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1 / 1)

自打接到芃芃祈雨成功的消息,宫装丽人的心情就很糟糕。

下人显然很理解自家主子的心情,赶忙又向她汇报了芃芃在祈雨成功之后遇袭一事,宫装丽人的心情这才好转了些许。

只见宫装丽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而后问:“那么,刺杀成功了吗?”

前来回话的宫女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想要听到什么答案,只是,她也不可能当着自家主子的面撒谎,只能低了头道:“回主子话,行刺并未成功。据说当时富察家的小公子跟在公主身边儿,那暗器袭来之时正好将她给按倒了,两人除了身上有些擦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事发之后,富察大人反应极快,直接命人将五公主给保护了起来,又带着侍卫将行刺公主的人给捉了起来……”

“这么说,这次行刺,那些人甚至没能在五公主身上留下一点儿伤,还把自己人全部搭了进去?”宫装丽人眯着眼,露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真真是废物!”

枉她还对他们抱着那么大的期望!说是当地最大的反清组织,结果却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皇上在收到公主遇刺的消息后,很是震怒,下旨要严查此事呢。”宫女低垂着头提醒自家主子。若是此次刺杀成功了,自然最好,可既然没有成功,她们也该考虑考虑接下来的事了。

果然,宫装丽人听了此言后问:“你出宫提醒一下阿玛,收尾收得干净些,莫要让人查到我们头上来。皇上那儿,你最近也留意着些,多派人去走动走动,打探打探消息——看看那些人被抓之后,都招供了些什么。”

“是,娘娘。”宫女见自家主子蹙着眉,似在担忧,不由上前一步,宽慰道:“老爷行事素来谨慎,不会轻易让把柄落在他人手中,想来皇上是查不到咱们头上的。再者,听闻公主在前往祈雨的路途中还曾下了马车亲自与百姓们对话,由此可见,公主的行踪并不是什么秘密,被有心人打探到,也不是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希望如此。”宫装丽人神色稍微松快了些,面上仍有些几分可惜之色:“原本五公主此次出宫,是咱们下手除掉她的最佳时机,可如今失了手,想要再找到这样的机会,只怕难上加难了。有五公主相助,哪怕皇上再怎么中意本宫的儿子,只怕也会倾向于十二阿哥,且十二阿哥本就是嫡子,天然就比本宫的儿子多了诸多优势。待日后十二阿哥入了朝,想要对付他们,只怕就更难了。”

宫女闻言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主子不必为此而忧心,皇上如今正处于鼎盛之时,且颇有长寿之象,想来也不会急着立下太子,十二阿哥也还年幼,离入朝还有些年,咱们再慢慢寻摸着机会就是了。”

也不怪自家主子会对五公主的存在感到如此头疼,祥瑞傍身、再加上如今成功为大清求来雨水的五公主在民间声望大涨,皇上日后对五公主只有更宠爱的份儿。只要一想想皇上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任何一个有野王的妃嫔都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多想无益,也只得如此了。”宫装丽人道:“幸好本宫除了在皇后生产那件事儿上做得急躁了些之外,没有可以供人指摘的地方。哪怕皇后想要对付本宫,也寻不到什么由头……”

就在这时,宫装丽人和她的心腹宫女忽然听到了什么东西磕在门上的声音,主仆俩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了如出一辙的杀意:“什么人?本宫不是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吗?”

那人慢慢地朝着她们走近,每一步路,似是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一般。

宫装丽人和心腹宫女定睛一看,却见眼前之人不是五阿哥又是谁?

只见五阿哥穿着朝服,脸上有细细的汗珠,手上还提着一件礼物,可见是下了朝就匆匆朝着自家额娘的宫殿赶来。今日是自家额娘的生辰,他本想着给自家额娘一个惊喜,可没想到,惊喜没见到,只见到了惊吓——无论是对他来说,还是对他的额娘来说。

“永琪?”

