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语气中夹杂的小骄傲，时砚的眸光愈发温柔：“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那我定一家西餐厅？”
九梨轻应：“你几点来接我？”
“五点半？”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时砚的笑意依旧未减。
他点开他们的聊天记录，从第一句‘我到家了’看到尾端，那颗心仿若被塞得满满当当。
邹渺一出来，就嗅到了荡漾的气息。
他往他的手机上瞥了一眼，啥也没看着，唯有打消八卦之心。
“砚哥，我们去附近吃点东西吧？”这会儿快到中午了，他却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恰巧，时砚也饿了。
他保持与邹渺并肩的距离，关心一句：“她试的怎么样？”
“还不错。”
“真的不错吗？”裴烟喝了两口水，平复一下心情：“我太紧张了，刚刚都出错了。”
“台词错了吗？”
“嗯，突然就卡壳了。”
“没事儿，你错的又不多。”邹渺推开大厅的玻璃门：“我看导演还是挺满意的。”
裴烟暂且松了一口气，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通知啊？”
“下午，他们试完了就会通知。”
“希望我能过吧。”她很珍惜这次机会，若是能参演，对她的演艺道路也是百利无一害。
“放心，肯定没问题。”邹渺笃定的眼神，让裴烟多了一点自信，至少没那么担忧了。
她戴上口罩，往周围看去：“前面有一家中餐，我们过去吧。”
三人前往餐厅，找了个包间坐下。
闲聊的时候，邹渺又提起一档综艺：“最近有部恋综很火，你们有兴趣参加下一季吗？”
“没有。”
“我也没有。”
“为啥啊？”他就搞不懂了。
裴烟执起筷子，很有自知之明道：“我现在的咖位，跟男艺人捆绑就是死路一条。”
“你这也太夸张了。”邹渺的额间竖起三条黑线：“那些十八线都不怕，你怕啥？”
“他们的粉丝太吓人了。”裴烟一想到会被追着骂，就难受：“我还是老实拍戏吧。”
邹渺啧了一声，没勉强。
他又将视线落在时砚身上：“砚哥你呢？你是怕女朋友生气吗？”
“录综艺太麻烦了。”他也不能接受，跟一个不熟的女星扮演情侣，做些过分亲密的事。
“那有什么？不过几天的事，就跟女艺人吃吃饭，逛逛街，一笔钱就到手了，多好啊。”
“算了，我没什么兴趣。”时砚拒绝的很干脆，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行吧。”邹渺拿他俩没办法。
他戳了戳碗里的米饭：“还是我好啊，如果换成lily，你俩连say no的机会都没有。”
“是是是，你最好。”裴烟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没有哪个经纪人比你更好了。”
“你好敷衍。”
“你不就爱听这话吗？”
邹渺轻咳一声，没有否认。
他美滋滋地吃掉那块红烧肉：“话说回来，你俩除了恋综以外，还考虑别的综艺吗？”
“什么类型？”
“户外竞技，或者生活体验。”
“生活体验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