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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的两个星期,蓝姨让沈夏时回家里住一段时间,届时,周叔和蓝姨会作为她的娘家人送她出嫁。
有个长辈在身边关照着结婚的礼节当然是很有必要的,沈夏时也没有推辞,准备着就要搬去周叔家住。
这么一来,沐大爷就不能每天都见着他宝贝儿了,对此颇有一些怨言,沈夏时离开前那一夜可劲儿的折腾她,最后,沈夏时累得从厨房拔过来一把菜刀放在枕头底下。
沐则怕她伤了自己,后半夜不大尽兴,但沈夏时防他像防个采花大盗似的,刚贴上就把他踹床下,委屈得跟个什么似的,指着身上的青紫控诉,都快哭出来的模样。
沐则又好气又好笑,再三保证啥也不做,沈夏时这才让他抱着睡觉。
可是在周叔家的第二个夜晚,沈夏时就接到了沐则打开的电话,他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声音听来低沉沙哑的,语调竟也有几分迷醉:“宝贝儿,老公想你。”
沈夏时听得心里冒泡,声音也软:“明天我出来,咱们可以一起吃饭。”
“妈的。”他低低骂了声:“我怎么感觉跟个高中生谈恋爱似的,见自己媳妇儿还得要家长批准。”
新郎新娘结婚前不见面是澄阳这边的结婚礼俗,说是不吉利,沈夏时本来是从来不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但她一心想和沐则百年好合,蓝姨怎么说,她也就怎么做了。
沐则语气里的不高兴简直都快冲破天际了,沈夏时翘起了嘴角:“结婚那天就见着了呀。”
“我等不了那么久。”
他说:“你往窗外看一眼。”
沈夏时一惊,赶紧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去,春天的夜晚,风还有些凉,路灯静悄悄矗立在路边,沐则懒散的倚在那路灯下仰起头看过来,灯下,男人的脸上渡上一层橘黄的光,十分的温柔。
沈夏时趴在了窗户上嘟囔:“见面了会不吉利的,结婚以后不会过得幸福。”
他直接挂了电话,从路灯那儿走到她的窗边下,然后动作敏捷快速的拉住墙边的钢架往上爬,沈夏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没一会儿,沐则已经爬上了沈夏时窗户边的钢架,与她面对面了。
他轻轻捏住她下巴,拉过来几分:“老子的女人,老子想见就见。”
话音落下,他重重的吻下。
沈夏时担心他拉不住掉下去,分出了不少的心神,沐则干脆从窗户里跳进来,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意的一扔,将沈夏时逼近桌边:“这样你放心了吧。”
“周叔和蓝姨在楼下。”
沐则深笑,捉了她的指尖轻吻,轻挑又蛊惑的语气:“我轻点。”
沈夏时脸红起来:“你不准乱来。”
再怎么不准乱来他也乱来无数次了。
姑娘这张脸,他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昨天夜里忍着没来,今天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沐则懒得废话,干脆的将她横抱放在床上,手下迅速的解开皮带,沉声笑着,语气也散漫:“你越是这么说,老公越想乱来。”
沈夏时:“……”
总觉得以后的生活会比较水生火热。
于是,沈夏时和沐则每夜偷偷见面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沐则好像来了点恶趣味,她怕被周叔和蓝姨知晓,每每刻意压抑着自己不弄出什么太大的声响,但沐则非要把她往死里折腾。
后来,沈夏时受不了换了个住处,也没跟沐则打声招呼就去了江凉家,可是第二天夜里,沐则还是敲开了江凉家的门。
江凉可没那个胆拦着沐则,狗腿的让开了大道,等沐则进屋后,她知情识趣的出了门,自己去开宾馆了。
沈夏时一见着他就有些腿软,整整一个星期啊!!当沐则的老婆,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她都有点想罢工了。
但她没想到,沐大爷来就算了,还提着一堆的水果蔬菜,跟个家居好男人似的,沈夏时巍然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的看电视,赏了个眼角的余光给他,语调淡:“干什么?”
