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都瘦了,多吃点吧。”顾莞莞在给唐裕夹了一块鱼肉后,又重新给唐裕夹了一块排骨放在碗中。
唐裕摸了摸小姑娘脑袋说道,“你也多吃点。”
萧行被押解回大庆之后,被唐裕在街市处以极刑。
闹市上,百姓们对于萧行被处以极刑都拍手叫好。
两年之后,朝政在唐裕的治理下逐渐稳定了,朝中官员虽然也有提及让皇上纳妃的事情,但是都被唐裕驳回了。
毕竟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已经圆房两年了,皇后娘娘至今都无所出,朝中的官员也都着急了。
就连孟渊也都着急了。
早朝之后,皇上留下几位官员谈及养蚕之事。
孟渊却来了后宫。
紫宸殿内,玉烟进内殿回禀道,“皇后娘娘孟阁老在殿外求见。”
“皇上还没有回来。”顾莞莞靠在软枕上,绣着娟帕。
玉烟默默说道,“孟阁老是要求见皇后娘娘。”
听到玉烟的话后,顾莞莞不免露出一抹诧异神情,“孟阁老可有说什么事情。”
唐裕对于朝政之事一直都是勤勤恳恳,顾莞莞实在想不到孟渊来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玉烟并没有询问孟阁老。
无奈摇摇头,“孟阁老并未说见娘娘所为何事。”
孟渊是大庆的老臣,即便是唐裕登基后,孟渊一直都心向着曹家。
顾莞莞让玉烟带孟阁老进来。
孟渊跟着玉烟进了大殿,孟渊先是给皇后娘娘请安,顾莞莞让玉烟给孟渊赐坐,随后让玉烟给孟渊去沏了一杯热茶。
孟渊连忙从玉烟手中接过。
随后孟渊欲言又止的看了一旁的玉烟一眼,顾莞莞瞬间心领神会了,让玉烟将房间内伺候的下人带了出去。
毕竟在这宫里隔墙有耳。
随后顾莞莞问道,“不知道孟阁老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孟渊看着顾莞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皇后娘娘,您与皇上都已经成亲多年了,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是否需要微臣从宫内请大夫给皇后娘娘瞧瞧。”
如果不是孟渊提醒,顾莞莞还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之前顾莞莞也觉得自己年龄不大,生孩子对身体也不好。
倒是没想到这件事情让朝臣如此忧心。
“劳烦孟阁老记挂了,我还是先让宫里的太医瞧瞧吧。”顾莞莞拒绝了从宫外寻找太医的这个想法。
她没有做过避孕的措施,即便是她不想这般年纪轻轻的生孩子,可是也从未中招过。
这件事情真的是有些奇怪,莫非真的是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这样也好,以免这件事情外传,对皇后娘娘的名声不好。”孟渊只是变着法子来提醒顾莞莞一下。
如果顾莞莞五年之内生不下嫡子,朝中大臣估计就会再次提及立妃的事情,而且身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皇上就真的会永远都不变心,一直对皇后娘娘这般好。
谁都不敢保证。
只有母凭子贵,生下太子才是保身之法。
顾莞莞让玉烟送孟渊出了内殿,随后让玉烟宣了白苏过来。
白苏现在已经成了太医院院正,掌管太医院内所有大小适宜。
顾莞莞靠在贵妃榻上,由着白苏帮自己把脉。
等白苏请完脉后,将东西收拾起来后,顾莞莞忍不住询问道,“白太医,本宫身体如何。”
白苏如实道,“皇后娘娘的身体很康健,而且经过这两年的调理,皇后娘娘的虚病也都调理好了。”
“既然我的身体无碍,为什么这两年我一直都没有身孕,白太医本宫这身体不会是难孕体质吧。”顾莞莞忧心忡忡问了一句。
顾莞莞听说过易孕体质和难孕体质,顾莞莞很担心自己就是难孕体质。
唐裕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普通百姓,他是这个国家的王,不能没有孩子来继承皇位。
白苏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皇上一直在喝避子汤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怀孕。
只是这件事情不能被皇后娘娘知晓,白苏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解释说,“皇后娘娘这两年一直在喝药,影响受孕,不过现在皇后娘娘的身体已经调理好了,只要停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身体了。”
“微臣在给皇后娘娘开一副坐胎药调理一下,想必不出多久,皇后娘娘就能够传来好消息了。”
“有劳白太医了。”之前她身上的疤痕都是靠白苏的药消下去的,所以顾莞莞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白苏的医术。
对白苏所说的解释也没有怀疑,点头应了下来。
等开好药后,白苏带着小太监离开了大殿,不过白苏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一直都等在紫宸殿院子内。
没过多久,唐裕与朝臣商议完大事后,便也回来了。
看到白苏后,唐裕又一瞬间诧异,太后让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太监退了下去,“你怎么过来。”
“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皇后娘娘还和微臣提及了皇子之事。”白苏向唐裕透露了一句。
之前唐裕害怕顾莞莞生产损伤顾莞莞的身体,所以就一直在自己吃避孕药。
唐裕神色淡漠问道,“娇娇身体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现在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可以怀孕,估计孟阁老来给皇后娘娘施压了,所以皇后娘娘才会对孩子的事情如此上心,毕竟你们成亲已经两年了,而皇后娘娘的肚子却一直都没有动静,朝臣怕你纳妃,怎么能不着急。”白苏一语直接点破了这其中的关系。
唐裕自然理解大庆那些朝臣是在为顾莞莞着想,“在等等吧,等她到了十八了,我在停药吧。”
若是能在等一年,对皇后娘娘的身体来说最好了。
既然唐裕有了这样的打算,白苏什么都没说退了下去。
唐裕害怕顾莞莞会和曹芙蓉一般,为了生产在伤了身体。
唐裕大步流星进了内殿,就见顾莞莞神情忧虑托腮看着窗外。
唐裕上前将顾莞莞抱入怀中,低头亲了亲顾莞莞额头,“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孟渊过来和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