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元达笙收到家信后,还略有些诧异,打开书信后,他面色变了变,难怪两位兄长会书信过来说明事情。
戚家的两位老人家接连故去,戚家到了这个时候,大约也是会分家的,元达和兄弟在信里面表达了哀伤的心情,又暗示了元达笙了一些事情。
元达笙心情不太好受,想起前一些日子戚善无故的伤怀,这一会也若有所思起来。
傍晚归家的时候,元达笙手里捏着戚家来的家信,他第一次希望归家的道路,能够更加的长一些,只是路还是从前的路,他推开院子门,瞧见院子里戚善的笑脸,又把家信往怀里塞了塞。
晚餐后,孩子们睡了,元仕进夫妻也进房了,元达笙把信拿出来给戚善,她有些诧异的瞧着他:“夫君,你竟然也会忘事啊。”
她的语气里面有着打趣,元达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善善,我大哥二哥给我写了家信。”
戚善有些诧异的抬眼望着他:“夫君,可是家里面有事情?你心里有了打算,你只管去做,我是支持你的。”
元达笙瞧着她摇头:“我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大哥和我说,关于珍儿的亲事,也交给泽儿安排,京城有合适的亲事,也不一定要回去挑选人家了。”
戚善笑着点了头,她低头拆了信,元达笙满脸担忧神情瞧着她打开书信,一会后,书信从她的手中滑落下来,她满脸的泪水,呜咽着瞧着元达笙:“我祖父老了,我祖母跟着也老了。
我不信啊。年后,家里来信还说祖母祖母身体康健着。怎么会呢?祖父睡觉时,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大家起来了,他就老了。祖母瞧着也是好好的,结果一样在睡梦中没有了。”
元达笙用帕子给她擦拭了眼泪:“善善,我大哥二哥信里面,家里人很是热闹的送别了两位老人家,你别太伤心了,老人家走得这般平和,也是不希望小辈太过伤心了。”
戚善用帕子捂住嘴,把哭声堵住了,元达笙怀抱着,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他跟着眼睛红了起来,说:“善善啊,明天起,我们夫妻穿素色衣裳半月,以表我们的孝心。”
戚善还是懂得一些规矩的,她抬头瞧着元达笙:“夫君,我素衣素食一月,你心里面节哀便行了。我祖父祖母一向是小辈们心意到了,他们便满意高兴的人。”
元达笙想了想后,说:“我的衣裳不必完全素色,但是这半个月,非必要的日子,我也不会穿着色彩浓烈的衣裳。”
戚善抬眼瞧了瞧元达笙,低声说:“孩子们这么小,他们是好动的年纪,给他们准备了深色的衣裳,这些日子给他们穿深色的衣裳,他们在地下打滚的时候,衣裳也不会显得太脏了。”
元达笙瞧着她点头,又安慰道:“你也别伤心了。祖父祖母都是豁达的人,也不会希望小辈们一直沉浸在伤心中。”
戚善红着眼睛瞧着他:“祖父祖母没有了,我们家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我心里面难受,怎么觉得我的娘家不会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