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忙合完，已经到了凌晨。
而此时，柳芳芳才堪堪从这件事缓过来，没再那么心有余悸。
离开酒店，冷风习习。
柳芳芳和孙明就这么在灯光下慢行，街头上已经很少有人影。
“今天的事情谢谢，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
柳芳芳有些后怕道。
倘若不是孙明的话，她真不敢去设想后果！
这次大意，还是她没想到张扬飞竟然会这么疯狂！
孙明淡淡而笑，“也是你自己关键时候还能保持清晰，知道和外界联系。不然的话，也只能吃亏了。”
事情没发生也就罢了，估计就算是发生了，柳芳芳也不敢报警，甚至不敢让外界知道。
新婚前夜被别的男人下药睡了，这件事一旦传开，不止柳芳芳没脸见人，柳家也会因此名声受损。
张扬飞也是知道这点，才敢这么对柳芳芳。
幸好的是，张扬飞的企图终究是落空。
他记恨上孙明在所难免，但孙明也不在意。
他现在不是刚刚到上京那会儿，张扬飞还唬不住他。
“没想到张扬飞是这种人！”柳芳芳咬着牙愤恨无比。
孙明微微一侧目，努努嘴。
其实他倒是有些同情张扬飞，这件事张扬飞是做的疯狂，但也是因为太深爱柳芳芳了。
方式不可取，但多少也那么有点能理解。
当然，这并不代表孙明会觉得张扬飞做的对！
反之，张扬飞这么做，很不男人。
“打算怎么对付他？”孙明有些好奇的问。
柳芳芳犹豫了下，缓缓的摇头复杂道：“我也不知道，只要我将这件事告诉爷爷，爷爷肯定不会放过张扬飞，肯定会好好的收拾！”
“但我却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何止好好收拾。
柳市龙的脾气本就火爆，得知自己的孙女差点给张扬飞侵犯，要是脾气上头，毁掉张扬飞的前程都有可能。
但张扬飞始终不是生人，相反，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弟弟。
故而，柳芳芳才纠结。
“你喜欢他吗？”孙明问道。
柳芳芳想了想，认真的摇头，“不喜欢。”
“可能你不相信，我从没有说过喜欢张扬飞，只是我清楚我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所以以前爷爷告诉我，张扬飞还不错，我觉得张扬飞也将就吧，总比以后给我找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订婚要强，就没反对。”
“或许张扬飞就是因为我没以前没排斥和他在一起，所以就认为是我喜欢他。”
柳芳芳看向孙明，抿嘴苦笑问道：“如果换你，你会怎么做？”
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亦或者不忍这口气，告诉她爷爷柳市龙这件事，然后收拾张扬飞。
张家本就比不得柳家，而且柳市龙可是老一辈人里面真正的大佬级别，和孙旺盛以及其他前国柱爷都有些交情。
柳市龙较真的话，张扬飞会很惨！
“我不是你，怎么知道该怎么做？这事得你自己去想！倒是说起来……我忽然有些同情你了。”
现在社会已经不是古代了，基本上社会上的男男女女已经能婚姻自由。
但上京世家门阀的人，能做到的却是不多。
就像是柳芳芳，她的婚姻出发点，必须扯到柳家的利益上。
“可不是么！自小到大，身边的人都羡慕我生在大家族，可有几个人知道，我其实羡慕他们。”
“比起张扬飞来，孙小斌还更废柴些。只可惜，爷爷想要我和孙小斌结婚，我就必须答应。”柳芳芳自嘲不已。
在家里面，爷爷最为钟爱垂青她，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依她的意思。
独独婚姻例外。
可于柳芳芳来说，她也独独希望婚姻能自由些。
“哎，我马上就要和孙小斌结婚了，这时候再想其他，都是没任何意义的事情。”
无奈的柳芳芳叹息了口气，如是认命了一般，又道：“其实比起孙小斌和张扬飞，若是能选择，我宁愿嫁给你！”
他？
孙明顿时一愣。
这哪儿更哪儿？
柳芳芳噗嗤一笑，“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会看上你？”
“孙明，你也别妄自菲薄吧。论人才，你算是不差了。除却家世背景不如人，你那点都不比上京这一堆公子哥差了！”
“论本事，你能在没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这如此年纪就给江戾看中，任命为天子集团的总经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别说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估计只要不是上京顶层阀门家的小姐，其他的女人你要追求，都不会有什么难度。我能看上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说，似乎也是这道理。
孙明失笑一声，“给柳小姐你这么一说，我都快飘了。”
“本实事求是，只是……”
柳芳芳努努嘴，“也就是想想，到最后，我要嫁的人还是孙小斌。不过你也别放心里去，我说这些就是发发牢骚罢了，没真喜欢你！”
“我……到家了。”
走了一路，柳芳芳的确是到家门了。
她很少有时间过的很快的感觉。
要是可以，其实她挺乐意就这么走一晚上的。
孙明是个，很少能让她不排斥的男人。
“嗯，回去好好休息吧。任务圆满完成，我也走了。”孙明抬手，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本来开车的话，早就将柳芳芳送到家了。
只是柳芳芳执意要走回去，孙明也没事，就陪着过来。
“嗯，拜拜！”
柳芳芳招了招手，就朝家里走去。
这时候，陈九才开车凑近。
……
一间黑暗的房间。
孙道乡站在一道中年男人背影的身后，声音冷漠道：“确定了，现在的天子集团总经理孙明，就是孙行王的儿子。”
“孙行王这个名字啊，二十多年没听到过。真意外，他的儿子竟然会回来。孙道乡，你怕不怕？”中年男人并未转身，戏虐的口吻开口。
“怕？当年孙行王我也不怕，更何况他儿子。更何况，害死他夫妻二人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倒也是！不过啊，如你说的，孙行王也栽在我们手上，他儿子有什么好畏惧的。只是想到，可能让孙行王绝后，觉得很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