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凤媚眼如电,看的秦七爷心里一阵酥麻。
二人端坐在床沿,手臂交叉,喝起了交杯酒。
在这个过程中,惜凤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秦七爷手中的酒杯,直到秦七爷将酒喝下,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秦七爷闭着眼,好似在细细的回味着刚刚的酒水一般,赞叹道:“不亏是我七爷镇的一绝,当真是举世无双的佳酿。”
话犹未了,急忙拿过惜凤手中的酒杯,再次起身,将两只酒杯放在了圆桌之上。
惜凤死死的盯着秦七爷的背影,她在等,等秦七爷倒下的那一刻,这一刻她已经在心中谋划了无数遍,现在终于就要实现了。
秦七爷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后,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双手扶在桌子上,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站稳。
但奈何四肢的气力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胎丸中的灵气更是固如磐石,无论他如何运转功法,也调用不到一丝法力。
一番挣扎无果,秦七爷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口中剧烈的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惜凤见此,心中大喜,但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面露惊愕的问道:“夫君,你怎么啦!”
此刻的秦七爷面如死灰,双眸充斥着血色,恶狠狠的瞪着惜凤。
到了此时此刻,他那里还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所为,他强提起一口气,骂道:“贱……女人……你竟敢对我……下毒。”
见秦七爷气息不稳,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惜凤知道,她的计划终于成功了,旋即,也不再掩饰,眼神逐渐冰冷。
到了此时此刻,他那里还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所为,他强提起一口气,骂道:“贱……女人……你竟敢对我……下毒。”
见秦七爷气息不稳,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惜凤知道,她的计划终于成功了,旋即,也不再掩饰,眼神逐渐冰冷。
“哼!你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这般杀了你算是便宜你啦!”
“我……自问待你不薄,从来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秦七爷一字一句,声音略显沙哑,一脸绝望地看着惜凤,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惜凤莞尔一笑,眼中尽是大仇将报的快意,说道:“那你可还记得一个叫墨谭的墨镇人!”
“墨谭?”秦七爷面露沉思,半响才恍然大悟,说道:“是……是那个数年前,带头反抗我的家伙,哈……原来……原来你是为了那人而来,怪不得,怪不得啊!”
“哼!”望着有些癫狂的秦七爷,惜凤面露怒意,说道:“你总算是记起来,今日我就要为墨谭报仇雪恨,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哈哈哈!七爷我……称霸七爷镇十数年,这么个小虫子……竟然想赶我走,咳……”
说着,秦七爷体内的气息突然紊乱,剧烈的咳嗽起来,许久才缓过来,继续道:“我岂能不杀他,我不但杀了他,我还将他的首级挂在镇口的牌坊上,七天七夜……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
“你……”惜凤怒目圆瞪,体内的气血竟在这一刻被刺激的有些翻涌起来。
她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待气息平稳后,拔出头上的凤簪,缓步走走到秦七爷的身前,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对墨镇百姓所造的孽,今天便都会清算了,你也不用担心黄泉路上无人相伴,整个秦府上下,包括哪些外来人,他们都喝了我带来的灵酒,你们的罪恶今夜都将被埋葬在此处。”
说罢,惜凤一掷手中的凤簪,凤簪悬空而立,散发出淡淡金光。
没从想到,这凤簪竟也是一件法宝,从它上面所散发的威势来看,品佳赫然达到了玄阶。
秦七爷感受到凤簪上面散发的摄人气势,顿时面色煞白,费劲力气想要挪动身子,却依然徒劳无功。
见秦七爷满脸恐惧的神情,惜凤有种久违的畅快。
只见她一掐法决,对着秦七爷心房一指,呵道:“去。”
悬空飞舞的凤簪,瞬间响应号召,应声射出,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疾驰而去,直逼秦七爷的心脏。
这一击施展之后,惜凤心神大定,她对宗门灵酒的功效有着十足的信心,依照秦七爷此时的身体状态,想要躲过凤簪的必杀一击,绝无可能。
谋划许久,墨谭的大仇终于报了,惜凤由衷的松了一口气,紧绷了多年的神经也在这一刻舒展了开来。
然而,面对这将死之局,本该大惊失色的秦七爷,却是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七爷动了,身形宛如鬼魅一般躲过了凤簪的袭击。
