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等了一会,不见绣球花开口,便有些遗憾的叹了叹气。
正准备离开时,只听一道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传入耳中。
【抓了?小孩找我有事?】
小团子:(??_??)?
“篮花花,是你在跟我说话嘛?”
听不太懂的小团子,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绣球花在说话。
【是我,你这个小孩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憨憨了。】
这句话她倒是听懂了,篮花花是在说自己傻。
小团子“嘿嘿”笑着挠了挠脑瓜,正想说话,便突然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紧接着,小团子的脸蛋儿便憋的瞬间涨红。
“咳--”
殷红的血洒在花身上,惊的绣球花抖了抖身子。
【我了妈!我了花!小孩你想干啥!】
小团子左右看了看,拿起花圃边架子上的抹布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愣了好一会儿,软声声同绣球花道歉:“蓝花花,对不起,安安不是故意的。”
“安安给你擦干净。”说着,她已经拿着抹布擦了起来
绣球花连忙阻止:【别别别,别擦了,你这个小孩的血有点怪,我竟然感觉到了骨毒跟药气,真是奇了怪了。】
“骨毒?蓝花花,什么是骨毒呀?”小团子将抹布放回远处,很是疑惑的看着它
被这么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注视着,绣球花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想了想。
它觉得或许不应该告诉小孩真相,小孩还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度过最后几天才好。
【啥骨毒?小孩你听错了,我说了是独孤!孤独就是寂寞的意思,你懂不?】
小团子眨了眨眼,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几秒,小团子闷闷的‘哦’了一声。
这时,陆君野的声音传来:“安安,过来吃肉肉了。”
“安安马上就来~”小团子软糯糯的应了一声,然后饱含歉意的再次同绣球花道歉:“蓝花花,真的很对不起。”
【行了行了,我没事,今天晚上会下雨,到时候我冲冲就好了,你赶紧去吃饭吧。】
小团子点点头,临走时又看了一眼自己咳出的血迹,小脸上的难过转瞬即逝。
来到烧烤摊这里小团子笑眯眯的接过已经剔了骨头的鸡翅,端着小盘子,坐在木长椅上,吃的好不欢快。
众人将小团子喂饱后,才开始填自己空落落的肚子。
晚上八点。
消完食回来的小团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巧的是,宫斗剧里正演着吐血身亡的一幕。
小团子抓紧怀里的抱枕,眼里充满了震惊。
陆君野察觉到小团子的不对劲,侧头看到她的以后,轻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蛋:“怎么了这是?我们宝贝儿被吓傻了?”
“二哥哥。”
小团子呆呆的问:“二哥哥,是不是他们吐了血,就会死掉了?”
“对啊,不过这只是电视而已,他们中了毒,所以才会吐血而死。”陆君野缓声解释着:“安安别怕,在我们现实世界里,大几率不会有中毒而导致吐血死亡这件事的。”
说这些时,陆君野并没有往别处想太多,只当是小团子被电视剧里的一幕吓到了。
“二哥哥,如果真的有人吐血呢?”
平日里,小团子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所以问出这个问题,也不足为怪。
“emmmmm,真有人吐血的话,那应该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好了宝贝儿,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明天早上还要早早起床,二哥带你去看日出。”
说着,陆君野已经抱起小团子走向了卧室。
洗完澡,小团子躺在床上,窝在哥哥怀里闷声不说话,看样子就好像是睡着了。
与此同时,系统空间里。
副本依旧在昨天的位置,陪伴着019吸收凝魂香。
它重重的叹气:【恶贯,小幼崽体内的毒开始发作了,因为它是小灵芝精的缘故,这骨毒的效果已经被削弱很多了,但是以她的药力,坚持不了几天了。】
【何况,陆君野身体的毒,也在被小幼崽无意识的吸收着。】
【最迟后天,你必须要醒来了,如若不然...】
副本的话还未说完,忽的就见头顶上的珠子颤了颤。
它欣喜不已,心里的担忧也终于能落地了。
要醒了,恶贯它马上就要醒了!
回到卧室里。
陆君野轻轻抽开身看了看小团子,确认她已经睡着后,犹豫了片刻,便关了灯。
彼时。
熟睡的小团子睁开了眼睛,强撑到深夜,陆君野睡着以后,小团子胖胖的双手紧紧贴在他心口。
二哥哥和自己一样都生病了。
安安可以不救自己,但是不会不救二哥哥。
慢慢的,小团子药力透支,昏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枕头边的手里叮铃铃的响了起来,陆君野迷迷糊糊的关掉闹钟,继续眯了十分钟,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
二十分钟后,他洗漱完,轻声喊醒了小团子:“宝贝儿,起来了,太阳公公要出来了,在晚一会儿,就看不到最漂亮的风景了。”
小团子强撑困意,掀了掀眼皮,小奶音沙哑:“二哥哥,安安困,安安不想洗漱,你抱安安去好不好?”
“好,二哥抱我们宝贝儿去。”这么早喊醒小团子,陆君野也很舍不得。
于是,他拿自己的外套将小团子裹了起来,抱着她,叫上陆禾易几人一起去了海滩。
涠耳岛早上的风还有些凉。
窝在哥哥怀里的小团子,感觉到一丝冷意,不由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野哥,拿我外套给安安盖上吧。”几人里,也就封州穿了件外套
陆君野接过来,真诚的道了声谢,然后裹紧了怀里的小家伙。
“宝贝儿,喝奶吗?”陆禾易柔声问道
小团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小奶音拉的长长的:“喝~”
话落,温热的小奶瓶就递到了她嘴边。
陆禾易觉得今天的小团子很不对劲,以往无论多困,小团子都不会是这么奇怪的状态。
他心里害怕,试探的问道:“宝贝儿,是不是对这里太陌生了,昨晚没睡好,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