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刚刚抿到嘴里的一口茶直接被陈宇航喷了出来。这是反将一军啊，他让张良随便问，怎么想到这家伙根本不问技术的事儿，问他这种事情？这可是原则性的东西啊，难道让他背上伙同他人坑x费的锅？
“我说小张啊，你不厚道啊！”陈宇航放下茶杯苦笑着遥遥指着张良道。
“是您先不厚道的吧？”张良笑了笑，慢条斯理道。
“你还真把这些当了不得秘密啊？我不就是好奇那段视频的真假吗？这可不算原则性的问题。你这性质不一样。”陈宇航争辩了句。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不能说的秘密！说了，就不值钱了！”张良很中肯的评价了句。
“呼，如果是个玩笑，你可把整个世界都给玩了。”陈宇航长出了口气后，点评了句。
“好了，陈工，你就别拐弯抹角套我的话了，这么说吧，我觉得您应该是对我们大唐世子研发中心最有信心的才对。
我一向秉承的理念就是，把所有别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变成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一切。到是您今天专门把我叫来，不会真的就是要为这个小问题跟我耗上了吧？”张良主动开口问道。
“这只是个小问题？你难道不清楚如果那段视频是真的，将人工智能应用到国防建设上面来对我们的战斗力建设有多大的促进作用吗？
好吧，就算那种成熟的有意识能够自我学习的人工智能技术存在很大不可预料的风险，但即便退而求其次，也能极大提高指挥系统的工作效率吧？
这么说吧，刚才那个问题可不仅仅只是我感兴趣而已，你懂了吧？”陈宇航终于交出了实底。
“但实际上我们一直在这方面进行深度合作！”张良耐下性子解释道：“您说的人工智能技术不管是在地网系统，还是我们正在讨论的军演系统中都会使用进去。
不然怎么可能提高系统的利用效率？说白了，正如我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说的那样，我反对的只是在我们有办法控制人工意识之前，让机器或者程序产生自我意识。
退一步的人工智能产品，从未来我们的智能家居，到以后的电子设备都将会搭载上去。”
“在未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基于云技术的精准数据库分析实现的智能。这些精准数据库大到包括实时的天气特征、地形地貌特征。
每个国家、城市实施动态的特征，某个海域的特征，小到每个自然的喜好、习惯、收入、健康情况等等小特征，这些数据将被采集到一个高效的服务器上，为所有人提供最智能的服务。
它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只需要通过所有的数据的比对，就能为大众提供实时最妥切的出行路线指引，甚至无人驾驶服务，让商家给用户提供精准个性化的广告服务。
对于x队而言，这些数据可以分析出最精确的全球军事动态，帮助x队对各种环境进行模拟仿真演习，帮助三军指挥官实现虚拟指挥等等。”
张良说完这番话，便再次捧起了茶杯，留着陈宇航在那里纠结。
说了这么多，依然是滴水不漏，还是让陈宇航分不清那段视频究竟是真是假。
这的确有够郁闷的。
不过张良说的也在理，非意识学习性的人工智能已经用在给军方商谈提供的技术之中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如果一定要个答案也不是不行，但是强行得到一个答案就没意思了，更何况双方一直在蜜月期，更有一大堆合同在身，真的闹得太僵对双方都不好。最让人陈宇航或者说上头的人无奈的是，大唐世子发展到现在没有要过国家一分钱额外补贴，该缴纳的税款是按规则一分不少，绝对的诚信企业，这种情况下，还真不好强人所难去问个究竟。
“行吧，本以为这次叫你来可以深入的谈一谈，看来还是绕回去了。上次说咱们谈的那个项目正在探讨。杨上将已经去让人递交了报告去申请增加x费投入了。
毕竟之前预算的国防投入都已经有了用处，突然增加一笔上千亿的投入，实在是挤不出来，我估么着也就这几天上头就有消息下来了，现在你们大唐世子已经纳入最顶层的法眼了，前途无量啊！”陈宇航感慨了句。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瞒您说现在公司发展还真急缺一大笔钱！”张良笑了笑道。
“我知道，你们想收购amd的工厂嘛！对于这个我们是鼎力支持的！要不然你以为怎么上头没有频繁约谈你们，在还还价？一家高科技公司，能有自己的晶圆厂的意义我们都懂。明面上不好帮你们什么，这些方面还是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陈宇航笑着道。
张良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他自然清楚黄芷莹的行踪或许瞒得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眼前这些有军方背景的家伙。
“哎呀，说道收购amd，咱们的去谈判的代表唐董事飞机今天就到京城呢。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这样，陈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告辞了。回去还得跟黄芷莹这家伙聊聊，看看他这趟硅谷之行有没有什么收获！”张良站了起来，告辞道。
“应该的，那我就不送了！回头带我跟黄芷莹这小家伙问个好，老唐这个儿子还是有出息啊！”陈宇航知道今天他脑子里的疑问是得不到解答了，便也不在纠结，只是随口感叹了句。
而两人此时口中的主角黄芷莹，这时候一点都不开心，相当的不开心！
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行程竟然被泄露了，所以当他好不容易踏上京城的土地，出了机场还没看到公司来迎接他的司机呢，酒杯一帮记者给团团围住了……
