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做生意就得脸皮厚
一天下来，陈清欢收了一个五千件的牛仔裤订单和两个私人定制。
牛仔裤是现货，随时就能发货。
两个私人定制陈清欢没时间做，苏晓玲虽然有时间也有理论，但实践方面还不行，帮不上这个忙，陈清欢就去三合皮衣厂找冯璐璐，冯璐璐技术好，几乎全能，尤其是比较麻烦的工序做得比陈清欢都要强。
陈清欢负责打板，裁剪，冯璐璐只管缝纫成衣，每件给她提成二十五块，两件就是五十块钱。
冯璐璐很愿意接这样的私活，她知道陈清欢是在京都博览城接的订单，丝毫不敢马虎，吃完饭就在车间加班加点地赶制成衣。
因为车西富的缘故，徐英对冯璐璐的感觉很微妙，既想跟她成为朋友，又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冯璐璐见过徐英跟车西富唱过歌，也能看出徐英对车西富有那个意思，大家都是年轻人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故而她对徐英的感觉也淡淡地，总觉得徐英虽然跟陈清欢来自一个地方，但无论是气质还是格局上，完全不一样。
她觉得徐英有些好高骛远，总想一夜暴富来摆脱现在的处境。
换句话说，徐英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但陈清欢跟徐英是同学，又是老乡，关系不错，加上大家又都在一起共事，冯璐璐虽然不喜欢徐英，也不至于疏远她，陈清欢请两人吃饭，两人也欢天喜地地去了。
陈清欢便把这几天的事说给两人听：“这几天可能还会有私人定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只能辛苦你们了。”
服装厂加班是日常。
再接私活，更累，这些她都知道。
但为了赚钱，不累也赚不到不是？
“清欢，针织类的订单我帮不上忙，但要是有皮衣订单，你交给我就行。”徐英很是爽快，“我很愿意接私人订制的，赚钱嘛！”
皮衣加工费更贵。
她知道，陈清欢是不会亏待她们的。
“针织类的交给我，我要是忙不过来，就再找几个人帮忙，她们肯定都愿意的，质量方面你放心，我找几个技术过硬的就行。”冯璐璐也表明了对此事的态度，又对陈清欢道，“咱们工资发的及时，组里的人员很稳定，大家干活很积极。”
新流水线的工资一般都是按天算的。
陈清欢给她们的工资是三合皮衣厂的平均工资，一般都在三百块多点，中午还管一顿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整个京郊工业园的服装厂里面，也算可以的了。
如今，还有私人定制的收入，大家的积极性就更高了。
“行，那就先这么着吧！”陈清欢远远没有冯璐璐那么乐观，她觉得她还是得尽快再找个服装加工厂来合作，一旦有大的订单，她这一条流水线根本就不行，服装业光有质量，没有数量也是不行的，每个订单都是有发货期，逾期不发货一样要交违约金的。
前段时间，她之所以敢敞开加工牛仔裤，是因为她知道牛仔裤不会压货，是爆款。
但又不是每个批发商都会订她的牛仔裤，只要她的样衣摆出来，有人看上了，就是一个订单，现在的情况是，她不愁订单，而是发愁没有固定的加工厂合作。
事实证明，陈清欢的担忧是对的。
她的那些样衣在京都博览城上很受欢迎，每天都有订单签订，一周下来，陈清欢手里的订单大大小小就有十几个，这还不算被她拒绝的那些要求尽快发货的那些。
周末那天，还有批发商问询发货时间，陈清欢已经不敢接订单了。
相比之下，佳美服装厂订出去几乎都是宋明山的货，真正接到的订单也没几个，车西富一向佛系，每天过来溜达一圈就算完事，也不说分析一下原因，倒是车西芸很着急，一天跑过来看好几趟。
宋明山出手了两个现货大单，很是兴奋，非要请陈清欢吃饭。
席间，陈清欢便跟他说了订单的事，让他推荐一下其他的服装厂，宋明山看外星人一样看陈清欢：“有订单放佳美啊，你干嘛找别的服装厂？车西富追求你，你不愿意，这事就算完了，你怎么还放在心上？”
陈清欢尴尬地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订单放在佳美服装厂，她肯定得经常过去看啊！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宋明山顿觉不可思议，失笑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脸皮薄，这是不行滴，我跟你说，做生意脸皮要厚，你看那谁，那个秦岚，那绝对是靠男人起家的，你别看她不在这里，三合皮衣厂的利润有她一半，她现在在南江开化妆品公司，混得可谓风生水起，还不是那个李总给她投资的，不瞒你说，李总老婆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大家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还能跟钱过不去！”
“她是她，我是我……”陈清欢并不觉得秦岚是成功的典范，在她的认知里，合作是合作，但通过这种男女关系来做生意啥的，她还是不能接受的，虽然宋明山也不是这个意思，但她总觉得服装厂又不是只有佳美一家，没必要为了赚钱，让自己别扭，也让别人别扭！
“好好好，你是你，你大学生，跟我们不一样。”宋明山自顾自地喝酒，喷着酒气道，“清欢，要我说，你真的不用这么拼，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放了假，不好好玩玩，不去谈个恋爱，整天跟我们混在一起研究订单，多无趣，你都买上门头房了，哥哥我还在帝都租房子呢！”
“那是你不买！”陈清欢只是笑，提醒道：“现在帝都房价并不贵，你要买就赶紧的，以后会涨价的。”
还不限购。
以宋明山的条件，完全可以的。
“老家有房子，买什么买！”宋明山摆摆手，不以为然道，“过几年挣点钱，我还是要回老家的。”
“那你更应该买房子了，即便不是为了住，那也是一种投资。”陈清欢劝道，“到时候你要是回老家，把房子一卖，也能赚一笔不是？”
宋明山笑笑，并不为所动。
夜里，陈清欢满脑子都想着订单的事。
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还是钟红妹上楼喊她起床：“快起来，车经理来了，在楼下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