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
宾利慕尚沿着一条盘山路往上而去,一直走到半山腰,远远的就看到一条只能用雄伟来形容的大坝。
这是南江比较知名的板门湖大坝。
这座大坝已经有近五十年的历史了,坝型系变半径变圆心的轻型双曲拱坝,混凝土砌石结构,坝高七十米,坝顶高程两百五十六米,坝底厚十九米,坝顶厚三点六米。
而板门湖虽然在外面声名不是很显,但是却一直以来都是南江人避暑的好去处。
五年前,大坝右边的一带林地被恒宇地产拍卖所得,打造了整个南江最豪华的住宅区——金顶御苑。
至于另一边,则被一个神秘富豪买了下来。
车子上了大坝之后,顺着一路开过去,远远的看到湖面上有一处地方灯火辉煌。
放眼望去,白无常忍不住赞叹:“好大的一艘船!”
船并不是真的船,而是一栋外形像船的建筑物。
建筑物完全是仿邮轮的形状一比一打造的。
要打造一栋这样的船楼,所花费的财力物力并不比打造一艘真正的邮轮少。
这就是南江赫赫有名的顶级度假酒店——皇家玛丽号。
皇家玛丽号是半开放性质,对于客户挑选及其严格。
但是道上的人很多都知道,它其实就是南江最大最豪华的地下赌场。
皇家玛丽号距离岸边大约三百五十米,一条花岗岩铺就的石桥从岸边直通过去,桥上的路面宽四点五米,足以让两部车并排行驶过去,光是这条桥的造价就起码花费上亿。
但是一般情况下,皇家玛丽号是不允许车辆进去的,只有少数身份特殊的人可以直接把车开进去,比如皇家玛丽号的老板——江宇赫。
在桥头的这一端,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停车场,至少可以同时容纳三百辆以上的车子。
而且就是这个停车场,都进行过精心的规划,分别设有进出口,无数西装革履的精干汉子在期间巡逻不停。
在停车场边,还有一条小小的商业街。
看到这条商业街,皇甫君骁不禁感到有点纳闷,光看头前那几家店,档次虽然也不算低,但是绝对跟不上皇家玛丽号那种规格。
里面餐馆,酒吧,理发店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两家沐足城和一家网吧,而且看起来生意居然都不错的样子。
难道这里除了皇家玛丽号的贵宾,还有其他游客?
更神奇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家当铺,牢牢占据着街头第一的位置。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为能够上皇家玛丽号的人,都是要经过他们各种方式甄选过的。
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上去的。
但是有实力来这里玩的,大多是挺有实力的,起码财力上要过得去,否则你连“门票”都买不到。
这些人要来这里玩,大多前呼后拥,保镖扈从如云,而这些人,大部分都不够资格上船。
不能上船,只能在桥头看车啊。
船上不知岁月,桥头却是度日如年!
于是就有人灵机一动,在桥头这里搞了个宵夜店,随后酒吧,餐馆、沐足甚至是网吧开始应运而生,迅速的形成了现在这条商业街的规模。
至于那家当铺,只要明白皇家玛丽号的营生,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家当铺主要并不是用来接待能够上皇家玛丽号的客人的。
主要是用来接待那些在外面等老板的马仔的。
老板在里面玩,他们就在外面玩,在这条街的最里面,已经有个小规模的赌场成了气候。
这条商业街的成型,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场。
皇甫君骁这一次除了白无常之外,还带了两名血卫。
把车子停好之后,一行四人往桥头走去,在那里有个关卡,几名西装大汉坐镇,领头的人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的问道:“老板,上船吗?”
白无常直接甩了一沓钞票过去:“四张船票!”
那人并没有急着接钱,但是态度却更加友好了,看着皇甫君骁乐呵呵道:“这位老板有点面生,第一次来啊?”
皇甫君骁转过一边去,都不屑搭理他。
白无常不耐烦了:“是第一次来,怎么,咱们公子不够资格上你这破船吗?”
“哪里,哪里,就是不知道几位想到船上开房还是干嘛?”
“去去……少来糊弄我,咱们是上去玩牌玩女人的,别跟我说你们船上没有?如果说没有,咱们调头就走。”
那人立马把钱接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卡片递过来,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几位玩得开心一点!”
白无常接过卡片,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头前带路而去。
上了桥面之后,前方停着几部景观车,白无常在打头那一辆停了下来,把皇甫君骁请上去之后,才随后蹬车。
景观车司机也是个年轻小伙,二话不说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皇家玛丽号的大门口。
下车的时候,白无常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
小伙子连连感谢。
到了这里,一路畅通无阻。
进了大门之后,白无常直接把四张卡片递给了迎过来的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接过卡片,招呼过来一名服务员,示意白无常跟着他们走。
在路上,皇甫君骁纳闷的问道:“不是说这里戒备森严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白无常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主人,咱们可是花了足足八千块,这是普通人两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皇甫君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是钱的事情吗?”
白无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主人,您不能用西北的规矩套在这里,俗话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些上上下下的员工,多多少少都私藏了一些入场券,本来他们的初衷可能也只是做做人情,后来发现有利可图……”
皇甫君骁想了想,点头道:“所以,利益关系才是最好的关系!”
白无常噗通一声就跪了:“主人,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皇甫君骁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你们,你慌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