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我像哪个成语?”
高如墨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饭菜,咽了口唾沫,吧唧吧唧嘴喊道:
“我辈读书人,多是出身于寒苦,不能修行,被迫读书,虽然出于微弱,但气质不弱于显贵。”
“人虽穷,但志不穷,区区半斗米,安能让我折腰?”
“我只是想说实话罢了,公子才高八斗,平易近人,刚正不阿,聪明正直,德才兼备,一身正气,德高望重,国色天香……”
林八两听着高如墨的转变,差点没笑出来,还以为你多硬气呢。
饿了三天这不也扛不住了。
林八两笑着听高如墨的夸奖,一条无形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结果越听越不对劲,怎么特么国色天香都出来了。
赶紧捂住高如墨的嘴巴,让他别继续往下说,然后放开了高如墨。
美滋滋的看着高如墨狼吐虎咽的样子,心中则是叹息一声‘对不住了老高,谁让你这一路上老气我,只能坑你一把了,吃吧吃吧,吃饱点。’
……
上京城南门。
刘享看着躺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中年太监,不禁摇摇头。
你说你都当太监了,脑子也不灵光一点,不知道拦着点自己的主子,那不是找死呢么。
现在好了,自己主子的主子来了。
刘享摇摇头不去看那躺在地上,都没有人敢搀扶的太监。
将视线望向天牢。
赵铁柱和冯锐兵骑马奔向天牢,后面一匹马跟着,正是一城卫在跟随,其身后还躺着一人。
头发花白,看那衣服的装饰,官职是个驿丞。
赵铁柱和冯锐兵直接走进天牢,身后城卫将压着的王驿丞交到牢头手里。
就告退离开了。
“八两哥,人给你带来了,要我说直接宰了吧。”
赵铁柱恶狠狠的说道,吓得王驿丞一哆嗦,两条腿彻底软了下来。
若不是牢头提溜着他,想必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林八两走到铁棚栏前,对着王驿丞冷漠的说道:
“大人,我不是大胆么?”
王驿丞愣是挣脱开牢头,跪在地上就哐哐的给林八两磕头。
“大人饶命,公子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林八两冷漠的盯着求饶的王驿丞,眼睛微微眯起,没有说话。
牢头观察一番站着的几人,看到林八两和冯锐兵那如出一辙的眯眼,竟是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不禁有些惊讶,这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掌管天牢这么多年,什么凶狠的人没见过,将军都不知道关了多少个了。
也就是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军,愤怒地时候能让他感到一丝凉意。
林八两和冯锐兵的眯眼,竟是能让他感到脊背发凉,要知道这两位看着不过十岁出头啊。
虽然是个牢头,但他不傻,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上去就给了王驿丞一脚,怒骂道:
“他娘的不记得这位公子说过啥了?”
王驿丞磕头的动作一僵,短暂的停顿后,继续磕头喊道:
“大人!公子,求求您出来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瞎了狗眼的人置气,求求您出来吧。”
林八两呵呵一笑:
“呵呵,你瞅你这话说的,瞎了狗眼的怎么能是人呢?”
王驿丞心中一凉,以为林八两没打算放过他,正以为自己要见先祖的时候。
林八两打开牢房走了出来,给了冯锐兵和赵铁柱一人一个拥抱。
“大兵,柱子,这货就别杀了,不至于,我的气也出了,继续让他干驿丞吧,多半会比原来强得多。”
赵铁柱点点头,冯锐兵犹豫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王驿丞跪在地上疯狂磕头,不停的道谢。
在场众人没一个搭理他,林八两又拍了拍牢头的肩膀,笑道:
“你是个聪明人。”
牢头摸了摸头,笑了笑。
原来,牢头送完饭菜后,也没有将们锁上,只是把锁挂在了上面。
牢头当了这么多年,察颜观色的本事和对事情走向的推断早就炉火纯青。
甚至一点都不比宫内的太监差。
可能有些人觉得很疑惑,一个牢头,怎么可能察言观色和推断猜测的本事都要比太监呢?
其实很好理解,天牢往往关的都是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封疆大吏或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那皇亲国戚,妃子什么的往里一关,保不齐第二天就被皇上传唤回宫内。
要是在天牢里受了半点委屈,这牢头最不济也得从头撸到脚。
可要是第二天就被宣判凌迟,车裂,传唤上去一看,身上若是一点伤都没有。
这牢头也就干到了头。
几人走出天牢,林八两对着太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扭头问道:
“大兵,俺赤兔呢。”
“赤兔是你的马吧,在东宫呢,绝对好吃好喝的安排!”
林八两点了点头开口道:
“走吧,先回你俩的家。”
“那也不是我家。”
赵铁柱嘴角抽搐,那是我家,感情就老子不是好人呗。
赵铁柱这时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吃饱喝足揉着肚子的高如墨。
于是开口道:
“八两哥,这位是……”
“哦,他啊,我从一帮土匪手里抢过来的军师,他叫高如墨,你们叫他老高就行。”
赵铁柱瞪大了眼睛:
“军师?八两哥,你现在有自己的势力了?”
林八两淡然的点点头,赵铁柱继续追问道:
“哇,那现在多说人了?”
林八两掰着手指头就开始数:
“我,大兵,老高,仨儿,磊子,柳月应该也能算半个,嗯……蓝宝宝也能算半个。”
“我呢?”
“你不是皇子么?我哪敢跟皇上抢人啊,我找死啊。”
赵铁柱满脸黑线,冯锐兵在一旁哈哈大笑。
冯锐兵和林八两干脆不理赵铁柱,聊了起来:
“八两哥,仨儿和磊子在飞剑宗咋样啊。”
“嗨,也就那样吧,开穴也百十来个了。”
“那还成,蓝宝宝咋样了?”
“开穴数量也就是一百初头。”
“那确实有点废物哈。”
“话说八两哥,你刚才说柳月是咋回事,这么多次写信也没见你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