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惨叫的时候,老严则按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一到十的惩罚,其三,三鼠钻肚皮。它们会先挖开你的肚皮,然后钻到你的肚子里,吃了你的肠子,再吃你的胃,然后挖到最深处,破开你后背的皮,再从你的身体里钻出来。”
稍顿,老严又道:“快看,它们的头已经伸到你肚子里面去了……哎呦,哎呦,爪子也进去了,你的肠子有没有感觉它们用爪子在抓你?”
“有的人能感受到,有的人感受不到……哎呦,坏了,一只老鼠光剩下尾巴了。”
“呃……啊……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说……救我,快救我……快救我啊!”
椅子上的破口大骂,鼻血,眼泪,口水,同时涌出,恐惧,已经把他彻底吞噬了。
看到这里,我就没在接着往下看,而是出了这个小仓库。
后面的事情,自有老严去处理。
司徒茂和小柔以及哑巴是跟我一块出来的。
到了外面,看了眼脸色发白的司徒茂,我递了一根烟给他。
“第一次见这种画面?”
司徒茂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烟,并道:“不是第一次见……老严这手,太恶心了。”
嗯,这我倒是不否认。
话说这老严好像有点变态,看着这样的画面,正常人都会感觉不适应,最多是麻木,偏偏老严却显得很兴奋。
话说,专干刑讯逼供的人,能有正常人?
正常人是不会适应那种必须换各种法加害他人的心态的,即便经过专业的训练,也会有很多人接受不了。而老严倒是这方面的人才。
“飞哥。”
一根烟抽完,里面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最后出来的妄宁走到我身边道:“都交代了,标哥现在确实在港口十八仔的手里。”
我点点头,细问道:“地点?”
妄宁道:“老码头,三十七号仓库。”
我看向老严,他立即道:“地方我们熟。”
我点点头:“白天的时候派人过去盯着,晚上,我们动手救人。”
老严点头:“是,杨先生。”
救人这事,当然刻不容缓,但现在是白天,不易闹得太大,不然的话,刘特佐也好,老六也罢,还不立马就知道我来马来了?
再有,白天那边负责看押李标的人肯定不会大意,定会严加防范。只有等到了晚上,等人们都陷入了疲惫,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老严,拜托了,盯得紧一点,还有他们的内部情况,能掌握多少就掌握多少。”
老严点头:“我知道,杨先生。”
老严带着人去做事了,司徒茂则对我道:“杨哥,我给你安排了酒店,要不现在先去酒店休息休息?”
我点点头:“也好。”
司徒茂这个人,别的暂且不说,起码为人厚道,再一个,他也并非没头脑,知道我是偷摸来的,所以他特意安排了一个私密性很好的酒店。
“阿茂。”
把我带到酒店后坐了一会,司徒茂便要走,不过他走之前我却叫住了他。
“杨哥还有事?”
司徒茂不解的看着我。
我道:“给我找些枪支弹药,在拿些防弹衣……”
等我说完,司徒茂不禁倒:“杨哥,你什么意思,晚上去救人,你……你亲自去?”
我点点头:“不能光麻烦司徒家的兄弟。”
司徒茂道:“杨哥,没事的,老严绝对能把事情办妥……”
我的人被抓了,我让司徒家的人帮忙收集消息,还要司徒家的人帮忙去冒着风险救人。我要是厚着脸皮这么做,当然没问题,司徒家从上到下,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但事情没这么干的。
站在人家司徒家影卫的立场上,你是南洋的老大,我们替你受苦受累,没什么好说的。但凭什么让我们替你卖命?
你大元的人都死绝了?!
还是说,被抓的人是人,你要去救。而我们司徒家影卫就不是人了,可以随便拿去冒险?
做人做事,心里得有最起码的一杆秤。
尤其当你所处的位置不同的时候,这杆秤更得大,更得准,更得时刻都得把心放上去称一称份量。
“阿茂,关了门,我跟你说些心里话。”
重新坐下,我道:“位置高,但我们还是人。地位再低,他们一样也是人。当你不把人当人看的时候,就是你身边的人开始离心离德的时候。”
这次,司徒家确实是帮了我很多忙,司徒茂对我也是真的尊重,我不介意跟他说道说道别人不会跟他说的话。
“你站在得高,稍微对下面一点尊重,下面的人都会感恩戴德,你站的矮,拼了命去讨好,上面的人也不会搭理你。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道理,你有想过吗?”
司徒茂愣了愣,张了张嘴:“杨哥的意思是……”
我没继续说,而是等他说。
司徒茂犹豫良久,终于点头道:“杨哥,我明白了,今晚上,我跟你一起。”
孺子可教。
我嘴角勾了勾:“不,你不是跟我一起,是跟老严一起,是跟你们司徒家的影卫们一起。”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话,你要这么说,事情,你也要这么做,懂我意思吗?”
司徒茂郑重点头:“杨哥,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