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去了一趟翰林院,大学士华察却说暂时没有他的位置,杜安气的不行,立马去找嘉靖皇帝评理去了。
“你说什么?是华察说没你的位置?”嘉靖皇帝惊讶的盯着杜安说道。
“是啊,要不是他,我能来找大哥你吗?”杜安郁闷的看着嘉靖皇帝说道。
“岂有此理!”
“吕芳,派人去问问,这个华察是怎么办差的,堂堂翰林院编修,怎么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嘉靖皇帝一听,火大啊,朕的义弟还能没位置,这是不想干的节奏啊。
吕芳愣了一下,知道嘉靖皇帝动怒了,连忙上前提醒道:“皇上息怒,杜大人现在还在休探亲假呢,奴才估计华大学士应该是没有提前准备好。”
嘉靖皇帝听吕芳这么一说,也就想起来了,自己确实叮嘱过华察,让他这两个月不要管,但又要安抚杜安,
于是装作很气愤的样子对吕芳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直接说没有,太不像话了,你亲自去跟他说,赶紧准备好,要单独給杜安准备一间办公的地方。”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吕芳拱手说道,嘉靖皇帝点了点头。
“大哥,这不太合适吧,有个坐的地方就行了,单间就算了。”杜安一听,不禁的看着嘉靖皇帝的砸了砸舌,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别人都是挤在一起办公的,自己却是单独一间,会不会太招摇了。
“有什么不合适,就这么定了!”嘉靖皇帝很果断的说道,单间算什么,只要你小子好好替我赚钱,什么都好说。
“那行,谢谢大哥,你接着忙,我先回去了!”杜安笑着拱了拱手,然后就转身出去。
“站住!”嘉靖皇帝立马叫住了杜安,杜安也是回头看着嘉靖皇帝。
“你小子上哪去?还没給钱呢?”嘉靖皇帝接着说道。
“給钱?什么钱?”杜安不解的看着嘉靖皇帝说道。
“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还什么钱,当然是卖酒的钱,赶紧拿出来!”嘉靖皇帝微笑的朝杜安勾了勾手,钱还没上交就想跑,哪有这好事!
“嘿嘿!”杜安嬉笑的走了过去看着嘉靖皇帝说道:“大哥,这才几天啊,你就开始问钱,没赚多少,等我攒够了一起給你哈,别急!”
“没赚多少那你不也有个数吗,快说,到底赚了多少?”嘉靖皇帝急着说道,你说的到是轻巧,还不急,都快火烧眉毛了。
“真没多少,才赚了45万两。”杜安淡淡的说道。
“呀…”嘉靖皇帝一听,眼睛瞪的贼大,吃惊的看着杜安说道:“什么?就赚了45万两?二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骗你干嘛?”杜安白了嘉靖一眼,这点钱算个毛线啊,大钱还在后面呢。
嘉靖皇帝急着说道:“那就赶紧拿出呀,朕还等着用呢。”
“那可不行啊大哥,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钱,说好的,你只有六成,再说也还没到分钱的时候。”杜安连忙摆了摆手道,才三天就想分钱,没这么干的。
嘉靖皇帝一听,尴尬的笑了笑,确实有点心急了,可是没办法,自己等钱用啊,于是连忙从龙案上将内阁的票拟拿了出来,看着杜安说道:“二弟,大哥也知道,是急了点,可也没办法,你自己看,这都是来要钱的。”
杜安一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道:“别,大哥,这些我可看不了,一看就头疼,你自己慢慢看吧!”
