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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胭看向厨房。
她半是警惕、半是疑惑地喊了声:“有人吗?”
“有银,有银,俺在这儿呢。”
一个穿着蓝色短袖的圆滚滚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两团那种高原红。
阮胭听着这熟悉的方言:“……你是谁……”
女孩:“夫人,俺,俺是张晓兰。”
阮胭:“…………”
女孩:“夫人,俺,俺真的是。”
阮胭:“……张晓兰,你当鱼的时候长那么好看,怎么变成人了这么磕碜……”
女孩挠了挠头:“什么鱼?”
隔了会儿,她猛地拍脑门:“噢噢噢,夫人您是说阳台那条蓝色的鱼是吧?来的时候,老爷就嘱咐俺要天天喂的,说您宝贝得很。”
阮胭头很痛:“所以你不是张晓兰?”
女孩不解:“夫人,俺就是张晓兰啊!”
阮胭:“…………”
女孩瘪了瘪嘴:“俺家住平水镇三十二号楼,俺到临江来打工,是老爷到家政公司来让我照顾您。”
阮胭看了看她,又走到阳台去,看了看那条还在缸里吐泡泡的蓝色孔雀鱼。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鱼还在那里。
阮胭转头看了看眼前的圆滚滚“张晓兰”,问她:“所以你口中的老爷是沈劲?”
张晓兰点点头。
她就知道,沈劲绝对是看到这人的名字,就故意找来戏弄她的。
阮胭想起她的话,问:“你是平水镇的?”
“是的,夫人。”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的乡音了。
“……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夫人。”
“好的,少奶奶。”
“…………”
张晓兰,你还是直接变成鱼,去缸里和另一个“张晓兰”作伴吧……
说归说,张晓兰做饭的手艺的确很好。
知道阮胭的右手不方便,就做了左手也方便拿着吃的平水特色卷饼。她做得很地道,很有家乡风味,阮胭一连吃了好几个。
张晓兰发现阮胭不用她教,也知道那些卷饼的正确吃法。
阮胭说:“我也是平水镇的。”
张晓兰:“!!!”
她激动得要哭出来了,拉着阮胭说了一大堆,问阮胭是什么时候来的临江,家住在平水镇的哪里,叽里咕噜说了很久,才意识到,啊不应该缠着夫人这么久,她还是个病号,要好好休息。
于是张晓兰最后感叹了一句就打算收场:“夫人,您离开镇子离得早,没能看到那么好看的陆医生,真是太可惜了。”
说完,她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又补了句:“老爷也很好看!而且和陆医生长得还有点像咧!”
阮胭拿着筷子的手有点不稳。
“陆医生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