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间身形暴起,抓着手里的草向触手怪的触手扔去,刚好就扔中了,触手怪惨叫一声,上面的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大片!
有效果!
风颜灵眸光微亮,她手里拽了两把,飞掠出去对着它的头部又是扔了过去!
顿时触手怪眼睛腐蚀了,它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发出低低的暴怒嘶吼声音。
战寒桀也从他背后跳下来轻掠到草丛,抓了两把草旋身扔过去,扔到它的躯体上,它惨叫声越发凄厉了,回荡在森林里惊起一片寒鸦。
她皱了皱眉,把草丛连根拔起直接对准触手怪扔过去,它被灼烧得体无完肤,几番折腾下,触手怪倒在地上化作血水,没了声息。
一番久战下来,两人都坐在地上歇息,养精蓄锐。
等他们歇息好起身走后,却没有发觉身后的触手怪的尸体,缓缓与野草消融,逐渐被吸入地下。
前往森林内围绕了很久,周围都没什么妖兽,更遑论天材地宝,风颜灵很是诧异。
奇怪,按照常理来说,越是森林内围,高阶妖兽就越多。
这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不像寻常。
战寒桀幽深的眸光扫过四周,突然开口道:“这里只怕之前曾经居住过很多妖兽。”
风颜灵抬眸,意料之中的答案,冷静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最近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导致妖兽齐齐出走。”
听到她的话,战寒桀神色莫辨,像是陷入沉思中。
突然,风颜灵停下来,她察觉到周围一股若隐若现的熟悉的气息,脚步僵住。
森林不远处,妖兽杂乱的嘶吼声和脚步声错杂在一起,危险嗜血之气蔓延,向他们逐步逼近。
“怎么了?”战寒桀见她这般凝重的神色,低头问道。
风颜灵顿时眸光一沉,抓住战寒桀的手腕向反方向走去,飞快说道:“是兽潮。刚才我们躲过了,没想到它们这般阴魂不散,我们还是快点走,不然被兽潮缠住十分麻烦!”
战寒桀想了想,当机立断:“跟我来。”
他打横抱起风颜灵,撞倒在他胸膛,风颜灵下意识要挣扎,“你做什么?现在危急关头,快放开我!”
战寒桀看着怀里的人,冰冷的唇角带了笑意,“就是因为危急,两个人抱团要比一个人孤军奋战要好。”
风颜灵:……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这时上方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抓紧了。”
突然耳边刮过狂风,感觉到自己在上空,风颜灵慌忙抱住战寒桀的腰,心里忍不住骂了他无数次。
说好的冰冷不喜近人呢?说好的冷酷无情呢?
这个寒王是冒牌的吧!
战寒桀低头看着她黑着脸抱住自己,忍不住心情大好,嘴角上扬。
过了许久,他们飞到一处隐蔽的森林里落地,风颜灵连忙推开他,战寒桀却不依不挠地揽住她的腰抱紧,逼近自己的身躯。
风颜灵感觉脸颊发烫,“你放开!”
这下战寒桀没再逗她,直接笑着松了手,“此处较为隐蔽,想必那些妖兽是寻不到这里的,你大可放心。”
风颜灵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坐在树下片刻,顺手摸索,感觉自己腰间空空。
她心里沉了沉,坏了。
战寒桀见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风颜灵面色凝重,拧着眉说道:“我腰间的那个香囊不见了,不知是不是丢在那里。倘若真的丢在那,只怕那些妖兽会循着气息找到我们。”
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该来的还是来了。
风颜灵眉头一拧,抓着战寒桀手腕想要逃跑,黑压压的兽群冲过来!
大片大片的妖兽挤着他们,不断发出攻势,两人背对着背反击着,兽群没有减少,反而都纷纷围了过来,眼见局势恶劣,风颜灵感觉自己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待会,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跑。”
战寒桀笑了,“好。”
“一。”风颜灵手里灵力甩出去,妖兽畏惧地后退留下空地,就在他们准备冲过来时,她施展灵力保护罩。
“二。”
风颜灵紧紧盯着附近不断攀爬过来的兽群,它们眼睛发红,露出垂涎的光,她咬了咬牙奋力挥出一击,这一击刚好和战寒桀使出的灵力重合,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
众妖兽群畏惧地后退!
就是现在!
“三!”
风颜灵抓着他的手腕,御气飞快向外跑去,妖兽反应过来后疯了似的追赶过来,在妖兽群的冲击下他们只能拼命跑着。
突然,她目光一瞥,看到不远处一个洞穴,顿时目光微亮。
风颜灵和战寒桀四目相对,两人齐齐向那边赶去,到了洞穴后妖兽群也追上来,可却迟迟不敢进来。
在洞外徘徊了很久,发出低低的嘶吼,最后妖兽群摇摇晃晃地离开。
她顿时诧异。
莫非这洞穴,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正环视四周环境,突然战寒桀站了起来,向里面走去。
她跟上去查看,发现这幽暗的洞穴里越走越是敞亮,等看到前面石头旁边发着光的药草时,顿时神色恍然。
面前的草散发着晶莹的蓝光,随风摇曳,长得郁郁葱葱,总共十棵,有六棵已经明显成熟了。
“这是易经草,在外面算是稀有的药材,正好可以修复你的经脉。”战寒桀声音清冷地解释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帮你摘下来。”
风颜灵爽快地答应了,“好。”
说完她帮忙戒备周围环境,思绪之间,战寒桀轻而易举就摘下来了,凑到鼻尖检查无毒后,递给她。
风颜灵毫不犹豫地服用下去,随后盘坐在原地,淡笑道:“我先消化药力,恢复我的筋脉。”
见她这般相信自己,战寒桀唇角勾起,“好。”
他观察四周的环境,过了片刻,竟发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靠近,像是被什么注视着一般,森冷冰寒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顿时他警惕心提起。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