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问到了尴尬之处,天爪随便敷衍了几句,转身就要离开,但雄壮的身躯陡然一震,沉声说道:
“其他人都出去,我有事和大长老说……。”
天爪的命令之下,其他人相续离开,留下高峰摸不着头脑,房子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天爪挡在门口,几乎将大半光线给遮住,散发着阴沉抑郁的气场。
“你知道二爪阿嬷的事儿么?”
天爪很不情愿的问出这个问题,高峰连连摇头,这段时间他忙的晕头转向,怎么可能去了解这些东西?
“二爪是被黄犼杀掉的,你知道么?”
原本对二爪并不关注的高峰脑中陡然闪过贪财猥琐的面容,最后的形象定格在二爪犹如孔雀的装扮上。
“二爪死了?”高峰心中有些异样,下意识的问道,心中却闪过黄犼进攻北龙峡谷,以为黄犼杀二爪的理由只是与天爪部落决裂的信物。
“黄犼部落的人都知道,他阿嬷也知道……。”天爪说的话高峰云里雾里。不知道天爪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个该死的贱人,她就看着儿子死在面前……。”
突然,天爪的气势变得狂躁无比,让高峰感到微微的窒息,看天爪的样子,并不是为了儿子死了而愤怒,倒像是男人被戴了绿帽子之后发疯的表现。
雄狮一样的天爪发起疯来,让高峰心中都微微惊颤,不由地站在豁牙的面前,对天爪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高峰的问题天爪没有回答,脸上纠结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个贱人叛逃到部落联盟,用黄犼部落藏起来的东西换取庇护,你给我想想办法,怎么让部落联盟的家伙将她交出来……。”
“叛逃?”高峰心中快速的归纳天爪告诉他的信息,二爪死了,天爪的二妇叛逃,黄犼部落隐藏的财富,还有能让天爪愤怒到疯狂的情绪,这一切都说明,事情很不简单。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高峰没心思去猜测天爪的想法,直言问了出来。
“我想要那个贱人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用管……。”
天爪烦躁地吼出来,让房间也随之震动,抖落无数尘埃,高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件事儿是你自己的事儿,你想要解决就自己动手吧,我没心思管这些,部落联合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高峰的拒绝让天爪大怒,但是面对高峰执着的眼神,他也知道理亏,真的追究起来,男人的面子将会丢的一干二净,狠狠地跺脚,嘶吼一声,发泄心中的怨愤,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想来想去也想不懂,高峰干脆不再想,坐在豁牙的床前,看着豁牙发呆,药剂反应需要时间,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必须理清思绪,为以后考虑。
不出意外,豁牙的伤势会恢复,天爪部落发展一片欣荣,就算他离开也无牵无挂,翠柳城他是不准备再回去的,下一步计划正式离开天爪部落,何去何从还没有打算好。
惑星曾经和他说过关于荒野的一些情报,南部是绝望堡垒,北部是冰原,东部是辐射战场,西部是异类生物的地盘,何去何从他心里也没有一个主意,翠柳城遇袭让他明白,主流世界里也并不安全,正酝酿一场巨大风暴,地下人也被卷入其中,他可不想贸然插进去。
脑中上过恺月的清丽的面容,高峰心中一动,是不是可以去找她?
想到恺月曾经说过要等他,一颗心不由地火热起来,荒野的爱情简单而冲动,虽然只见过一面,双方心里都留下了对方的影子,高峰还内敛一些,始终没有说出表白的话语,而恺月直接认定高峰,说出等他的话,这种纯净至极的爱念,更让高峰记忆犹新。
平日里各种杂物让他无暇分心,此刻他自认为所有一切安排妥当,思念的潮水便如狂澜,一.浮现在心头,让他涌起冲动,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找她。
“水……。”虚弱的呼唤声将心潮澎湃的高峰拉回了现实,扭头看到豁牙正张着嘴巴呻吟,眼睛微微眯着一条缝,似睁未睁。
“我在那儿?”这是豁牙喝足了水之后说的第二句话,眨巴着眼睛盯着高峰,似乎忘了在他昏迷之前,差点被黄犼给杀死。
“感觉怎么样?”原本高峰想过豁牙醒来之后,两个人互诉衷肠,但是看到依然猥琐如故的豁牙,高峰突然没了心情,言不由衷的问着话,眼睛却凝固在豁牙的心脏部位。
“睡着的很不错,怎么说呢?好像梦到肉香女了,梦到她正在洗衣服,我就是她手里的衣服,嘿嘿……。”
豁牙伸出舌头舔着嘴唇,意犹未尽的说道,两只眼睛弯出猥琐淫.荡的弧度,很欠扁的样子。
“不说这些东西了,我问你,想不想成为庇护者?”
高峰一头黑线,压抑着心中的火苗,一字一顿的问道。
“谁不想?做梦都想啊……。”
豁牙没有迟疑,第一时间说出来,说完之后,习惯性的伸手带裤裆里抓痒,突然惊讶的叫喊道:“我怎么啦?”
高峰一愣,不等他问出来,豁牙便像见了鬼似的大声说道:“为什么我的皮肤这么光滑?为什么我的裤裆里不痒了?”
“闭嘴……。”
高峰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让豁牙不自主的缩到被窝里,微微露出眼睛疑惑不止。
“你之前受伤昏迷了,是肉香女每天给你洗澡的,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她不曾洗到……。”
深深地出了一口气,高峰用最后的耐心给豁牙解释道。
“真的?”豁牙张开嘴巴,露出标志性的缺口,眼睛闪动不止,高峰点了点头,就见豁牙突然缩进了被窝,很是害羞的说道:
“我昏迷了几天?”
“十八天……。”高峰清楚的记得这些天的遭遇,想到自己在家族里被当做玩具娃娃,不由地恨的牙痒痒。
“那……,我能不能再昏迷个十天八天?”
躲在被窝里的豁牙闷闷的话音传到高峰的耳中,让高峰跳起来抓住被窝猛地掀起,露出正自恋摸自己的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