“对呀,朕看着不也是头疼嘛,你总不能看着你大哥我头疼不管吧?说好的,有难同当啊,你又忘了?”嘉靖皇帝见他迟迟不肯松口,就立马提醒杜安,是拜过把子一起发过誓的。
“不是,这,哎,我没忘啊大哥,可你这么办也不合规矩呀,要想把生意做大,做长久就得安规矩办事,这才几天,你就要分钱,不能坏了规矩。”杜安看着嘉靖皇帝说道。
“你说的对,这道理我还能不懂,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你特事特办吧,先预支一下,应应急,以后再扣掉就行了!”嘉靖皇帝微笑的说道。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管的了这么多,先把钱搞到手再说。
“那行,不过也不能全部給你,你的六成,再加上我那一份,就是30万两多一点,先給你30万两应急,剩下的可不能給你,我得給别人有个交代。”杜安也是没办法了,不给还真不行,摊上个穷鬼大哥,真是头疼。
“行行行!”嘉靖皇帝连忙点头,先把30万两拿到手再说,剩下的以后再想办法。
“那行,我先回去了,下午我再給你送过来。”杜安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二弟,慢走啊!”嘉靖皇帝笑吟吟的挥了挥手道,有了这30万两,也能解燃眉之急了。
而此刻,在苏州老家,杜安的父亲杜永福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杜安回家,却迟迟不见人回来。
“老爷,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进屋吧,致远迟早是要回来的,说不定就快到了,你这老胳膊老腿整天这样站着,哪里吃的消啊!”夫人王氏安对着杜永福说道。
“哎呀,夫人啊,我这不是心急嘛,都过去这么些天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你说这,哎!”杜永福叹气的看着王氏,还不时的抖动着双腿,确实站的有点麻了。
可是没办法,心里着急呀,家族的那些族老也是时不时过来问,致远什么时候回来祭祖。
多少年了,自己也是等着这一天扬眉吐气一把。
“好了,老爷,急也没用,兴许是在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耐心的等几天吧。”王氏安慰着杜永福,说着就拉着他进屋,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急的不行。
“老爷,老爷,不用等了,小的刚才碰到大老爷府上的人,说是杜泰少爷来信了,信中提到了致远少爷,说是不回来了,让小的回来跟你说一声。”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跑了进来,看着杜永福夫妇说道。
“什么?不回来?这个兔崽子,害老子苦等了这么多天,他居然说不回来,这是要气死我啊!”杜永福一听,脸都气绿了,瑟瑟发抖的瞪着那个家丁。
王氏愣了一下,急着对家丁问道:“那信中到底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不回来?”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家定连忙摇了摇头道。
“这还用的着问吗?肯定是这兔崽子中了榜眼就忘了爹娘,自己享福去了。”杜永福火大的瞪着王氏说道。
“老爷,这不能吧,要你去大哥家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氏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这样的人,就想让杜永福去问清楚。
“去什么去!还不嫌丢人吗?”杜永福气的不行,这个时候自己哪还好意思去见家族的人。
“这,那你说怎么办?”王氏也是办法了,就着急的看着杜永福。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不回来,老子就算追到京城也得把这个兔崽子給揪回来,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就去!”杜永福黑着一张老脸瞪着王氏说道,
家族的那些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自己呢,还不如上京城找那个兔崽子算账去。
“哦,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你着急!”王氏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说道,也是没办法,老爷的脾气自己知道,要是不去问个清楚,留在家里生闷气,说不定又会着了魔怔,那就麻烦了。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准备马车去!”杜永福狠狠的瞪着那家丁说道,家丁连忙点了点头,立马就去准备马车了。
而在京城的杜安,从皇宫出来,先是去了果酒工坊取了30万两银票,然后就回家去了。
“相公回来了!”闫菲菲知道杜安今天去了翰林院当值,心里也很高兴,这会看见他回来了,就赶紧迎了上去。
“嗯!”杜安微笑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第一天去当值还习惯吗?”闫菲菲微笑的看着杜安说道。
“习惯,怎么会不习惯呢,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对我客气的很,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杜安装逼的说道,可不能让娘子知道,自己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那也太丢人了。
“嗯,习惯就好!”闫菲菲高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今天給你排了什么差事呢?”
“差事?哦,没有,这不是第一天去嘛,就没給我安排,让我先熟悉熟悉一下。”杜安愣了一下,看着闫菲菲说道,这编修到底是干嘛自己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说的也是,不过,以后你可要好好当值,我听说翰林院的那些人都是有大学问的,你得跟人家好好学。”
“不是,娘子,你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明白了,我现在不也是翰林院的吗?还用的着跟他们学?”杜安郁闷的看着闫菲菲说道,听这意思好像就是在说我没学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