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易警惕性极高,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凭着感觉朝咖啡厅里看去。
玻璃窗内,一位圆脸紫发的女孩冲他笑了笑。
见此。
陆禾易微微蹙眉,平淡的移开目光。
没一会儿,游戏结束,毫无意外是他们赢了。
但是心急回家的陆禾易连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下了游戏,一路小跑着往家赶。
十点二十七。
妈的!还有三分钟!希望路上没有被什么意外的事情给耽搁。
最后,在十点二九分零五十六的时候,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大门口。
门口值班的保镖微微一笑,“三少可真准时。”
“那是,练出来了。”陆禾易一分钟不敢耽搁的跨进门槛里,抬眼就看到寒叔跟一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廊旁。
看到他,寒叔抬起手,看了看表,面无表情的说道,“三少明天替二少去训练吧,这是司令的意思,早上六点,我在门口等您。”
“不是,寒叔,我为啥要替我二哥训练啊?”陆禾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寒叔扯了扯唇,要笑不笑的,“司令说,三少今天有意逃避现实,想要给您一个教训。”
“司令还让我告诉您,不要试图用小小姐来逃避训练。”
陆禾易,“......”
人在网吧坐,锅从天上来。
“三少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寒叔淡淡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陆禾易叹了口气,心里是要有无奈就有多无奈。
不过现在的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明天的训练,而是正在等他回家的小团子。
观澜院。
回到卧室,果不其然看见了已经洗漱完,正坐床上自言自语的小团子。
“宝贝儿,三哥回来了。”陆禾易脱下外套,随手仍在一旁,走到床边亲了一口小团子,又说,“三哥先去洗澡。”
小团子摸了摸脸,笑眯眯的点头,“好哒。”
随后,小团子自己扯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等陆禾易洗完澡出来,小团子已经睡着了。
翌日,凌晨五点半。
陆禾易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随后用毛毯裹住小团子,将她抱去了陆君野的房间。
推开门,陆君野仰起上半身半睁开眼看了看,声音含糊不清,“大早上的你干啥?”
“替你去训练,安安给你看着。”陆禾易翻了个白眼,看他的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陆君野一下就清醒了,接过小团子,他低声惊呼道,“你替我去训练?老爷子咋回事?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都看咱不顺眼啊?”
“我哪知道,你问问他去。”陆禾易显然是不想跟他多说,叮嘱他照顾好安安,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六点。
他掐着点来到大门口,看着眼前这辆军用越野车,他重重叹了口气。
“三少,上车吧,六点半训练就要开始了。”
陆禾易闷闷的“哦”了声,坐在副驾驶,眯着眼睛假寐。
“寒叔,我爷爷让您调查金河那件怪事了吗?”
祁寒神色淡淡的看着路面,“三少想要知道什么,需要您自己去问司令。”
闻言。
陆禾易轻笑,“寒叔您这性子还真是永远也改不了。”
祁寒无声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南郊军区。
陆禾易轻车熟路去更衣室换了衣服,然后跟着寒叔去了训练基地。
与此同时,千灵寺内。
檀鸾站在床边一脸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
“陆施主,您就赶快回去吧,该说的我在陆家的那一天都说了,不该说的我是在是无法告诉你。”
“您这样虐待自己,老衲着实心疼,可心疼归心疼,有些话还是不能同您说。”
陆知潼脸颊微红,嘴唇干裂,似是张口要说话,就时一阵咳嗽。
好一会儿。
她缓了过来,清冷的嗓音明显可听出其中的虚弱,“檀鸾师父,您不必心疼我,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知道...有关安安的一切。”
“我知道您为难,可我是安安的姐姐,为了我妹妹,我做什么都可以。”
檀鸾摇头叹息,“若是小丫头知道您这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那该有多心疼。”
“安安不会知道的。”陆知潼嗓子疼得厉害,她手撑起身,喝了一口热水,不愿再跟檀鸾交谈,“檀鸾师父,您请回吧,您一天不告诉我,我变在这千灵寺内多待一天。”
“陆施主,您何必这么固执。”
“老衲都告诉你了,我是不会对小丫头做出什么事情,而且,在你来的第一天,老衲也告诉了你,我出现在陆家周围只是凑巧而已。”
檀鸾无奈极了。
在他的认知里,陆家大小姐是雷厉风行,果断果决的丫头。
可谁知现在却变成了无赖丫头。
陆知潼静静看了他两秒,神情略带嘲讽的扯了扯唇,然后翻了个身,背朝外。
严谨一副,别再跟我说话的样子。
檀鸾,“......”
他没走,而是将凳子搬到她床前,闭上眼睛,开始念经了。
陆知潼,“......”
金刚经?檀鸾师父是在驱邪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就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形的比试,谁也不想败下阵来。
陆知潼就听着他诵经,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这经文念完了没。
反正最后,她是睡着了。
然而,等她再次醒来,檀鸾还在旁边念。
陆知潼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四十五,也就是说檀鸾已经整整念了五个小时!
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跟她比定力吗?这位大师也学会无赖了吗?
许是檀鸾察觉到了动静,半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微笑,“陆施主,起来吃点药,吃点饭在接着睡吧。”
“哦好。”陆知潼披上外套,随便理了理头发,“走吧,檀鸾师父,一起去吧。”
檀鸾点了点头,然后便是一言不发的走在她身侧。
到了斋堂,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
陆知潼打好饭,刚要吃,就见陆北屿打来了电话。
她看了看对面的檀鸾,眼底划过一道亮光,点了接听以后,还打开了扩音。
“喂,哥。”
“潼儿你感冒了?”从他低哑的嗓音就能想象出,本人已经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