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嗖嗖声越发的渗人,少女脚腕传来阵阵剧痛,她努力用颤抖的双手支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筋疲力尽的身体,剧痛的脚腕一下子打散了所有的冲劲,少女稚气的脸庞上眼泪纵横,充满绝望,所以,还是逃脱不掉吗?
巨大的阴影逐渐覆盖在少女的身躯上,压迫感十足,只见那阴影之上是有着三丈之高,面部极其残破模糊肉瘤橫生,双手为利刃的邪魔,浑身血腥,那利刃上还缓缓滴着鲜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实力悬殊的单方面的屠杀,那邪魔缓缓举起利刃,向少女单薄的身躯刺去。
少女紧闭双眼,浑身颤抖,心有不甘,但又无能为力。
“噗嗤”刀剑入体的声音。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我是已经死了吗?”,少女疑惑的张开双眼,入眼巨大的红色眼睛正凶狠的与她对视,“啊!”少女惊呼出声,仔细一看,那巨大的眼睛正是追赶她的邪魔的眼睛,凶狠中带着不可置信,巨大的邪魔尸体正倒在身边,邪魔的尸体腹部正滋滋冒着血,隐约中夹杂着一股强大的武气,很显然,瞬间毙命。
“放心,死的不能再透了,你没事吧。”冷漠又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说话之人一身黑袍加身,身形颀长,分辨不出男女,透露着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少女缓过神来,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是很奇妙,对眼前的黑袍人充满了无限的感激,用稍显颤抖的声音说道:“多,多谢,恩人,我是轩斩堂掌门的独女,伍易烟,您您今日救了我,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都会尽力去满足。”
伍易烟是当今世界第一帮派轩斩堂的少主,该世界以修习武气为主,分为九阶,阶级越高便越强。但很遗憾,伍易烟自出生起便毫无武根,其母因体质特殊不便再次生育,其父伍鸿光虽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还好门下真传弟子众多,不担心一身功法失传。伍易烟虽无武根,但基本的剑法刀法还是可以学的,也算是勉强又些许自保能力,但显然,遇上邪魔,是根本不够用的。
伍鸿光虽平日偶尔严厉督促伍易烟练习剑法,大多都是对女儿采取放养政策,只求女儿可以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生活,随着伍易烟年龄渐长,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纪,却舍不得女儿外嫁,想到其真传大弟子喻岩从小看着伍易烟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便有意撮合二人。
伍易烟知道此事便炸了,她从小便视喻岩为长兄,从未有如此想法,便觉的她爹爹很不可理喻,一气之下,偷偷带随从,就跑了出去,逃脱父亲的安排。结果,刚逍遥没几日,途经银江谷,便遇上了邪魔,保护她的暗卫,随从抵挡不住邪魔,皆一一丧命,在最后时刻都在掩护着伍易烟逃走。
“不必,你父亲是轩斩堂的掌门伍鸿光?正巧,找令尊有事情,一同前行吧。”黑袍人看向少女微肿的脚腕,用淡漠的语气一边缓缓说道,一边向少女怀里丢了瓶药。
“敷上”
伍易烟呆愣的捡起药,“好”,自己扯下裙摆的一块布料,将药敷上,包扎好,简单的处理就做好了。
黑袍人将双手的食指与中指摆出a的形状,放在嘴里吹出了十分响亮的口哨,重复吹了三声。
突然山谷中传来几声高亢的鹰唳,穿透着撕人魂魄的力量,那叫声越来越近,一只巨大威武的雄鹰赫然扑扇着翅膀,缓缓落下。
那雄鹰有着墨一般黑的羽毛,中间还夹杂着些许白毛,那折叠的翅膀隐隐显现出力量的发达,一对机警的眼睛,白里泛黑,眼里尽是孤傲,但在黑袍人的抚摸下又显得格外乖巧。
“它叫榫,我从小养大的,上来吧,有它我们会快很多”黑袍人坐在鹰背上,向伍易烟发出邀请,伍易烟缓慢站起来,在黑袍人的帮助下,坐上了鹰背,这鹰背很大,坐上五个人都绰绰有余。
“榫,走吧,去轩斩堂”一声令下,榫快速起飞,带着两人很快就消失在空中。
此时,轩斩堂正处于一片厮杀中,刀光四起,尸体遍布。
几日前,轩斩堂许多外门弟子经常无故失踪,而且都是平日存在感很低的弟子。起初众人以为这些弟子是偷跑出去饮酒作乐去了,但一日在门派后山隐蔽的山洞内,一采药弟子发现,洞内竟皆是那些失踪的外门弟子的尸体,尸体形状各异,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身首分离,有的仅剩血沫骨头,惨不忍睹,其中还有内门弟子的服饰,那采药弟子吓得瞬间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的就去禀报外门长老。
外门长老一听,这可得了,立刻神色严肃地去找掌门,伍鸿光立刻召集各门长老,探讨此事,并派其真传弟子喻岩带些弟子去山洞中一探究竟。而那些弟子在召集各门长老没有察觉到,有个别长老的眼神中隐约透露出一股血气。
剑光突然一闪,伍鸿光身旁的长老突然手化剑,快速凶狠的向伍鸿光刺去,伍鸿光身形一闪,巧妙的避开剑,快速退到了一个安全位置。
“蔚长老,你这是作甚?”伍鸿光怒目圆睁,不可置信质问道。
“呵呵,居然失败了啊,既然如此,就没必要隐藏了,受死吧”蔚长老以奇异的姿势站了起来,眼中一片血红,身形扭曲,好似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长老中两个眼中带有血气的长老,像是收到命令似的,突然向身边的长老发起攻击,那长老就没有伍鸿光那么快的反应能力,也料想不到,昔日的同门竟会在自己背后捅刀子,一时不察,被身边怪异的长老快速准确的刺中心脏,瞬间毙命,大堂内,一片混乱。
伍鸿光被这突然的情况惊了一瞬,快速的反应过来,中气十足的吼道:“小心身边的人,他们,已经不是原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