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主神空间（十一）
沈清鹤最终还是跟系统000走了。
受过伤的苏宴浑身无力，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系统000把沈清鹤带走。
“擅自进入位面空间”、“私自杀害神级怪物”其实都是借口，系统000的最终目的是想她滋生恨意。
系统000尝过了爱的滋味，它便迫不及待想尝试恨的滋味。系统001不能让苏宴产生恨，沈清鹤总可以吧？
苏宴不想让系统000如愿。
要是真的如她所料，系统000肯定会折磨沈清鹤。
苏宴便寻了系统001来。
她想消除记忆，系统000跟她情绪共享，要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只能让系统000感受不到她的情绪。
暂时消除记忆，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在系统001的帮助下，苏宴便暂时失去了那段记忆，系统001按照两人编的剧本，又给苏宴安排了一段新的记忆。
这就是苏宴有记忆的原因。
……
回忆的时间太长，苏宴额头处传来一股疼痛，她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我失去记忆后，系统000又做了什么？”
系统001方才狼狈扶桌子的反常举动应该与系统000有关，系统001毕竟是系统000一手创造出来的机器人，系统000操控系统001易如反掌。
“它本来打算……”
系统001的手指扶着桌子，小幅度的喘息着：“它本来打算惩罚沈清鹤，但在惩罚沈清鹤的过程中……它发现自己完全感知不到你的情绪了。”
系统000跟苏宴共享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它已经对人类的情绪上瘾了，可想而知，在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时候，系统000有多么恐惧。
“系统000把沈清鹤放了？”
“没有。”系统000摇头：“它发现自己感受不到你的情绪之后，逼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没事吧？”
当时情况紧急，她太担心沈清鹤，没来得及考虑后续可能发生的事。
“没。”
系统001的眼中似乎闪过了笑意。
事情的经过绝不可能像系统001说的这么简单，系统000睚眦必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系统001既然不想说，苏宴自然也不会逼它，于是她对着系统001点了点头：“谢谢。”
“我应该做的。”
恍惚之中，苏宴又看到了系统001眼眸中的一抹蓝光，她没有拆穿系统001，而是继续问道：“后续呢？系统00没有想办法恢复我的记忆吗？沈清鹤是怎么成为的审判官？而我又是怎么变成的穿书位面的主神？”
“你选择的清除记忆的方法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秘法，只有你迫切想恢复记忆时，才有可能恢复记忆。”
“系统000本来要处罚沈清鹤，但自从你失忆后，系统000便无心理会沈清鹤了，它把他下放到其他位面……但是沈清鹤的实力，你也是清楚的。”
位面里的怪物困不住沈清鹤。
其他任务者是惊心动魄的历险，而沈清鹤转几圈就能完成任务。
沈清鹤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爬到“审判官”这个位置的，苏宴失忆，系统000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帮手，便同意了沈清鹤掌管位面的请求。
“是沈清鹤主动提出来的？”
沈清鹤这般懒散，不受约束的人，竟然也心甘情愿去掌管位面吗？
“是。”
看着苏宴诧异的眼神，系统001解释道：“因为你曾经主管过位面。”
系统001跟沈清鹤交谈过，沈清鹤也清楚苏宴为何要抹除自己的记忆，他便想暂时继承她的位置，等她回来。
苏宴微怔，她又想到了她跟沈清鹤初遇时，青年深情且执拗的眼神，她还以为沈清鹤的桃花眼看谁都多情……
“至于你为什么会成为穿书位面的主神…沈清鹤跟系统000僵持了一天一夜，它才同意让你担任穿书位面的主神，按照沈清鹤的说法，你喜欢小说，所以整日跟小说打交道也不会闷。”
原来是这样。
那便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为何别人需要辛辛苦苦做任务，而她只需要悠哉悠哉的看小说，原来这些都是沈清鹤为她争取来的。
“那位面bug是怎么回事？”
“是系统000搞的鬼。”
系统001事无巨细的解释道：“它已经对人类的情绪有瘾了，你一日不恢复记忆，它便一日得不到满足……于是它便把你跟沈清鹤同时送进位面里，希望你能恢复记忆。”
“沈清鹤知道它的目的吗？”
“知道。”
门被推开，竟是沈清鹤去而复返。
“但我舍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
他做梦都想跟苏宴有一个未来。
沈清鹤修长的手指握着门把手，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目光紧紧跟随着苏宴的身影：“我想跟你谈恋爱。”
掌管位面的这些年，沈清鹤学会了很多，他不是当年懵懵懂懂的男孩了。
苏宴看着沈清鹤泛红的眼眶，哑然失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
沈清鹤只是执拗的望着她。
“我也想跟你谈恋爱。”
当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现在仔细想想，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我为什么没见过系统000？”
“自从你失忆之后，系统000就把主神位面交给我跟沈清鹤负责。”
系统001握着桌子的手微微用力，嗓音微哑：“它一直都在寻找如何跟你解除绑定的方法……”
系统000做了两手准备。
一手准备是让沈清鹤进位面空间，它试图用这种办法唤起苏宴的记忆；另一手准备就是跟苏宴解除绑定，它再寻找能够取代苏宴的人。
苏宴眉心微皱，追问道：“那系统000成功了……”
“苏宴，好久不见。”
身影矜贵挺拔的男人推开门，他眉眼俊美，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恍惚之间，苏宴仿佛又回到了与系统000孤儿院初次见面的时候。
系统000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它缓缓抚摸着自己心脏处，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它略微垂眸，低声喃喃道：“爱的滋味，久违了。”
时隔多年，它再次感受了爱。
苏宴能感受到它的实力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