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已经知道二师父是卓方圆的二师姐,二师父对卓方圆的信任,说不定比对他还要深。
他贸然去劝说,还可能引起二师父的敌对,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通过二师父与他爷爷的合照,陆山河已经确定,二师父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保守估计也得七十多。
至于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他还捉摸不透。
通过窃听,他还知道二师父曾经对他爷爷陆武强有好感,至今还念念不忘。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自认为行得通的法子。
那就是,给自己易容,以陌生人的身份去接近二师父。
当然二师父绝对不会随便接见陌生人的。
陆山河决定化名为陆武强,也就是他爷爷的名字。
只要他能够接近二师父,再以爷爷的名字介绍自己,肯定能给二师父带来不错的代入感,说不定会对他放松防备。
为防穿帮,陆山河才委托卫远湖给他做了个以爷爷名字命名的身份证。
当然,身份证上的照片,是陆山河易容后的模样。
毕竟当年两位师父不告而别的时候,他已经十七岁了,若是以本来面目前去,二师父一定能认出自己的。
二师父白天要在龙虎榜训练高手,估计只有晚上才回别墅入住。
事不宜迟,今晚就行动好了!
天快黑的时候,陆山河给梁若婷打去了电话,“美女,实在抱歉,今晚要放你鸽子了。”
梁若婷已经和他商量好了,要晚上请他吃饭的。
今晚要去接近二师父,只能对梁若婷爽约了。
“没关系,什么时候都行,你要是有事,就先忙你的好了!”梁若婷道。
挂掉电话,梁若婷松了一口气,今晚不用被那小子占便宜了。
但心里却又多了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话说陆山河,直接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距离二师父的别墅,五百米开外的地方。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步行至距离别墅大约两百米的位置,陆山河突然拿出一把刀,隔着衣服,在肚子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划的不算重,但也决不轻,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陆山河扔掉刀子,然后快步跑向二师父的别墅。
“救命!救命啊!杀人啦!”
到了别墅门口,陆山河不停的敲打着院门,大喊大叫。
北堂燕正准备去洗澡,听到外面的喊声,即刻冲向门口。
很快,院门打开。
一张漂亮、熟悉,又显得有些生疏的面孔,呈现在陆山河的面前。
二师父的样子没有变,还是眉目如画,还是那么英气勃发。
时隔多年,陆山河终于又面对面见到了二师父,他恨不得上去给她一个拥抱。
可是眼下,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不能表露出激动的样子。
因为是易容后过来的,北堂燕并没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徒弟。
她注意到了陆山河腹部在流血,问道:“怎么受的伤?”
“碰到打劫的了!被砍伤了!”陆山河道。
北堂燕直接把手探过去,掀开他的上衣。
“大男人受这点儿小伤,就大喊救命,要死要活的,没出息!”
说着,就把他的衣服放了下来,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用衣服捂着点儿伤口,去医院就行了!死不了的!”
“我觉得我要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陆山河摆着一副痛苦的模样,又道:
“周围只有你这一户人家,大妹子,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进别墅里,包扎一下伤口?”
“叫谁大妹子呢?叫谁大妹子呢?”
北堂燕怒目而视,“就你这小屁孩,当我弟弟老娘都嫌小!”
二师父的脾气还是没什么变化呀。
“大姐,大姐……”陆山河紧忙改口。
“我说了,你这只是皮外伤,死不了,放心就是了,赶快走吧!”
“可是大姐……”
“可是你妹!老娘的忍耐限度没那么高,再不滚,老娘把你打出内伤!”
呵斥一通,北堂燕重重的关上了院门,然后哼了一声,又走向别墅。
砰!!砰!!
外面响起两声重重的拍门声。
“尼玛的!没完了是吧!看老娘怎么修理你!”
北堂燕气呼呼的返回门口,打开门正要发火,却见着陆山河正躺在地上,晕了过去,而且嘴里还在往外冒血。
陆山河也是豁出去了,刚才他直接在自己胸口上砸了两拳,把自己打吐血了……
然后拍了两下门之后,就躺在地上装晕。
“他竟然还受了内伤?”北堂燕微微皱眉,“真丫的不让人省心!”
北堂燕虽然脾气暴躁,但心肠绝对不坏,见着陆山河确实伤的很重,她便将陆山河弄进了别墅。
但陆山河也不好受,他是被二师父提着衣领拎进来的,身体还一直擦着地,显得格外滑稽。
到了房间,北堂燕把他扔在了地上。
陆山河因为惯性打了两个滚,在打滚的空挡,他稍微抖了一下口袋,将身份证抖了出来。
北堂燕则低身捡起身份证,准备给他放回口袋,但当她见到身份证上的姓名之后,顿时怔住了。
陆武强!?
她心中默念身份证上的名字,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爱慕的那个男人。
她又看向地上的伤者,别说,和陆武强的样子,还真有两分神似!
看他的年龄,难道他是陆武强的孙子?
不可能,陆武强的孙子,怎么可能还叫陆武强呢?
不论如何,见到这个名字,再留意到陆山河与陆武强有两分神似,北堂燕不由自主的对陆山河关心起来。
她即刻把身份证放回陆山河口袋,并把他抱上沙发。
感受着二师父温暖的怀抱,陆山河心里简直美滋滋。
要知道,二师父这个暴躁泼妇,从来没有抱过他,就算有肢体接触,也是在训练他的时候,出手打他!
不过在两位师父离别前最后一次与他相见那次,他感觉出二师父是想拥抱他来着。
可能因为不好意思,二师父并没上前,只是别过头去,他看出二师父眼角有些泪花。
但当时他并不知道两位师父要离开,所以没想太多。
陆山河的外伤并不重,用不着缝针,北堂燕直接给他做了包扎。
当年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的二师父,如今低着头,认真的给他包扎伤口,陆山河心里满是快感。
但他还在装晕,只能憋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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