”陈清霜似乎没那么醉。
“行啊。”
孙明也没拒绝，便朝前面的街头迈步走动。和陈清霜相隔的距离不足一米，以保证万一陈清霜站不稳，能反应的过来。
此时的时间在凌晨三十分。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冷冷清清。
夜风刮来，带起一股彻骨的冷意。
“今天是多久了？”
“一月十号，还有二十天过年！”
“真快啊！”
陈清霜忽然感慨，水涓的眸子盯看着孙明，笑出月牙泉，“今年很幸运，能再看到你！还是，不寻常的你！”
孙明一边向前迈步，一边努努嘴，“看到我有什么好稀奇的。”
“当然稀奇，因为你孙明，我们的班草啊！”
“额，班草？谁说的？”孙明愕然。
“咯咯，什么谁说的？班上公认的啊！不过认真说，是秦老师说的。他说呀，我们班的男生里面，也就你孙明最漂亮一点！”陈清霜认真的思索了一些。
孙明却是狐疑，“你别诓我，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的时候，你家里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来。我记得当时秦老师的原话是，我们班的男生里面，最漂亮的就是孙明，学习也好，就是上课不认真。你们别学他！”陈清霜学着秦正腔调道。
孙明想了刻，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应该就是在养母逼他辍学去打工的那段时间。
不是他上课不专心，也不是他不想好好的度过高中三年。
而是，养母根本不想让他安稳的读完高中，一直在逼他辍学跟着舅舅去打工。
那种情况下，孙明怎么有心思去学习什么的。
不明所以的老师看来，自然是不专心的表现。
然后在一次回家之后，因为那件事养母和他僵滞了，他也就旷课没来学校。
没两天的时间，他就回到牧城一中办理辍学手续。以十六岁的年纪步入社会，在工地上厮混。
在他们那一批工友里面，孙明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甚至说，就是一个孩子。
只是已经过去的往事，有时候回味一下也就罢了。再去计较，也没了意义。
孙明露出自嘲的笑容，“倒是没想到，秦老师还这么说我，真是荣幸啊！”
“我们那一届，秦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就是你了。只是可惜，你没读多久就辍学了。”
“不过今天你在学校的表现，我想秦老师一定很欣慰，他没周看走眼，你孙明必定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门生！”陈清霜很为孙明高兴。
“我也这么想。”孙明毫不自谦。
“咯咯咯，说你胖你还揣上了！”
“……”
再远的路程，也有到终点的时候。
陈清霜忽然觉得，今晚上的时间太过于短暂，这么快就到了楼下。
二人之间的谈笑风生，也戛然而止。
“到了。”
“我知道。”
陈清霜特留念的看着孙明，眼神带着不遮掩的不舍得。
她知道，今晚上这一别，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下一面。
“要不，上去坐坐？”陈清霜说出这句话，脸上起了红云。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孙明知道陈清霜的意思，却是拒绝。
陈清霜忽然偏过脑袋，“怎么，你堂堂大老板，还怕我一个小女子？”
“还是，怕我赖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