宫装丽人,也就是愉妃见自家儿子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样子,顿时忘了自己刚刚准备做的事,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来,就要为自家儿子擦去脸上的汗,不料,却被自家儿子躲了开来。

只见五阿哥用一种沉痛的眼神看着愉妃:“额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以来,额娘在他心中,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总是那么的细致耐心,会默默地为他安排好许多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宫中那些争风吃醋、尔虞我诈,从来都跟额娘没有任何关系,额娘不屑于去做这些,哪怕是之前短暂地接受后宫宫务,也是为了他。

在额娘身边,他总能够感觉到放松,不用有任何顾虑。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额娘变成了这个样子?亦或是,额娘其实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他不曾发觉?

永琪虽然因为自身与芃芃和小十二等人有一定的年龄差,平日里接触不多,但对可爱的妹妹,以及平日里总喜欢装老成的弟弟,还是十分喜欢的。可如今,骤然得知自家额娘对他们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日后,他又该如何面对他们?

愉妃看着自家儿子的眼神,似乎有些受伤:“一直以来,额娘都将最阳光的一面展现在你的眼前,不愿意让你接触那些阴暗的事儿。可你如今也长大了,有些事儿,你也该了解一下了。”

“你自由便颇为聪颖,深得你汗阿玛喜爱,如今又文武双全,在诸位阿哥中,拔得头筹,既居长又居贤,你对你的未来,可有什么规划?对那个位置——可有什么想法?”

在愉妃的追问之下,五阿哥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他似乎从未能考虑过这个问题,蹙着眉头想了一阵,而后道:“汗阿玛怎么安排,儿子照做就是。他若是信得过儿子,愿意让儿子上位,儿子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他若是更属意弟弟,让儿子辅佐弟弟,儿子也绝无二话。”

五阿哥这话才刚说完,额头上就挨了愉妃一记戳。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些。从小就是如此,你汗阿玛但凡布置了什么任务,你大哥、三哥和四哥都是能偷奸耍滑就偷奸耍滑,唯有你,每回都一丝不苟地按照你汗阿玛的要求去做。你大哥、三哥和四哥若是想要从你汗阿玛那儿得到什么东西,必会换着法儿地在你汗阿玛面前卖乖讨好,唯有你,从不会主动问你汗阿玛要什么,有时候,你汗阿玛想要赏赐些东西给你,你见你兄弟们眼巴巴地瞅着你,竟也愿意大方地将东西让人。”

说到这儿,愉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来,点在了五阿哥的额头上:“你倒是懂得礼让你的兄弟们,但你的兄弟们可曾礼让过你?”

五阿哥正色道:“可是,不正是因为儿子懂得礼让兄弟,汗阿玛才会格外看重儿臣么?难道,这在额娘看来,竟是不对的么?”

愉妃自然没法说这是不对的。

一直以来,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吃亏”却没有阻拦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乾隆喜欢看到她儿子礼让兄弟的模样。

在愉妃看来,吃些小亏,以此来换得乾隆的好感,这桩买卖,也还算是划算。

只是……

“其他东西能让,皇位只有一个,难道你也要为了所谓的兄友弟恭让给你的那些个兄弟们不成?”愉妃牢牢盯着自家儿子的眼睛:“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大阿哥与三阿哥已经失去皇位继承权,四阿哥与六阿哥都被过继到了宗室旁支,有资格竞争皇位的,也就只有你、八阿哥、十阿哥、十一阿哥和皇后的两个儿子!八阿哥、十阿哥、十一阿哥是什么资质你也清楚,他们与你根本就没有一争之力,余下的也就只有你和皇后的两个儿子。日后,你当真愿意屈居你的弟弟之下吗?”

五阿哥刚想回答,就听愉妃厉声道:“想好了再说!”

愉妃神色狂热,五阿哥意识到,至少她是不愿意让皇位旁落的。

五阿哥想了想,依旧给出了与之前同样的回答:“儿子还是那句话,汗阿玛若是让我做,我便做;若是不让我做,我便不做。额娘还是收手吧,不要再为了那个位置而做迫害皇额娘、迫害弟弟妹妹的事。儿子即便是要争,也要堂堂正正地与十二弟、十三弟争,若是儿子以旁门左道手段得了这天下,为此而算计自己的嫡母、迫害无辜的兄弟,日后儿子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额娘,收手吧。若是您就此收手,看在您过去的筹谋并未成功的份儿上,您所做的事儿子便权作不知。可若是您不愿收手……”五阿哥一咬牙道:“儿子就、就去向汗阿玛告发您!儿子说到做到!”

