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z)【咕咕,我觉得这可以算作日常暗号了……意思是,咸鱼作者又鸽了……咕。等我呀,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文还是要更的!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认真脸)】
只是如今大家已经都习惯了看病贵看病难,才会把原本寻常该有的样子,当做不寻常。
那青年没再说话,沉默着若有所思。
须臾后,顾锦宁确认所需药材再无问题,便与苏少泽告别药材商。
两人行走在半夏镇的街道上,苏少泽眉眼舒展,想着自己陪着走这一趟就是来露脸的,好在也不辱兄长所托,事情皆已安排妥当,简直比他自己正经谈生意都要用心。
顾锦宁也想到这一层,心里确实有些感激和不好意思,便随意地与苏少泽闲聊起来。
“大公子此番去江南,应当下月才能到罢?”
这样算来,等苏慕白在江南落脚时,医馆也已开起来,可以去信告知情况让他心安。
苏少泽闻言微怔,迟疑一瞬,说道:“兄长此次是行水路,再有十来日便能抵达。”
“是有什么急事?”顾锦宁不解道。
“……算是。”
苏少泽语意含糊,顾锦宁也就点点头,没有再问。苏家在江南也有不少商行,苏慕白名义上是去应邀参加文期酒会,但想来少不得要去处理苏家的生意事,这方面外人也不好多作打听。
见顾锦宁不再说话,苏少泽原本想说的,也只能尽数憋回肚里,最后变成心中的暗叹。
你怎么不多问一句呢?
你问了我就有理由说了啊……
……
苏府。
春光淡而明媚,院内的草木山石皆镀了层浅金,微风轻拂,白云远逝。
苏少泽回到府内,因着顺利办完兄长嘱咐之事,又身处满园春色中,脚步也不由得变得轻快。
只是……再一望园内,苏少泽嘴角的笑意便有些僵住。
新叶嫩绿的花园小径上,立着一个少女。那少女姿仪秀雅,原本时时含笑的眉目此刻却严肃地看着他。
“三……妹。”苏少泽僵着面容唤了声,而后重新勉强扬起笑容,刻意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今儿天光不错,三妹来此赏景儿正合适。”
苏少泽说着,脚下不停,似真的只是打声招呼。
“我是在等你。”
苏若汐声音淡淡,一双眸子却紧锁住苏少泽,而后径直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哥今日去了何处?”
也许是因为心中紧张,苏少泽顿时觉着自己身上仍有隐约药味,遂下意识揉了揉鼻子,说道:“陪友人去看了些药材。”
若在平常,这场寒暄便该结束了。然而今日,苏若汐明显不愿让他轻易蒙混过去。
苏若汐挑眉,问道:“二哥还懂药理?”
“我不懂药理,可我懂做生意啊!”苏少泽也挑起眉头,故作夸张地反驳。
苏若汐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直望着苏少泽,说道:“所谓友人,是顾锦宁。”
不是问句,是陈述。
苏少泽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四下看了看,随即压低声音急忙道:“你小声些儿……”
“二哥也知道轻重?”苏若汐斜他一眼,声音却也压着。
苏少泽看苏若汐没有声张的意思,紧张便缓了些,陪笑说道:“是兄长临行前嘱咐我的,而且做的是善事,你就莫操心了。”
苏若汐却不吃他这一套,依旧面容严肃,说道:“你不劝着大哥,还帮着他去给人当劳力。甭管善不善事的,再这样下去,父亲迟早会知道……”
“这不是还不知道嘛?”苏少泽连忙堵住她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兄长聪慧绝伦,这些小事他肯定能处理好,咱俩加一块儿也不如他聪明,操这闲心干嘛呢。再说了,顾小姐只是兄长的朋友……”
