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雨和父亲还有哥哥一同跪倒家中以后,将东西收拾了收拾,然后各自去休息了,到了晚上,一家人团聚,在饭桌上都是泪眼婆娑,哭泣声不止。
过了这一天,又过了几天,李丝雨一个人整天就在自己房间当中来回踱步,回想起昔日自己和皇上一同游玩园林当中,李丝雨就不禁感伤万分。
等到这天下午的时候,宝菊从门外喘着粗气奔跑了进来,对李丝雨欢喜着说道:“小姐,刘武过来了。”
刘武?
又是一个姓刘的。
一提这个姓刘的就生气。
李丝雨很是难受,准备挥手示意不见,可是突然在这个时候,刘武居然像一只猴子一样从门外窜了进来。
李丝雨哑然失色,急忙站立起身子来,对刘武说道:“刘武,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有准许你进来,你就自作主张吗?”
刘武原本面带笑容,这个时候很是疑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丝雨姐姐了,当即向后退了一退,然后轻轻敲敲门,对李丝雨说道:“丝雨姐姐,我能够进来吗?”
李丝雨虽然生气,可是她想清楚,这事情不怪刘武,要怪就怪刘皓月和刘思思两个人。所以她平心静气,轻声说道:“好了,你进来说话吧。”
刘武突然蹦蹦跳跳地进来,对李丝雨微笑着,双臂摇摆,好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李丝雨看着他,忍不住笑了。无奈摇摇头,她对刘武说道:“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瞧你那点出息吧。”
刘武摇头,突然正经了起来,凑近了说道:“丝雨姐姐,我听说你最近很不高兴,所以我过来特地来安慰你的。”
李丝雨甜蜜一笑,温柔说道:“还是刘武这个弟弟好,你今天没有事吗?怎么突然就过来找我了?”
刘武摇头说道:“唉,我在我那里当一个将军,可是整天也没有事干。今天我看着军中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就来找你了。”
李丝雨疑惑道:“将军?”
刘武点头道:“是啊。”
李丝雨轻笑道:“你是不愿意多多透露吧?将军这只不过是一个笼统的词语罢了,你不便具体告诉我吗?”
刘武哈哈一笑,很是大方地说道:“哈哈,还是丝雨姐姐有见识。”
眼睛一斜,双手后背,刘武很是得意地将脑袋向前一凑,低声说道:“我如今可是都统,皇上不在京城,我就负责守卫京城的。”
都统?这名字好像也很熟悉,这不是清朝时候满蒙八旗子弟兵吗?
这异世真有意思,阿哥,京城,都统……
怎么听怎么像是清朝。
李丝雨知道这个名称,故意装作是很羡慕地说道:“哇,没想到弟弟你居然这么厉害了?有你在,想必京城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忧虑了吧?”
刘武一拍胸脯,很是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告诉你,这都统一职从来都是从我们皇家之中的人选的,选外人还不放心呢!”
对,清朝时候满族蒙族的人不也是这个样子吗?满八旗,蒙八旗,和这里的赵刘两家好像啊。
刘武得意地得瑟着,居然晃悠起身子来,对李丝雨说道:“丝雨姐姐,我如今升官,就是过来告诉你一下。”
李丝雨指着刘武,对他说道:“哦,原来刘武弟弟过来全然是为了得瑟。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你丝雨姐姐我可是领军打仗的人,见到的场面不比你见到的大吗?”
她这话一出,刘武立刻变得老实了起来,凑近了来到李丝雨耳旁来,对李丝雨说道:“丝雨姐姐,我今天过来,也就是为了要向你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带兵打仗的?我学了以后也好回去向他们炫耀去啊。”
李丝雨大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虚荣……”
刘武捧腹大笑道:“哈哈,丝雨姐姐你可说对了,刘武在权贵当中郁郁不得志,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好活,我能不把握住吗?”
李丝雨突然感觉自己心里高兴不已,前些日子的烦心事好像一扫而光了。
刘武简直就是自己的吉祥物啊,李丝雨冲他挥挥手,旋即说道:“你个小机灵鬼,我告诉你,上战场打仗那可是体力活,你以为谁上了战场都可以沉得住气吗?有些士兵直接惊吓过度,晕厥过去了。”
刘武听得十分认真,点头说道:“哦,怪不得刚才有人送给我一封书信,说是送给李丝雨将军的。”
李丝雨一愣,问道:“什么书信?”
刘武自怀中将书信掏出来,对李丝雨说道:“丝雨姐姐,这是刚才一个人给我送过来的。”
李丝雨接过书信打开来一看,看到书信上写着自己一家人要杀掉昏君,重新立新主……
李丝雨吓得赶紧把书信给丢在了一旁。
刘武疑惑地问道:“丝雨姐姐,你怎么了?”
李丝雨指着书信对刘武说道:“这书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刘武道:“就是一个陌生人给我的。”
李丝雨着急万分,甩了甩手臂,无奈说道:“哎呀,你究竟还是年轻,怎么人家给你什么,你就拿什么呢?”