他一向是个纯孝的孩子,无论是对乾隆,还是对自己的额娘,都不曾有过任何忤逆。此时,他能对着愉妃说出这番话来,已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你、你竟敢忤逆本宫?本宫可是你的额娘!”愉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这个向来乖巧听话,令她倍感骄傲的儿子,如今将她气得险些要背过气去。

愉妃开始急促地喘息,她身边儿的心腹宫女见状,赶忙凑上前来为她顺气:“五阿哥,主子近来身子不好,您就别再气她了。母子间有什么话不能慢慢儿说呢?总不能让她把身子给气坏了。”

说着,心腹宫女朝五阿哥递了个眼神,示意五阿哥朝愉妃服软。这心腹宫女也是自幼看着五阿哥长大的,如同五阿哥的半个长辈一般。在五阿哥与愉妃发生矛盾之事,她自然能从中说和。

谁知,五阿哥低着头道:“正是因为她是我的额娘,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错再错……如今额娘做的这些事儿没有让汗阿玛和皇额娘抓到把柄,却不代表往后依旧能如此。谋害皇额娘、刺杀皇妹,无论哪一件,可都是重罪啊……额娘,您收手吧!”

“你,你若是要告诉你汗阿玛,便趁早告去,顶好儿让你汗阿玛派人送条白绫来把额娘吊死!”愉妃说着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打哆嗦。

她相信,她从小带大的孩子不会这般狠心,亲手将自己的额娘送上死路。

只是,寄予厚望的儿子不仅不肯配合自己,还坚决要跟自己对着来,仍是让愉妃气得脸都开始变形了。

五阿哥闻言,深深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尽管方才他对愉妃放了狠话,但他根本不可能做到真的去向乾隆告密。愉妃有再多的不是,终归是他的额娘,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愉妃去死。

愉妃如今既然看出了这一点,五阿哥就不可能以此来吓唬住她了。

愉妃见状,正想着跟五阿哥摆事实讲道理,一点点儿把自己这个有些迂腐的儿子给掰过来,却听她的儿子又语出惊人:“额娘说得没错,儿子的确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额娘去死。但是效仿六皇弟,绝了额娘之念,儿子还是做得到的。赶明儿儿子就去看看,还有没有哪支皇族宗亲需要人过继,儿子向汗阿玛自请过继!若是没有人需要过继,儿子就出家做和尚!即便是儿子后半生常伴青灯古佛之畔,也不能再看着额娘为了儿子而增加罪孽!”

愉妃听了这番话,这下子是真没忍住,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

在祈雨成功之后就遭遇了行刺,虽未受伤,但芃芃也调养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那些刺客怎么样了,也不是询问给她做了肉垫子的小伙伴福康安的伤情,而是开口询问如今百姓的情况如何,抗旱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芃芃可没有忘记,这个府城的知府十分划水,抗旱不力不说,还让反清组织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了祈雨台下。要是民众活不下去了,被反清组织煽动,起了民乱,那才是大事儿。

好在根据她身边人的反馈,傅恒还是比较给力的,不仅成功地抓获了现场所有参与行刺之人,还安抚住了周围的百姓。

他没有亲自守在芃芃的床头,就是为了压着知府干活,把知府未来的一二三天……乃至几个月的工作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知府哭唧唧,却也不由松了口气。在他的治下,出现了叛党谋害公主之事,他是肯定脱不了干系的。再加上还有他抗旱不利的罪名在前……如今他只能期盼着自己多干一些活,能够稍微将功折罪了。

傅恒没有亲自守在芃芃身边儿,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儿子福隆安。

本来此次出行,傅恒父子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保护芃芃的安危,因此,福隆安对傅恒的这项安排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在发现芃芃醒来后,福隆安先是让人去为芃芃倒了杯水来,而后对芃芃道:“公主既然醒了,最好尽快在公众场合露个面。当日,周围的百姓亲眼看见您遇刺,尽管阿玛再三向他们表示,您只是因为脱力而昏睡了过去,他们还是很担心您。”