“究竟是不是朋友,旁人不知道,我这个做妹妹的能看不出来?”苏若汐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看着苏少泽,并没有被他的话糊弄过去。
只是她也不方便在此处多说,于是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早前我就已瞧出不对劲,大哥是当局者迷,可他即便不承认,有心人也瞧得出。此事若被父亲知道,就连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道理你知道,兄长肯定也知道,兄长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
苏少泽打着哈哈,表面上维持着不在意的笑容,心里却也知苏若汐说的是实情。
苏家可不是只有他们一房,其他各房子弟都有参与苏家的生意,所以每到该选拔下一任掌家人时,各房都有各房的心思,竞争难免,否则当初苏慕白也不会被暗下毒药。
如今苏慕白腿疾治愈,不论民间声誉还是个人能力,在苏家已算出类拔萃,但如果苏慕白不愿接受苏老爷子给他定的婚事,偏偏要娶个光名头好听的国公府小姐……别说其他竞争者偷着乐了,仅是老爷子一人就会第一个不同意。
苏少泽之所以说得没底气,也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上,很难有人能说服兄长。他也只能帮着兄长,多瞒一日是一日。
“等大哥到了江南,我会写信给他。”苏若汐不满地瞪了苏少泽一眼,苏少泽悻悻地摸摸鼻子,看着苏若汐转身离去,他心里松了口气。
要说苏家他最怕谁,除了他们的父亲,下来就是这个三妹。
苏若汐身为苏家嫡女,又深受老爷子赏识,虽然不涉足生意经营,但在背后并不乏出谋划策,包括在那些命妇及贵女圈里,苏若汐的存在也对苏家的生意多有裨益。
就连苏老爷子曾经都说过,如果苏若汐是男儿,如今苏家的产业恐怕还要大出许多,足以见对苏若汐的肯定了。
苏少泽望了眼自己妹妹的背影,叹息着摇摇头,便也离开了花园。
……
(fdz)【不知道五百章的时候,能不能重启更新,但愿吧,反正现在是咕咕咕了。】
魅魂一板一眼地给玄王汇报:“属下一直在酒楼外等着,已经见过他们,说是事情已办妥。看那两人的反应,应该没胆量耍滑头。”
玄王微微颔首,说道:“不用再跟着他们。如若有差池,本王在宫里还有后手。”
“是。”魅魂低应着,暗自咋舌。
大邺最小器的人,应该就是他家主子了吧。
当初他无意中听到的密谋,就能让主子记恨上那对兄妹,还不嫌麻烦地准备了这么多,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得罪谁都别得罪玄王爷,这句话是真没错。
……
三月二十八,大邺皇宫。
黎明时分,参加殿试的贡士们便赶到宫门前排队等候,每人领取宫饼一包,而后在宫人的带领下,整齐肃穆地进了宫。
顾子轩夹在队伍中,兴奋与紧张交集。这是他第一回进皇宫,虽然极好奇宫里的一切,但也不敢左右乱看。
整支队伍有三百人,却没一点多余的声响,衣袂摩擦的唰唰声平添了份压抑。
待行至金銮殿丹陛下,文武百官已分立两旁,顾子轩只稍抬头看一眼,便飞快地低下了头。
丹陛下的广场上除了几百号人,还有御座和黄案,这是试前一天由鸿胪寺设置好的。试桌则由光禄寺官员安放,按考生入围名次排定座位。
这些顾子轩早已听王赵二人说过,虽都是些不打紧的小事,但在如此节骨眼儿上,知道了就觉得能多一丝底气。
顾子轩暗自胡思乱想着,忽地传来太监的一声长呵,随后一片管弦丝竹声中,皇帝从殿内徐徐走出。
站在丹陛下面,距离皇帝有近百丈,考生只能看到那明亮的黄袍,却根本看不清皇帝的样貌。