在惜凤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秦七爷双指并拢,一道霸道非凡的剑气从中激射而出。
剑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惜凤连召回法宝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气贯穿她的腹部,将她的丹田气海彻底击散,一身修为荡然无存。
惜凤还是太过大意了,以她登峰境的修为本不该这么快被重伤落败。
奈何她对自己的谋划太过自信,眼见秦七爷即将命丧当场,便自视过高,放松了警惕,这才让秦七爷有机可乘,轻而易举的重创了她。
丹田气海乃是修士存储天地灵气的源泉,是修士施展强大法术的支柱。
丹田气海被破,便如同在盛满水的水桶上捅出一窟窿,体内的灵气将会快速的挥发掉。
届时,即便你手段通天,也将再无胜算。
惜凤自然知道,丹田气海被破所带来的后果,趁着体内灵气还未散尽,强忍着腹部带来的剧痛,双手向前一伸,手指凌空做出弹琴的姿势,口中娇喝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随着惜凤的话音落下,手指飞快地在悬空中弹奏,仿佛身前正有一把古琴在她地手下一般。
“不好。”
秦七爷看到这一幕,原本戏谑的表情,猛地一变,张口便吐出一个赤红色的珠子。
珠子一离开秦七爷的口中,瞬间赤霞大作,化作一道赤红色的光罩将其包裹在里面。
光罩一经张开,前方便发出强烈的轰鸣声。
秦七爷身前三尺开外的屏障上,好似有数道无形的大手正在猛烈的敲击着,荡起阵阵涟漪。
眼见自己的攻击再次被秦七爷挡下,惜凤感到凄凉,口中一甜,一抹鲜红色的血液自嘴角流下。
她再也无法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双手一垂,无力的瘫走在地上,目光充斥着难言的绝望与不甘。
此时的惜凤,自知难逃一死,心中的恐慌反而淡去,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好,这样她就可以和朝思暮想的墨谭再次相见了,只是墨三儿……
“梵音谷的七弦无形剑,果然名不虚传。”
秦七爷右手一挥,撤去了屏障,张口再次将赤红色的珠子吸入口中,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说道:“若不是我有禅心珠护体,还真不一定能毫发无伤的挡下你刚刚的攻击。”
“你怎么知道……我施展的是七弦无形剑……”惜凤左手捂住腹部,右手支撑着身子,虚弱无力的问道。
“呵呵!”秦七爷轻笑出声,丝毫没有急着要杀死惜凤的意思。
只见他缓步走到圆桌旁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然后一口饮尽,待品味完酒中滋味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好酒啊!不亏是凝露琼浆,可惜啊!可惜,今后或许再也喝不到了。”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秦七爷接连道出了自己所施展的功法和酿造的酒水,惜凤那还不知对方早就洞悉了自己的根脚。
“哈哈!但凡,修为达到登峰境以上,可能会威胁到我统治的人,我都会留个心眼,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
秦七爷畅快的笑着,神情说不出的得意,说道:“所以,早在你来到我七爷镇的时候,我便派人去调查了你的底细,想我秦家虽不说称霸东荒大域,但是弄清楚几个人的身份还是办得到的。”
“哼!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敢对我动手,不怕我梵音谷的长老找你算账吗?”
“怕!呵呵!”秦七爷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和煦的笑道:“我当然会怕,你们梵音谷可是仅此于最强的三大仙宗的存在,我可是万万不敢轻易招惹的……
所以我才会等,等你来杀我,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从外界购买灵材酿制凝露琼浆的事,我会没有察觉吧!”
惜凤的身形不由得一怔,瞳孔猛的收缩,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秦七爷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酿造凝露琼浆的需要哪些灵材?”
凝露琼浆乃是她们梵音谷的不传之秘,若不是她内门弟子的身份,也不会知晓酿造的方法,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只通过自己购买的灵材种类,便推断出自己想要酿制何种灵酒,这怎能不让人心疑。
“我不但知道你酿制的是凝露琼浆,我还知道这凝露琼浆根据酿制者的手法不同,所起到的作用也会截然相反,而你酿制的这种,恰恰是能让修士的气海溃散,胎丸消融的毒酒。”
秦七爷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目光火热,眼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如若无人般的大声说道:“梵音谷弟子惜凤,于东荒七爷镇假意嫁给我秦某人,意图于喜宴上毒害我七爷镇一百三十二名修士,被我秦某人发觉后,预想杀人灭口,激斗之下,不幸命散我手。
待我赶到宴会之时,参加宴会的同道好友皆已饮下毒酒,不甘修为被废,尽数自杀身亡,我心伤悲,此等恶行,当人神共弃之。”
“你……无耻!”
对于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秦七爷,惜凤内心的悲愤无以复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