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门的时候叔叔就醒了。”陆安昀在小团子脸上亲了亲,随即看向桌子上放置的烧麦,柔声问道,“宝贝儿饿醒了?”
小团子摇摇头,眉眼弯弯的笑道,“安安是因为昨天睡太久啦,现在已经睡不下啦。”
“嗯?肚子好点没?叔叔昨天听你妈咪说你不舒服。”陆安昀的手掌放在小团子的肚子上揉了揉,语气关切。
“已经好啦,叔叔不用担心。”
小团子眨了眨眼,忽然注意到叔叔没穿上衣,于是,小团子赶忙捂住眼睛,“叔叔,你怎么睡觉不穿衣服鸭!安安都看到啦。”
“哥哥说不能让衣衫不整的男人抱,你快把安安放下来叭。”
陆安昀挑了挑眉,轻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宝贝儿,谁睡觉穿衣服啊?叔叔又不是别的男人,你不用这么避讳。”
“安安睡觉就穿衣服啊,叔叔你不知道羞羞。”小团子拿开放在眼上的小手,指了指自己身毛茸茸,粉嫩嫩的睡衣。
陆安昀闻声哼笑,伸手拿过昨晚随手扔在床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宝贝儿,你是不是有话想跟叔叔说?”
“从你进来,大眼睛就一直转,说吧,想跟叔叔说什么,”
小团子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小手捏着一点被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问道,“叔叔,安安昨天肚子疼,为了用药力治病,它不管用鸭?”
“安安难道已经不是小灵芝了嘛?”
闻言。
陆安昀皱了皱眉,伸手将小团子抱在怀中,手掌抵在她额头,用灵气探查了一下她的身体、
奇怪,小幼崽的身体还真是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魂灵里储存的药里从浓郁的奶白色变成了月牙白,雾蒙蒙的灵气也不在全身游走了,全都围绕着识海中的魂灵在游走。
这种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陆安昀心里觉得担忧,脸色也不由自主的凝重了许多。
此时。
半躺在他怀里的小团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到叔叔明显变了脸色,她心里咯噔一下、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电视里里,医生跟家人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也是这种表情。
眼泪没由来的就涌了上来,鼻尖一酸,小团子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陆安昀的手臂上,他低头,慌了,“宝贝儿,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别哭,哪里不舒服告诉叔叔。”
小团子眼泪眼汪汪的摇摇头,更咽问道,“叔叔,安安是不是..是不是要..要蔫吧了?”
“嗯?”
陆安昀将手从小团子额上拿开,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忍俊不禁又带着丝疑惑问她,“宝贝儿,你怎么就要蔫吧了?叔叔发现你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你的小脑瓜里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
闻言。
小团子立马就止住了眼泪,水洗过得眼眸格外明亮。
她眨了眨眼,挂在长又浓密的睫毛上的泪珠啪嗒一下掉了下来,为了缓解自己的心情,小团子吸了吸鼻子,弱弱的说,“安安还以为自己要蔫吧了,都怪...都怪叔叔的表情那么吓人。”
“叔叔刚刚就跟医生一样,安安害怕,害怕就哭。”
陆安昀抚了抚额,谁能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宝贝儿,叔叔刚刚就是在想事情,想事情的时候就会严肃一些。”
“叔叔下次注意,尽量不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了好不好?”
小团子鼓了鼓腮帮子,点头,“好!叔叔要多笑笑,叔叔笑起来不吓人,还好看。”
“安安喜欢看叔叔笑,七叔叔也喜欢看叔叔笑。”
说着,小团子从他怀里滚到床上,在床上打了个滚,跑去桌子上拿自己的烧麦。
彼时。
听到那熟悉称呼的陆安昀神色有些呆愣。
这些日子莫名其妙做的那个旎旎的梦,就像是电影版一幕幕的回放在脑海里。
“叔叔,吃烧麦。”小团子站在床边,夹起的烧麦递在他嘴边。
不过,叔叔没有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脸颊却越来越红。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叔叔上次去找七叔叔回来以后那样。
小团子这次倒是没吭声,自己一口咬下烧麦,站在原地,好奇的看着他。
好一会儿。
陆安昀回过神来,他甩了甩头,摒去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
低头,猝不及防就跟小团子对上了视线。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小团子看了他两秒,将已经空了的盘子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语重心长的同他说,“叔叔,你要是生病了,一定不要藏着掖着。”
“你的身体是自己的,生病不能硬抗,万一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
“这都已经好久了,叔叔你还是在脸红。”
顿了顿,小团子又说,“要不然,安安去跟妈咪说,让林叔叔来家里,给叔叔做个检查怎么样鸭?”
陆安昀,“......”他羞愧。
“宝贝儿,叔叔...没病,脸红是因为房间...太热。”
似是知道小团子会说什么,他又加了一句,“大人的体质跟小孩子不一样。”
闻言。
小团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有模有样的摸了摸他额头,就说,“那叔叔的身体一定很健康啦。”
“好啦,安安要回房间去啦,妈咪该醒来,她要是看不见安安肯定会害怕哒。”
“叔叔你可以在睡一会儿哦,安安先走啦。”
说罢,小团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哒哒哒的跑出了房间。
陆安昀心情很复杂。
他又躺在了床上,红着脸望着天花板。
小团子回到房间,江泠希还没醒来。
于是。
小团子来到衣帽间翻找出机智送给她的小袜子,套在小脚丫上,摸着暖烘烘的小脚丫,她在地上开心的打起了滚。
没多久,卧室传来一声咳嗽。
小团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外室,到了一杯水,端到了床边,“妈咪,喝点水在睡叭,要不然嗓子会痛。”
“宝贝儿,你什么时候醒的?妈咪睡得太死了,都不知道。”江泠希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抚了抚小团子细软的长发,跟她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