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君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其实也没多贵,就一百二十万而已!”
满场皆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边的黑无常语不惊人死不休:“友情提醒一下,我家主人说的一百二十万指的是美刀,而且,这还只是布娃娃本身的价格,还没算上转让费用和运费呢!”
魏爸爸一阵眩晕,连忙伸手扶住了额头。
赵芳红惊怒交加:“放屁,你讹谁呢?这么贵的娃娃你舍得给孩子这么拿出来玩?”
韩明明也是无知无畏的跟着怼了一句:“你家有矿啊?”
白无常朝他一龇牙:“不好意思,咱家还真的有矿,而且是大金矿,还不止一个。”
“魏家长要是不信,可以请个专家过来鉴定一下这些珠宝!”皇甫君骁道。
魏爸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多半做不了假,但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咬牙道:“小张,把大顺发的老罗叫来!”
姓张的年轻人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连那位李老师和园长都把心提了起来,打死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具,居然牵涉到上百万美刀这么个天文数字。
十多分钟后,小张去而复返,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大概小张已经跟他解释过了。
老罗也不废话,跟魏爸爸点了点头之后,马上直奔主题,拿起桌面上的布娃娃看了起来。
仅仅看了两眼,他的面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独目镜,仔细端详半晌,放了下来,朝魏爸爸苦笑道:“魏署长,我对这位捷琳娜女士也有所耳闻,但是没研究过她的作品,不过,这个娃娃确实是手工缝制的,而且用料极其的讲究,娃娃的眼珠子是正宗的猫眼石,身上用来装饰的各色钻石,也都是真品,所以,应该是她的作品不假。”
魏氏夫妇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一百二十万美刀,那可是将近八百万啊。
他们家虽然有钱,但是顶多只能算家底殷实,距离富豪还有很大的距离。
八百万!
至少要掏空他们一半的家底。
拿出一半的家底来替淘气的孩子买单,怎么想都不会甘心啊。
闫丽莎阴阳怪气的撇嘴道:“就算再贵,还不是一个玩具娃娃,现在只是扯断了而已,又没有什么损坏,随便找个针线活好点的人缝起来不就行了?”
老罗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瞄了她一眼,不过由于立场问题,却憋着什么都没说。
这话却瞬间提醒了赵芳红:“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反正就是小孩子无意拉扯坏的,说起来,你家那丫头也有一半的责任,要是她不抢不就没事了?不过,咱们都是大度的人,就不在这个问题上跟你斤斤计较了,我现在凑个吉利数字,陪你八百块,如何?”
皇甫君骁笑了。
但是眸子里却泛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慢条斯理道:“要是刚才我女儿跟她妈妈求你的时候,你也有这么大度的话,那将心比心,这个条件也未尝不可。
可惜你没有。
非但没有,还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的辱骂诋毁她们,现在风水轮流转,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们吗?”
赵芳红顿时脸上火辣辣的:“那你想怎么样?”
“套句你刚才说的话那就是……这钱呐,一分都不能少,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除此之外,你们还要一个个的跪下来给我女儿道歉,直到她觉得能够原谅你们为止,否则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皇甫君骁语气森然道。
韩明明首先就忍不住了:“要我跪那个小贱人,你做梦!”
“找死!”
黑影一闪。
韩明明被拎了起来,左右开弓。
两个大嘴巴把他扇得口鼻出血。
狠狠的扔在了沙发上。
所有人惊骇欲绝。
闫丽莎抱着儿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你敢打我的宝贝儿子,我老公是大都会的韩森,你们死定了!”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表情古怪,这世界还真小。
一边的魏爸爸还能保持镇定道:“这位先生,鄙人是商业署的副署长,以后说不得还有打交道的机会,给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皇甫君骁冷笑:“商业署副署长,好大的官。一个想用势力压我,一个想用官身压我,就是没有一个想要认错赔钱息事宁人是吧?行,那我就先把你的官衣扒了再跟你说话!”
白无常会意,狞笑着走了出去。
魏爸爸隐隐感到有点不安,几分钟之后,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来电号码。
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匆忙跑到一边去接了起来,小心翼翼道:“喂,林秘书,刺督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魏振南,刺督大人让我通知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魏振南手一抖:“为什么?”
“无可奉告!”
说完这句,手机里传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魏振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她的妻子赵芳红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扶住他,一脸忐忑的问道:“怎么了?”
“刺督大人通知我,让我明天不用上班了!”
“啊!”
赵芳红双腿一软。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魏振南啊!
商业署副署长的位置说大不大,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肥缺。
关键是魏振南还这么年轻,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也正是因为考虑这点,所以魏振南行事一向都很谨慎。
尽管如此,还是攒下了足以让普通人奋斗一生都望尘莫及的家产。
没想到现在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天哪!
他们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
魏振南连滚带爬的朝皇甫君骁冲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位先生,小的有眼无珠,求您高抬贵手……”
赵芳红再也不复刚才的骄横,紧跟身后,磕头如捣蒜。
专职司机小张、老罗、园长、李老师四人看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已经沦落为路人的苏安晴也是一脸震惊。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五个青壮汉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看到这场面不禁微微愕然。
然后才看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闫丽莎和满脸血污的韩明明,为首一人惊怒道:“嫂子,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