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尘第一次走进寂静的录音棚还是有些紧张的。
谭晓松笑道:“别紧张只是试试音而已,又不是一本正经的录歌,放松点效果会更好,先大概录上一遍,等回到燕京之后还要在重新录一遍。”
萧尘点头笑笑。
隔断的房间,前面有个玻璃窗,窗外面是工作人员,窗里面是萧尘。
等到前奏的音乐声响起之后,萧尘默默地数着节拍,发音和节拍恰到好处。
“繁华起、朝暮曦………………。”
这首名叫《缘起》的歌曲试录的非常成功,等萧尘从录音棚出来之后,谭晓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子,声线不错,徘徊在屠洪刚和李建的中间,却又多了几分嘹亮的味道,等到了燕京我会和你的经纪公司商量一下,给你打造一张属于你的专辑。”
萧尘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点头道:“那就先谢谢晓松老师了。”
“干嘛晓松长晓松段的叫过来叫过去,论年龄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不如叫我一声谭哥,我这个人呢,除了喜欢喝酒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书和结交朋友了。”
谭哥?
还大不了几岁,瞧你这胡子拉碴的,比起自己军帐下的火夫也不咋的。
“那好啊,那就称呼你谭哥了,既然谭哥喜欢喝酒,不如兄弟做东,今天喝个痛快?”萧尘问道。
谭晓松点头微笑道:“看你这如花似玉的,怕是见不着酒气吧!”
“谭哥哪里话,既然要喝就要喝个痛快,今天你我一醉方休。”
“出口成章啊,大学毕业吧,搁哪儿念得?”
萧尘一句没上过学,小时候在家里学的。把谭晓松惊讶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随便找了一家馆子,两人对盅坐饮,谭晓松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能认出他来的人非常少,萧尘也不列外,也不是什么大哥级的天王。
带到大半个钟头过后,谭晓松已经对萧尘佩服的五体投地。
菜还没上的时候,他已经干掉了整整两瓶小白,而且一点也不含糊,一丝的醉意都没有。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一位饮酒的豪侠,当哥哥的可从来没服过谁,今儿可算是服了你了。我这两杯还没下肚,你两瓶都见底了。说说……你记录是多少?”
萧尘含蓄的笑笑:“大概也就十几瓶吧!”
谭晓松刚吃进去一口菜就给喷了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牙缝里还能看见一个菜叶子。
“丑话说前头,我可不喜欢吹牛b的人,今儿个要不拿出真本事来,我看咱这兄弟也做到头了。”
萧尘现在的心情很玩味,吩咐服务员搬了两箱六瓶装的二锅头,不由分说开瓶就是一口气连干三瓶。
吐出一口酒气,眼睛亮的吓人,哈哈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谭晓松的小腿都在发抖。
他的记录是两斤左右,放在人前已经是相当的海量了,可在萧尘面前就像是小孩子喝汽水似得。
“这才哪到哪?我自己喝着实没意思,不如我们对饮如何?”萧尘笑眯眯的看着谭晓松,这次要杀杀他的锐气。我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会说谎?
“不了不了,在你面前哪还敢喝酒啊!”谭晓松练练摇手,人前他还是第一次服软。
“算了算了,刚刚是玩笑话,兄弟你也别当真,随便喝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谭晓松弯腰把剩下的酒都拉到自己面前,他是真的害怕了,万一喝出个什么好歹?怎么跟人家经纪公司交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当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从小餐馆出来之后,已经是月黑风高了。
谭晓松的家在美国,在这里也算是一个浪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华夏娶不到媳妇………………。这是他永远的伤痛。
刚刚打开车门的时候,突然一股子奇怪的香气扑面而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谭晓松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下。
萧尘皱眉忙用衣袖遮住鼻子,但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子头昏目眩。
咻!
耳边传来一声犀利的破空声;萧尘条件反射的脑袋一偏。
翁!
一支铁箭不偏不倚,钉在了车门上。箭羽摇摆不定。
这箭矢力道奇大,将要将整个车门射穿。
“好,没想到如今还有可以百步穿杨的豪侠。”萧尘爆喝一声,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看去。
大概在五十米处一座十几层高的顶楼上,一个人举着一把弓箭拉弓如月,一支箭矢破竹一样的飞来。
萧尘一伸手抓住了箭矢的末端,巨力竟然带着他后退一步,手心中也被磨得生疼。
萧尘弯腰把谭晓松的身体扔进了车里,带好车门之后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当今时代,萧尘也是寂寞如雪,身怀绝技却无处施威,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怎能放过。
拔腿狂奔,双脚用力,直接跳到了五楼的窗沿,在一借力,又跳了三层楼的高度,扒住了八楼的窗沿。
正要借力的时候,那个消失的人再次出现在顶楼,并且已经拉弓满月,离玄之箭不容忽视,劲头很猛。
萧尘不敢大意,顶住了疾射而来的箭头,伸手扫了一下,却是忽略了那箭矢的力道,险险的擦着脸颊飞过。
在萧尘的脸上留下了一条五寸的疤,鲜血直流。
好!
萧尘爆喝一声,心中更是激动,这人竟然能伤了自己,看来今晚自己要酣畅淋漓的打上一架了。
双手用尽了全力,两个起落就到了顶楼。
那人的放箭速度非常的迅速,在萧尘两个起落的时间,共放出了三箭。
几乎是一秒一箭。
两人距离不到两米,萧尘攀上顶楼之后,先是一脚踢出。
手持弓箭的人迅速的把弓箭套在了脖颈上,双手在胸前一垫,整个人都被踢出三四米的距离,鞋子在地上摩擦,留下了两条三四米的痕迹。
萧尘暗惊,这人已经把手掌的柔韧度练到了非常惊人的境界,仿佛踢到了一块棉花上,软绵绵的。
“你很不错。”声音沙哑。
借着朦胧的霓虹亮点,萧尘看清了他的相貌,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个山羊胡子,齐肩的头发在背后扎了一个马尾。
萧尘开始有些兴奋了,借着酒气,上前一步单手后背,一手伸出,声如洪钟:“废话少说,上来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