就连夺路而逃都办不到，没办法，谁让他是大唐世子公认的第二号人物呢？在这个时候大家找不到重量级的人物采访的时候，他可就成了标准的活靶子啊！
“请问唐总，能透露些贵公司人工智能生命技术的具体细节吗？”
“您的美国硅谷之行是为了什么？是否代表了大唐世子下一步发展战略？”
“唐总，人工智能技术被无限期这一点您怎么看？”
“对于许多国家政要对人工智能生命视频真实性存疑，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
“对不起，无可奉告，请让让，让让！”
几十名记者将刚走出通道的黄芷莹一行人团团围住，迷你小话筒都快插进黄芷莹的嘴里了，这也还好是黄芷莹身边带了保镖，不然他今天想走出机场都有困难。
而机场安保也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开始维持秩序，这才让黄芷莹得以脱身。即便如此也在机场折腾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所以当黄芷莹回到公司总部后的怨气有多大可想而知。
本来长途飞行就够疲乏了，好不容易赶到机场还被围住，而记者问他的大部分问题他还压根就根本不知道，想装装逼，故弄玄虚一番都没资本，这让他情何以堪呐。
更恶心的是当他冲进张良办公室准备抱怨的一通的时候，这家伙竟然还不在。黄芷莹此时心头那份委屈可想而知。
所以当半小时后张良终于赶回公司，黄芷莹的愤懑情绪也积累到了顶点。
“我说老三，你还真是够不厚道啊。自己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装逼就算了，还把我发配到美国去，这也罢了，我回来的时间昨天就通知你了吧？你竟然还不老老实实等在公司里，这算什么？
算什么你跟我说说？更何况我的行程怎么会泄露出去的？怎么会有记者到机去围着我？话说该不是故意泄露出去的吧？就为了拖延我回公司的时间？”
这揣测，满满都是恶意啊。
“我的不对，不过陈工约我去研究所见面，总不能不给面子。另外你的行踪被泄露可不能怪我，我除了通知司机去接你外。
没跟任何人提到过，所以还是想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吧。”张良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答了。
“看看你这态度，我遇人不淑啊！想我黄芷莹勤勤恳恳辛辛苦苦一心为了公司任劳任怨，吃草挤奶，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到现在一分钱分红没看到就罢了，连装逼的时候都不想到我，你这样合适吗？”黄芷莹痛心疾首道。
“看你精神还蛮好？不如我们先聊点正事儿？比如跟amd的谈判有什么收获？晚上在给你准备个接风宴？”张良直接无视黄芷莹的抱怨，开口建议道。
“我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不要转移话题！”黄芷莹更加激动道。
“好了，别委屈了，这样，实验室里石墨烯电池已经出成品了，昨天刚刚通过测试，储存电量是同等体积锂电池的七倍，充电速度则是同等体积锂电池的60倍。
你要想露脸，给你个机会主持新款电池的发布会怎么样？”张良随口道。
“又想转移……等等，你刚才说啥？我们的石墨烯电池已经研究出来了？不是吧？
你上次不是还说要把这个超级电池搞出来可能还需要几个月时间吗？”黄芷莹呆了呆，急忙问道。
“时间不够啊，如果还要几个的话，我们的联盟厂家第一代3d虚拟显示手机不就没法搭载这种超级电池，就没法给用户更加完美的体验，也没法促进世界移动设备的进一步洗牌。
我们还得多给其他一些联盟外厂家些压力，这样才符合我们未来的发展策略。”张良淡定解释道。
“等等，你这是什么逻辑？就因为我们需要电池，所以这几天功夫就给研发出来了？话说你是上帝啊？做科研还能是你想什么时候研发出来就能什么时候研发出来的？
你是在逗我么？”显然张良已经成功的转移了黄芷莹的主意力，这家伙也不再纠结于自己的郁闷，开始兴致勃勃的跟张良讨论起他们掌握的电池技术。
“因为我们运气好啊，我之前说过，我们距离研发出石墨烯电池只差一种催化剂材料。
本来通过试验找出这种催化剂材料的分子式至少需要尝试数千次试验，之后在找到最完美的比例，也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试验才能确定下来，这样算下来的确需要几个月。
但谁让我们的实验研发人员运气好呢？只通过几十次试验就成功研发出了这种催化剂材料的分子式，然后没两天有找到了使用比例。
现在实验室来在抓紧进行包括电池极端环境下的稳定性、内部结构抗衰老性等等测试，预计一个星期后就能正式发布。
到时候发布会由你主持，怎么样？这可是远远超过现代技术水平的超级电池技术哦！”
“运气好？”黄芷莹顿时冷静了下来，死死盯着张良开口道：“行了，别忽悠人了，说真的老板，我可也是有权限进入实验室的人。
现在实验室内大部分的试验项目只要碰到技术难点，几乎都能得到内部邮件的指点，而根据这些邮件资料，这些研发人员往往能迅速攻克难点，说真的，该不会这些都是你干的吧？”
“你想多了，这次真的只是运气好。你可以去问问电池研发团队啊，他们自己列举了数千个可能的分子式，照着事先确定好的顺序进行试验，谁知道才几天功夫就搞定了呢？连我都很意外啊！
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来谈谈这次你去amd的收获吧，之前发回来的资料我看了，还有很大的谈价空间。现在跟我说说你的感觉，尤其是我让你注意的那位女首席执行官谈判时的一些细节，你应该都注意了吧？”
“当然，我临走前她还专门跟我共进了晚餐。说实话，按照你的提示，我感觉她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也很急。
你说的没错，amd现在已经处于很关键的时刻，如果没有大规模的资金注入，未来堪忧。所以我们的希望很大！”黄芷莹终于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