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给孟小九那边场子供货的厂家都查清楚了。”
唐柔点头,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复。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详细说说?”
一边说我一边拿出了一根烟,刚要点,想到这里是宠物店,便没点。
唐柔也坐了下来,并说:“想抽烟就抽吧,这里不禁烟。”
这般说着,她自己先点燃了一根。
她都抽起来了,我还有什么不好抽的,便点燃了烟,旁边陈风有样学样,也叼了一根烟。
一边抽烟,唐柔一边给了我一副扑克,并说:“这样的蜜蜂扑克,厂家每周都会给孟小九的场子供货,大概每周有个十万副牌左右,厂家就在夷州市里,叫做威拓造纸厂,老板叫于中发,跟孟小九的关系很好,跟虎哥……黑虎那边也有些渊源,点子很硬。”
我笑了一声,拿起扑克牌来把玩着,特意看了看扑克牌的侧边。
赌场用的扑克牌并非市面上的扑克牌,基本都是特意造的,一个是方便作假,另一个也是防着别人用牌出千。
孟小九的场子我基本都去过,他的场子里面没有这么低端的出千手段,牌都是没问题的。
蜜蜂扑克之所以叫蜜蜂扑克,也是有门道的,这蜜蜂并不是指会飞的蜜蜂,而是指的‘密封’。
四个侧边,全部采用的密封技术,防止被人从牌中间做手脚,牌的正反两面,也会用薄膜做密封处理,防止被人涂上工业药水再用特殊液晶体眼睛透视。
总之,一些常人能用到的出千手段,‘密封’扑克都会规避掉这些风险。
而那些非常人能做到的出千手段,自然就轮到暗灯钉子的去对付了。
看了看扑克后,我把扑克收起,并对唐柔说:“谢谢了。”
唐柔缓缓摇头,吐出一口悠长的烟雾:“我欠你的。”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欠我的,随后我又说:“我走了。”
唐柔起身:“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我扬了扬眉,犹豫了一会,看到唐柔那有些别有深意的眼神后,我终究是点了点头:“嗯。”
随后我跟陈风便走了。
到了外面,陈风问我:“哥,你让那个美女调查孟小九那边的供货厂家是要干嘛?”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来夷州是干嘛的?”
陈风理所当然地说:“是对付孟小九的呀。”
我翻了个白眼,又问他:“那你说我让唐柔帮我调查孟小九场子的供货厂家又是干嘛的?”
陈风眨了眨眼:“哥,不是,我当然知道这么做是要对付孟小九,问题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呀。”
我说:“孟小九在这边开了十几家赌场,想一口气端掉这些赌场不用点奇兵奇招的怎么行。”
陈风点点头,赞同的说:“是得用点不一样的手段。”
稍顿,他又问:“但这跟扑克有什么关系?”
我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知道了厂家,我们就能在牌上动手脚,到时候我们五十多个人一块去捣乱,不出两三天,孟小九的损失肯定会巨大,赌场自然也就瘫痪了,这不就等于断了孟小九的抓牙吗?”
陈风一愣,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哥,这招实在是高!”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风,他现在跟以前还真是变化很大,那么叛逆的一个人,现在跟我在一块,是三句不离拍马屁。
不过我也知道,这只是在我面前罢了,真换成在别人的面前,他还是以前的陈风,叛逆,冲动,多少有点没脑子。
虽然这段时间来他也经历了很多事,不再那么冲动那么没脑子了,可叛逆这方面,一如既往,只是在我跟陈雪面前,他的这一面有所收敛罢了。
给曹尘岚打去电话问了他的所在后,我跟陈风去找他,路上我在研究扑克牌,怎么利用扑克牌作弊,我已经想到了。
蜜蜂扑克的夹层是很厚的,只要切开夹层,在里面做一些处理,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通过看背面,就知道这张牌是什么牌。
而只要知道了牌是什么牌,那么,不管是什么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出千。
很简单,你都知道桌上的人谁大谁小了,还能不知道怎么押注能赢?!
不过这个作弊要作的巧妙一些,起码不能太明显。
我在研究牌的时候,便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宾馆门口。
这里便是曹尘岚跟他的兄弟们落脚的地方了,旅馆一共有三十多间房,已经被曹尘岚的兄弟们给包了。
见到曹尘岚后,我把我的计划跟他说了下,这家伙是老江湖了,不是陈风能比,我只是起了个话头,他便知道了具体该怎么做。
“事不宜迟,这会我们就去找那个什么于中发?”
我自是没什么意见的。
我们到夷州时是四五点,现在是六点左右,正好赶上下班的时候。
威拓造纸厂很好找,我,陈风,曹兰陈,我们三个就在造纸厂门口等着,一个个的工人下班,当看到一辆明显上档次的车出来后,我们三个迎了上去。
趁着车子在门口减速要变向进主道的功夫,我上前敲了敲车窗。
驾驶位的车窗打开,一个微胖,脸颊两侧有红肿痤疮的中年人面孔露出。
“干嘛?!”
他一脸的不耐,看着我时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于中发于厂长?”
我微笑看着他。
他微微皱眉,说:“我是,你是……”
不等他说完,我冲陈风和曹尘岚扬了扬下巴,随后两人直接上了车,坐在后座,我则绕了半圈,打开了车子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
“哎哎,你们干嘛?!”
于中发直接急了:“给我下车,这可是我厂子的门口,信不信我叫保卫过来收拾你们!”
我含笑摇摇头:“于厂长,你不会的,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跟孟小九九哥是朋友,于厂长,赏脸吃个饭?”
于中发明显面色一变,本是着急的面部表情也稍稍缓和了下来。
“九哥的朋友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啊。”
他嘟囔了一句。
我仰头一笑:“抱歉抱歉,于厂长,赏脸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