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飞舞!”数十根绿光构成的羽箭从半空朝安德烈疾射而来。
“障碍重重!”不过一道无形的屏障帮他挡住了这一次范围攻击。
“昏昏倒地!”
“倒挂金钟!”
“钻心蚀骨!”
双方的战斗越来越白热化,各种咒语从魔杖中射出,甚至连不可饶恕咒都用出来了。
这帮家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黑巫师啊,安德烈匆忙就地打了个滚,躲过了一道显眼的绿色光线。
幸好巫师的直接攻击魔法大部分都不带锁定目标的功能,得靠自己瞄准,所以在战斗的时候,一具灵巧敏捷的身体有可能比强大的魔咒带来的帮助还要大。
安德烈的前身作为一个帮派分子,常年混迹在贫民街区,打架斗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这种难得的人生经历也赋予了他比普通巫师更快的反应能力。
躲过钻心咒后,安德烈没有直接起身,他将魔杖指向了妖精背后的一颗大树,要知道他最擅长的从来不是魔咒,而是变形术。
大树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化作一把巨大的斧子,这样的造型显然不能让它继续保持直立的状态,锋利的斧刃直直的朝着科尔劈了下来。
某些方面来说,变形术在实战上确实非常好用,单就无声施法这个特点就能让很多对手防不胜防。
“小心!”一名黑袍巫师发出了尖锐的提醒声,破坏了这次偷袭,这让安德烈皱了皱眉,听声音居然还是个女的。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简单的变形术上,科尔听到提醒后一个后撤步就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但落地的斧子在安德烈的后续操控下继续化作了一张棕色的藤蔓大网,将闪到一边的妖精牢牢困住。
就在他准备接着发扬自己勇斗巨怪那会发明的招数时,耳边传来了“阿瓦达索命!”的喊叫声,这让安德烈马上放弃了结果妖精的想法,他连续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躲过了这个中之必死的魔咒。
看来刚刚的激烈战斗终于让对方意识到了他并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弱者,不拿出看家本事对付他,很容易就会被翻盘的。
安德烈看了眼剩下的三个巫师中,一个没了魔杖,这在魔法界等于是没有战斗力。另外一个迅速跑到那张藤蔓巨网面前,想要解救科尔。
所以他现在面对只剩下刚刚施放了阿瓦达索命咒的那个女巫了。
对方显得比他还要紧张,一根葡萄藤木制作的魔杖略微颤抖的对着他,却不敢先发出咒语。
安德烈露出一个微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和平年代的黑巫师战斗力,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他本来遇到的就是三流菜鸟。
他们的确掌握了不少黑魔法,但实战经验估计并不比他丰富到哪里去,除了一开始被铁甲咒反弹的三个恶咒,安德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一个咒语击中过,反倒是对方,妖精被困在藤蔓网中,还有一个巫师则被拗断了魔杖。
眼看科尔就要被救出来了,安德烈不再等待,他突然往身侧横移了一步,对面的女巫果然被引诱到了,一个钻心咒再次从她的杖尖射出。
安德烈很轻松的就躲过了这个魔咒,然后魔杖轻点,女巫身后的几颗小树瞬间化作几头猎豹,飞奔向前纠缠住了她。
趁着所有人都没工夫搭理自己的情况下,安德烈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转身就朝原来的目的地跑去。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解决掉对方,毕竟他们刚刚连不可饶恕咒都用出来了,即便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安德烈也知道对手还没有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他本身也缺乏大威力的魔咒能够终结敌人,而且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妖精手下还会有援手赶来。
所以先一步进入那栋被赤胆忠心咒保护着的房子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既然妖精这样大费周章,最后甚至撕破脸皮来追杀自己,想必里面的东西肯定是能够让对方动心的。
魔法界有价值的东西很多,但值得下杀手去夺取的,无一不是至宝。
相对于麻瓜世界的亡命徒,巫师们如果想要过得好可不困难,只要大着胆子对麻瓜富豪来个夺魂咒,如果不会这个黑魔法,那么混淆咒也是不错的选择。财富对黑巫师来说从来不是问题,但直接对其他巫师动手,那暴露的概率就远远大于对麻瓜动手了。
穿过岔路,来到一条已经废弃的街道,这里就是那位的士司机告诉他的地点了。回想起赤胆忠心咒的效果,安德烈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法语地址,然后一栋三层的小楼就仿佛从哪个箱子里挤了出来,扭曲着出现在他面前。
快步走进小楼已经脱漆的大门,他总算舒了一口气,说起来这还是他进入魔法界以后的第二次战斗,这可比第一次面对巨怪的时候刺激多了。
不光是敌人数量的不同,迎战巨怪前他其实是有过心里准备的,毕竟那是剧情里出现过的敌人。
但这次来巴黎,安德烈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局面,敌人也不是巨怪这种没有脑子的神奇生物,而是一个妖精和三个黑巫师。
虽然刚刚的表现令他自己很满意,不过如果稍微出点差池,很可能就不是顺利进入这栋房子这样美好的结果了。
靠在门后,安德烈举起魔杖释放了一个荧光闪烁,打量起这栋房子的内部布置。
他面前是一个走廊,两侧由砖石垒就的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脚下的地毯肮脏不堪,一脚踩上去能扬起半米高的灰尘。
这样的状态显然跟妖精科尔所说的不一样,他可是跟安德烈说艾德里安是今年二月份才去世的,而眼前这房子看上去起码得有十几年没人打理了。
那家伙嘴里估计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剩下那句真话还是掺了一半水份的,低声咒骂了一句,安德烈穿过走廊往房子的客厅走去。
在同样破旧不堪的客厅里,他突然喊了一声:“哈喽!有人在么?”
本来只是安德烈想跟自己开个玩笑,但出乎意料的是,还真有一个声音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