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们早就摩拳擦掌等待着李云龙下达战斗命令。
李云龙话音刚落。
他们便纷纷掀开了罩在榴弹炮上的防护网,露出了下面白色的火炮。
这也是因为墨绿色的炮身在这种雪地里实在太扎眼,战士们给火炮穿上白色的衣服。
待到雪停下来,山上的积雪全部化开的时候,再将其拿掉,也不会影响火炮原本的模样。
炮兵们立即按照之前设定的火炮诸元,调整着火炮射击的角度。
没一会。
101高地后山便响起一阵炮火的轰鸣声,十来门火炮相继发出一道道怒吼。
一枚枚105mm榴弹炮,划过半空朝着日军阵地倾泻而去。
前沿阵地中。
一门门迫击炮在各自的阵地中将一枚枚迫击炮弹送出炮膛,朝着日军第20旅团的营地上空覆盖。
炮兵们有条不紊的将一枚枚炮击炮弹投入炮膛中,因为本身就是风雪天,他们也不用担心炮膛过热炸膛的问题。
无论是迫击炮还是榴弹炮,炮管都可以很快的冷却下来,至于会不会缩减装备寿命?
此战结束不知道会收获多少声望,纠结这么些火炮做什么,坏了大不了再继续兑换。
先将眼前那一个旅团的小鬼子收拾了再说其他!
而且打算此战结束之后,重新将警卫团整顿一番,将其火力最大化。
某种意义上来说,当火力达到一定级别的时候,再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李云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团级作战单位,必须让每一个士兵都发挥出他应有的作用!不应使其出现火力过剩的事情。
不过这都是后话。
炮兵们紧锣密鼓的朝着日军营地倾泻着炮弹,遮天蔽日的炮弹几乎覆盖了半个天空。
它们穿过风雪,很快便来到了日军营地的上空。
日军营地中的鬼子仍然在痛苦的拉着肚子,他们顶着寒风,想要寻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但一个旅团外加一个炮兵大队的日军士兵,近万人聚集在此,而且他们都是一同拉了肚子,想也知道是什么场面。
大多数的鬼子都躺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虚弱的喘着粗气。
身体素质良好日军士兵仍在咬牙坚持,虽然他们还能保持站立,可他们的双腿却在不停的打着摆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摔倒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风雪遮盖住了炮弹的呼啸声,下方的鬼子一点都没注意自己脑袋上的天空,快要被炮弹覆盖。
终于。
“轰隆~”
“轰隆~”
“轰隆~”
……
数枚榴弹炮急速攒落,狠狠的砸在了日军营地之中,旋即便发出一道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密集的炮弹不断地落在日军营地各处,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只在一瞬间,日军阵地就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正在拉野屎的小鬼子哪里能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遭到炮火的袭击,而小鬼子也体验了一番什么叫屎到淋头。
日军营地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仿佛正在发生一场大地震。
拉屎拉到一半的小鬼子,急匆匆的穿上裤子,拖着双腿想会各自帐篷内拿上武器。
可因为他们连续拉了几个小时,身上的水几乎全都拉了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作战。
在面对在营地爆炸的炮弹时,这些鬼子兵甚至连最基本的呼救都喊不出来,更别指望他们还有多少战斗意志。
哪怕是再坚强的士兵,再面对连续的拉稀时,他们的战斗意志也得拉的一干二净。
105mm的炮弹不停的落在日军阵地中,每当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总有四个五鬼子被掀飞到半空。
一顶又一顶帐篷被105mm炮弹吞噬,当火光闪过的时候,地面上除了一个大坑之外,再也看不到这片地面原本的面貌。
小鬼子为了躲避炮击,只能在地上拼命的爬,想要离开轰炸范围,他们已经顾不得地上的东西有多恶心。
现在的他们只求能从这炮击中活下去。
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什么,这究竟是谁的炮兵部队,又是谁在袭击他们,目前的鬼子士兵完全是以意识来操纵身体。
终于他们的炮兵大队。
这时候就要感谢小鬼子为了偷懒,所有的火炮弹药全都集结在一个地方。
仅仅是一枚榴弹炮榴弹,就引爆了日军炮兵大队的仓库,那片地上依然变成了火海一片。
……
鸢尾勇夫办公帐篷中。
“嘶…”
日军第36师团师团长鸢尾勇夫正躺在血泊之中,血液混杂着黄色液体,整个帐篷都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血泊之中甚至还能看到些许碎肉,血液正以某种奇怪的规律出现了阵阵涟漪。
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爆炸声,以及地面上的震感,鸢尾勇夫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这老家伙的生命力确实很顽强,拉稀都拉出血,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得嗝屁的事情,他居然还能再睁开眼睛。
就算是警卫团火炮覆盖就算是再广,仅凭十几门在短期内也难以将第20旅团的营地清洗的面面俱到。
鸢尾勇夫也是‘幸运’的躲过了几轮炮击。
“地震了吗?”鸢尾勇夫坐在地上使劲的晃了晃脑袋。
因为东瀛长长地震,鸢尾勇夫早已经习惯地面晃动,他下意识的环视了帐篷内的环境。
看似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随后他就看到地上那一滩成分复杂的液体。
鸢尾勇夫的眼睛瞪的浑圆,他丝毫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但腹部时不时传来的绞痛,已经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随后。
一股充斥在鼻尖的恶臭,熏的他差点吐出来。
他有些厌恶的捂住了口鼻,因为刚刚醒来,鸢尾勇夫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急需一口水喝。
当他注意到桌子还有水的时候,挣扎着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朝桌子慢慢挪动。
当他下意识的拿起水杯,嘴唇刚刚触碰到杯口,脸色猛然一变,就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