福隆安心知,在亲眼见证过那场堪称神迹的祈雨之后,芃芃就成了百姓们心中犹如神祇般的存在。若是她能醒来,并亲自主持各项抗灾工作,只怕会比自家阿玛要好得多,至少百姓会配合得多。

在这次的祈雨过程中,对芃芃改观的,又何止是在场的百姓?就连傅恒父子三人,对芃芃的印象,也是一再被刷新。

如果说在此之前,在他们心中,芃芃还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顶多聪颖些、运气好一些,那么从提出各项抗旱措施以及祈雨之事后,芃芃就成了可以担责、也可以与他们商议事情的存在。

只要芃芃出面号召百姓们,定有事半功倍之效,芃芃若是不知道该怎么指挥百姓们……这不是还有傅恒在嘛。哪怕芃芃只是乖乖巧巧地坐在一边儿充当个吉祥物也是好的。

芃芃才刚醒来,福隆安就已经默默地给她把工作给安排上了,丝毫没有压榨童工的愧疚感。

芃芃也果然不负所望,在用了一些清单的吃食补充体力之后,就跟着福隆安去了傅恒那儿,开始热火朝天地忙碌了起来。

对于福隆安私自给她安排工作的事,芃芃倒是不怎么在意。

若是她想当养尊处优的公主,大可以直接留在紫禁城里,自会有数之不尽的人纵着她捧着她,什么也不需要她做。可她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就代表她是来干事实的。既然如此,福隆安为她提出了合理的建议,不是很好吗?这至少代表他和傅恒开始真正重视她、不再把她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等到傅恒、福隆安和芃芃忙完回来的时候,福康安也醒来有一阵儿了。他身上有数处淤青、手为了护着芃芃而骨折了,如今还不大好动弹,因此只得乖乖呆在屋子里。

芃芃等人回来的时候,福康安正在喝药。

浓郁的药味儿在房间中弥漫了开来,那药显然很苦,福康安在喝的时候时不时便蹙一下眉头。

芃芃难得看到小伙伴这样稚气可爱的模样,不由伸手朝着下人招了招,示意下人递上了一盘蜜饯。在小伙伴喝完药后,她将蜜饯递到了小伙伴的跟前。

“谁要吃这种东西啊!”福康安看着这盘蜜饯的表情很是嫌弃,然而,手却很诚实地伸向了蜜饯,下意识地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芃芃见状,忍不住为小伙伴的口是心非而感到好笑。若是搁在平时,只怕她就要开始说小伙伴了,但此时,小伙伴才刚刚为她而受了伤,她自认还算一个有良心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拆小伙伴的台。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纵容的语气,让福康安听得皱起了眉头。虽说这次芃芃没有调侃他,但他总觉得自己被芃芃当做小孩子来对待了呢。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才英勇无比地救了她一回。

“哎,说起来,怎么每回我最狼狈的时候,你都在旁边看着啊。”芃芃掰着手指头道:“上回圆明园火灾的时候也是,额娘难产的时候也是,还有这回也是……唔,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我在你眼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了。”

福康安听闻此言,立刻意识到自己反调侃芃芃的机会来了。

他托着脑袋思考了一阵,而后道:“大概是哭丧着脸、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然后就挨了芃芃一记轻捶。顾念着这是伤号,芃芃没敢真使劲儿,但她的眼神,以及她翘起的嘴角,足以说明她的不满。

“好吧,是小的说错话了,还请公主殿下原谅小的。”福康安赶忙向芃芃做小伏低地认错。逗可以,不能真把人给惹毛了,否则,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福康安收起嬉笑的模样,看着芃芃,认真地道:“你在我眼中……会发光。”

火灾那晚,护着他的芃芃,以及祈雨台上飘然欲仙的芃芃,他都看在眼里,并默默地记在心里。

“虽然这么说也许不大合适,但……每回你危难的时候,我都能在你的身边帮助你、保护你,我很高兴。”

这样一番话,谁受得了啊?

芃芃捂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蛋想,要不是福康安还小,单凭他的样貌,如果他在福隆安那个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有谁招架的住呢?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面对福康安期待的小眼神,芃芃嘟哝了半晌,最终说出这么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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