饶是如此,许多考生初见皇家威仪,已经止不住身上发颤,也分不清是紧张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好在一旁有礼部官员提点着,才没闹出腿软跪拜的笑话。
殿试开始前,还有一系列仪式。大学士从殿内黄案上捧出试题,授予礼部官员,再由礼部官员放到殿外的黄案上。
随后,太监高喝:“文武百官及考生参赞礼拜——”
场间除了皇帝,所有人齐齐跪伏在地,向丹陛之上拜行大礼。
众人礼罢起身,礼部官员才开始散发题纸。
礼部官员特别说明,往年殿试试题由内阁预拟,然后呈请皇帝选定,今年是由皇帝直接拟题。
顾子轩听罢,暗暗高兴王正文果然没有说错。他不敢显露情绪,偷偷留意众考生的反应。果然有些考生面露不安,还有些考生则神态平静,也不知是故作镇定,还是像他一样已经知道了内情。
考生逐一跪接题纸后,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答题。按规定,钟鸣时开始作答,日落前交卷。
题纸用上好宣纸裱成,极为考究。每页长四十公分,宽十二公分,有红线直格。每行有规定的固定字数,且要求每个字都要书写工整。
殿试题共有六道,主要是策问,大邺建朝以后,因诗赋之风大盛,按旧例还有两道诗赋题。规定韵脚如省试中的试贴诗一样,或五言六韵,或七言八韵,对声韵格律要求很严格。
顾子轩粗粗看了一遍题目,诗赋题他倒不担心,考的就是文采,他读了这么多年书,对此尚有些把握。一鸣惊人要靠天赋,他自认天赋算不上高,只要对仗格律不出错便可。
……
待行至金銮殿丹陛下,文武百官已分立两旁,顾子轩只稍抬头看一眼,便飞快地低下了头。
丹陛下的广场上除了几百号人,还有御座和黄案,这是试前一天由鸿胪寺设置好的。试桌则由光禄寺官员安放,按考生入围名次排定座位。
这些顾子轩早已听王赵二人说过,虽都是些不打紧的小事,但在如此节骨眼儿上,知道了就觉得能多一丝底气。
顾子轩暗自胡思乱想着,忽地传来太监的一声长呵,随后一片管弦丝竹声中,皇帝从殿内徐徐走出。
站在丹陛下面,距离皇帝有近百丈,考生只能看到那明亮的黄袍,却根本看不清皇帝的样貌。
饶是如此,许多考生初见皇家威仪,已经止不住身上发颤,也分不清是紧张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好在一旁有礼部官员提点着,才没闹出腿软跪拜的笑话。
殿试开始前,还有一系列仪式。大学士从殿内黄案上捧出试题,授予礼部官员,再由礼部官员放到殿外的黄案上。
随后,太监高喝:“文武百官及考生参赞礼拜——”
场间除了皇帝,所有人齐齐跪伏在地,向丹陛之上拜行大礼。
众人礼罢起身,礼部官员才开始散发题纸。
礼部官员特别说明,往年殿试试题由内阁预拟,然后呈请皇帝选定,今年是由皇帝直接拟题。
顾子轩听罢,暗暗高兴王正文果然没有说错。他不敢显露情绪,偷偷留意众考生的反应。果然有些考生面露不安,还有些考生则神态平静,也不知是故作镇定,还是像他一样已经知道了内情。
考生逐一跪接题纸后,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答题。按规定,钟鸣时开始作答,日落前交卷。
题纸用上好宣纸裱成,极为考究。每页长四十公分,宽十二公分,有红线直格。每行有规定的固定字数,且要求每个字都要书写工整。
殿试题共有六道,主要是策问,大邺建朝以后,因诗赋之风大盛,按旧例还有两道诗赋题。规定韵脚如省试中的试贴诗一样,或五言六韵,或七言八韵,对声韵格律要求很严格。
顾子轩粗粗看了一遍题目,诗赋题他倒不担心,考的就是文采,他读了这么多年书,对此尚有些把握。一鸣惊人要靠天赋,他自认天赋算不上高,只要对仗格律不出错便可。
重头戏是皇帝就时事政治或经义史事提的那几个问题,应试贡士不仅要按照对偶工整的句式文体作文,还要在其中表明自己的观点,这也是皇帝评判三甲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