宝菊从地上将书信捡起来,疑惑地看了看。
哑然失色,宝菊也将书信丢弃了。
刘武疑惑不解,拿起书信来看了看,这才明白,脸色顿时变黑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武惊讶道:“那个人怎么知道我和丝雨姐姐的关系?他又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丝雨姐姐?”
李丝雨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里有细作。叛军居然对我们了如指掌。”
可是此时李丝雨在心里也犯嘀咕,倘若皇上真的是幕后黑手,那大家都已经归来了,皇上干什么还要上演这一出呢?
他是想置自己全家于死地?因为没有名分而故意这么陷害的?
那也不对,皇上想要除掉自己一家人,又为何大费周折南巡呢?直接将书信送来不就行了吗?
李丝雨想不明白,难道这事情不是皇上安排的?难道真的有叛军?
她的脑袋有些乱,情急之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宝菊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小姐,我看这事情我们还是去找老爷商议一下吧。”
刘武也连连点头,慌张说道:“对啊,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脱不了干系了。”
李丝雨点头表示同意,带着书信亲自去找父亲。
李泰远拿到书信,立刻惊呆了,哆嗦着手指说道:“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李家世代受皇上隆恩,怎么可能会叛乱呢?”
刘武在一旁说道:“可是你这么说,又会有谁相信呢?”
李泰远想了一想,于是对刘武说道:“刘兄弟,你可是朝廷的贵族啊。”
什么时候又成了兄弟了?
李丝雨脸色尴尬,旋即又说道:“父亲,我们必须要将这事上报给皇上,以免让事情更加严重。”
李泰远想了一想,无奈说道:“就算是我们将事情告诉给皇上,可是皇上未必相信啊。我们需要找到铁证证明我们被冤枉才可以。”
刘武摇头道:“笑话,皇上也讲究证据,岂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治罪?这一封书信我也可以写,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难道我写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李泰远正色说道:“刘武兄弟,你先切莫着急,这种愤怒的话不能说,越说只怕越坏事。”
李丝雨沉着冷静下来,问道:“父亲,你拿一个主意吧,丝雨听你的话。”
李泰远眉宇之间由慌张突然转变为了淡然,轻声说道:“求情,需要有人啊。刘武兄弟,你家世代都是贵族,除了皇室之外,你们便是最大的了。如今李家有难,希望你们能够出手相助啊。”
刘武一拍胸脯,很是自信地说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李将军放心,今日这事也有我的关系,我不是帮助你们,也在帮助我自己。”
李丝雨开心笑道:“这太好了。”
三人商量完了以后,便各自离去了。
次日清晨,李泰远,李丝雨和李恨晋一同上朝去,三人见到皇上,突然跪倒下来,求皇上恕罪。
赵步道很是惊讶,他多日没有见到李丝雨,这一下子看到了,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跪倒下来求饶。
赵步道率先将李丝雨给搀扶了起来,同时对其他二人说道:“你们都起来。”
李泰远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书信来递给皇上,然后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都给皇上说了。
赵步道接过书信来,看了一看,目光停顿在书信上,他也没有说话。
李丝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去了,紧紧盯着皇上看,生怕皇上这个时候会突然生气。
突然门外太监道:“皇上,都统刘武求见。”
李丝雨心里高兴,这是刘家的人替自己家人求情来了。
赵步道挥挥手,也没有说别的。
不多时刘武进来,垂头丧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狼狈。
李丝雨惊讶愕然,看样子刘武没有求来援兵啊。人家刘家的人都想着如何去帮助刘皓月和刘思思来对付自己呢,怎么可能会帮助自己呢?
李丝雨心里黯然,真不知道接下太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泰远和李恨晋都见刘武一副狼狈模样,也都明白了,刘武这是没成功请来人啊。
三人心灰意冷,突然听皇上一拍大腿,说道:“离间计,这分明就是离间计嘛!”
李丝雨呆住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皇上看,见他一脸愤怒之色。
赵步道接着说道:“李将军,你们不用害怕,朕知道这是叛军的离间计罢了。”
李泰远顿时呜咽着哭泣起来,眼泪如黄河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李丝雨也跟着父亲学,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
赵步道看他们哭泣了起来,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旋即不好意思了。
李泰远跪倒下来,对皇上说道:“多谢皇上体恤老臣。老臣全家上下都十分感谢皇上。”
赵步道摇头说道:“唉,将军说这样的话可就见外了。我将丝雨废了皇后位,我心里还愧疚呢!”
双手紧握住那封书信,赵步道恶狠狠地说道:“当时在山谷当中,叛军就想着要说丝雨叛变。可是丝雨宁死不屈,而且为了救朕,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如今他们居然又来这一招,想离间我们君臣。哼哼,这是不可能的。我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李家军是我们唐帝国的坚强后盾,不可能叛变,而且会将他们这些叛变的人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