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华眸光有些诧异，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曜淑长公主。
曜淑长公主神秘且强大，直至今日她都未曾看清楚曜淑长公主。
对她来讲，曜淑长公主就像是拢着一层雾，让人无法窥探她的真容。
曜淑长公主神秘是真，强大也是真！
她和曜淑长公主在白鹿书院的那一次谈话，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次事后让她吓的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总之，凤惊华从未想过，她竟然能从曜淑长公主脸上看到恐惧的神色。
而且她脸上的恐惧那么那么深刻，深刻到仿佛镌刻入灵魂一般。
这样的惧意，让凤惊华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曾几何时，她只要一想到杨家的结局，她也是如此恐慌和害怕。
所以……
曜淑长公主和那位黛贵妃究竟有什么渊源？
她们已经十来年没见，曜淑长公主听到黛贵妃的名字还能如此恐惧，看来黛贵妃带给她的阴影，深深的镌刻进了曜淑长公主的灵魂深处！
十几年前，曜淑长公主几岁？
凤惊华算了算日子，那个时候的曜淑长公主，不过也才十几岁而已。
所以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凤惊华想到曜淑长公主曾经在天清观和不悟道长论道的事情。
曜淑长公主似乎有无法放下的痛苦和执念。
这一点她们二人又是出奇的相似。
凤惊华微微蹙眉，她看着曜淑长公主惊惧的面容，轻声道:“曜淑长公主，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曜淑长公主似乎深陷再过往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她紧紧的攥着凤惊华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神色惊慌而不安。
她在颤抖，她在恐惧，她想逃离……
“曜淑长公主，你冷静一点。”
凤惊华眼见曜淑长公主的状态越来越差，索性一把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温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凤惊华作为过来人，非常明确的知道，很多时候一个拥抱真的能解决很多事情。
曜淑长公主身体一僵，她哑着嗓子喊道:“凤惊华……”
“我在。”
她坚定的语气让曜淑长公主莫名的松了口气。
曜淑长公主眼眶微红，再一次唤道:“凤惊华……”
“我在。”
“凤惊华！”
“曜淑长公主。”凤惊华温声道:“我在。”
她温柔的轻声安抚:“曜淑长公主，无论你在害怕什么，你都不用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曜淑长公主闭了闭眼睛，身体颤抖着回抱住凤惊华。
这时候的她，身体颤抖却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情绪的激动。
她喃喃道:“凤惊华……”
“如果那个时候你也在就好了……”
她紧紧抱着凤惊华，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别提有多委屈。
凤惊华听不得曜淑长公主这样的哭音。
因为她只要一听，便忍不住心生怜惜，便忍不住想知道她究竟受过什么委屈，便忍不住想要为她讨回公道。
她温柔的拍着曜淑长公主的背，细声的询问道:“殿下，你这么害怕，是因为黛贵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