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维肆这时候想起小儿子小女儿的事情,他想了半会后,瞧着戚其良说:“有你大伯和大伯母管着他们,也不用你多操什么心。
我们反正是不出戚家村的,你们自个在外面好好过日子,有空就回家来。”
戚其良听了戚维肆的话,他想劝爹娘和他一块生活的话,这一时也说不出口了。他心里面也明白,离了戚家村后,戚维肆和孙三花也不习惯过另外一种生活。
他想起戚善家信里说的事情,元仕进夫妻在京城里生活了好一些日子,他们如果不是挂心元达笙夫妻眼下的情况,只怕也早想回元家村过日子了。
他们当小辈的人,也不知道要在外面飘荡多少的日子,才能真正安心过居家的生活,他这一时也不想扯着戚维肆和孙三花过这样的日子了。
戚维肆和孙三花不反对分家,他们和戚维山夫妻早已经说好了,戚其良兄弟不在家里面生活,他们将来还是需要侄子们侄子媳妇多照顾一二。
戚家人分家的事情,很是明快的决定了下来,而且戚维山兄弟们也很快的分好了家,大家都认为戚维山这一房人最吃亏,最后还要拖着戚维肆这一房人不撒手。
这些年下来,戚维山一家人早已经听习惯一些风凉话,戚维肆和孙三花也不太理会村里人的一些闲话,别人说得多了,他们直接瞧着别人问:“我侄子们和侄媳妇们都没有反对,你们反对什么?
你们瞧不得别人家的日子好过啊?一定要挑起别人家闹事,你们在一旁欢喜的瞧热闹啊?”
戚维林兄弟也出面说话了,村里的人,这个时候瞧明白,戚家七兄弟是分了家,可是他们的心却不曾散开去,他们还是尊重戚维山夫妻的决定。
戚维山和四个儿子也说了交心的话:“你们别瞧着你四叔四婶一定要和我们在一处过日子,是占了我们家的便宜。其实我们两房不分家,对你们兄弟和孩子们一样有好处。
有良哥儿在外为官,我们戚家和戚家村面对官府的人,都有几分底气。阁儿在外行走的时候,也是良哥儿大哥的身份,有些方面总能得到一些方便。”
戚其阁赞同戚维山的话,他说:“四叔四婶都是能干的人,日后他们老了不能干重活,我们也愿意照顾四叔四婶。”
戚维山瞅一眼他:“你四叔四婶这样的人,除非实在动不了,否则他们是爬着都要做事的人。你们兄弟日后多盯着他们,他们年纪不小,可不能太过辛苦做事了。”
戚其楼笑着说:“爹,大哥,你们不用说这么多的话,我们兄弟也高兴四叔四婶要和我们一房人过日子。以前没有分家,我们做的事情不少,现在分了家,也是一样要做事情。
这也是四叔四婶把我们兄弟看得比良哥儿兄弟还要重要,我们兄弟又不傻,还是懂得识好歹。外面的人说什么闲话,我们不会理的,他们也不敢说太过分的话。”
戚家村的人讨论几日后,见到戚家自家人没有意见,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再说村里面的事情也不少,他们也要赶着做自家的事情。
老村长这些日子一直不太好,戚其良临走的时候,他又去探望了老村长,只是老村长在晕睡中,他只能和老村长家里人说了几句话。
老村长家里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和戚其良说:“你们祖父祖母去得太过突然了,我们都不敢不相信。这一次,我祖父生病前,他已经交待了家里面的事情。”
戚其良后来和戚其阁说的时候,戚其阁和他悄悄说:“过年前,祖父祖母已经安排了一些事情,只是家里人没有想太多。
这几年,祖父祖母在年底都会安排一些家里面的事情,大家以为今年和往年一样,祖父祖母突然没有的时候,大家只顾着伤心,总想再听一听祖父祖母的交待。”
戚其阁心里面又不好受,这些年,大家一直认为是戚培其夫妻压制着他们长房照顾下面的几房人,但是戚培基和他说过:“独木不成林,一人不为众。
你们这一房的付出,家里人瞧得太明白了。有些的事情,时间长了,才会彰显出好的结果。”
戚其良托付戚其阁夫妻照顾一下戚维肆夫妻,戚其阁笑着点了头,让他只管放心,戚其阁也顺带和戚其良说了戚其才和戚苏的事情,意思也不用戚其良太过操心了。
戚其良一家人走的时候,孩子们很是舍不得戚家村的亲人们,在上马车的时候,一个个伸出手叫着哥哥们,以至于当哥哥的人,又追着马车跑了一小会。
戚其良把家里面的事情,写信告知戚善,他也说了对家事的安排,戚其才明年要参加大考,他的亲事安排,也在明年大考后再来考虑。
戚苏明年要出嫁,男方家里面很满意戚苏的品性。只是戚其良觉得男方家母亲为人比较强势,戚苏的性格天真无忧了一些,他担心戚苏嫁过去后,还要适应男方家的生活。
戚善看了他的信后,对元达笙笑着说:“我妹妹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只怕别人家也不会瞧上她。我们戚家是培养不出真正天真无忧的人,六哥还是过虑了一些。”
元达笙满脸惊讶神情瞧着她,不敢相信的问:“你认为你妹妹平时会装天真?”
戚善好笑又好气的瞧着他:“家里面长辈们喜欢看她天真的一面,她自然也乐得天真下去。我爹娘是比较疼爱她,可是他们白天要做事,晚上累得只想睡觉,对我妹妹的关心也只有那么多。
她大约明白长辈们的好意,便孝顺的依了长辈们的心意,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还不曾长大的样子,其实她心里面事事明白。
我姐姐也说了,她或许是我们姐妹里面最精明的一个人,她对亲人没有防备心思,但是对外人,她只要有心起来,别人也算计不到她的。”
元达笙很是认真的瞧了瞧她:“善善,你有没有发现,你们兄弟姐妹都是护短的性子。你六哥当年也是这样和我说,说你质朴纯真脆弱,要我好好的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