沐则把东西放下,也不过去,就站在原地倪着她,懒洋洋的嗓音,透着几分危险:“躲我?”
沈夏时手上的遥控器快速换着台:“没有。”
沐则在沈夏时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两个人隔了点距离,他从烟盒里摇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也没点燃,仰着头往后靠,双眼看着天花板,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慢悠悠说了句:“我觉得我得了婚前焦虑症。”
沈夏时:“???”
她侧头看了过去,沐则也偏头看着她,男人黑沉的眼,眸中不带什么外露的情绪,就这么平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低低说了句:“我要是一秒钟看不见你,我就焦躁。”
沈夏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了红,她连忙转头继续看着电视,手里的遥控器越来越快的换台,还有些紧张的舔了下温热的嘴唇。
沐则说话的声低了,隐约带着低落的沙哑:“夏夏,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沈夏时没答话,沐则又说:“我今天就是来给你做顿饭,没别的。”
沈夏时手上的遥控器被她按得卡了台,沐则还在盯着她的侧脸:“我知道你挺忙的,平时工作调查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子怎么就离了你一分钟都不行,我尽量,尽量克制自己,你别躲着我了。”
这语气,简直太可怜了。
沈夏时原本只是遭不住他每天夜里的折腾,想休息两天,也没想怎么样,哪能想到他居然想了这么多。
她转身,盘腿坐在他面前:“你不会真得了婚前焦虑症吧。”
他嗯了声,突然意识到什么,语速快:“不过,结了婚就好了,你可不能反悔不嫁。”
沈夏时丢下遥控器,往他的方向爬过去,坐到他怀里:“老公。”
听见这软糯的声音,沐则勾起了唇:“嗯?”
沈夏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柔柔吐露三个字:“想你了~”
沐则身上立即燃起火,摁住了她的腰把她压在沙发上。
她笑着搂住他的腰,嘻嘻的笑道:“不吃饭了?”
“吃什么饭,老公还饿着呢。”
沈夏时抓住了旁边的抱枕捂住红透的脸,有点后悔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
原本只是一时的心软,
谁知山风一吹,立即四处是火了。
以至于整夜,沐则都压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一遍遍喊她宝贝,一遍遍强硬的说着爱她。
沈夏时当时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没想到这臭男人还给她来装可怜这一套!
简直无耻!!
*
婚礼时间近在眼前,越接近那一天,沈夏时越是紧张,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吃饭也有些食不知味,有时候跟好友聊天也会突然出神发呆,江凉说她才是得了婚前焦虑症。
这话传到了沐则耳朵里,怕到手的媳妇儿飞了,赶紧杀到沈夏时那儿,二话不说先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多爱她,完事儿就开始哄,任小祖宗怎么打骂都行,就是不能不嫁!
结婚前一晚,沐则也在家里忙碌着,之前没顾上给她打电话,深夜时给她发了条信息,多的话没有,就仨字。
[谢谢你。]
沈夏时却看得眼睛一热,心底那抹对未来的恐慌,焦急,还有害怕都在这一刻消散了,她要嫁的这个男人是沐则,这一刻,她无比确幸自己未来的每一天都会开心,幸福。
她手指飞快的按在手机键盘上,一条信息给他发了过去,正站在落地窗前喝酒的沐则听见手机里“叮咚”的声音,侧头,那亮起的屏幕上一句话。
[老公,我好爱你呀。]
他都能想象到姑娘发这条信息时弯起的桃花眼,还有那迷人上翘的嘴角。
沐则看向窗外沉黑的夜,手上的高脚杯抬起,仰头喝了一口,唇齿间都是酒香的甘醇,激荡在心上,抚不平那炽烈跳动的心脏。
我才是好爱你。
爱得要死。
第二天早上七点。
万物安静,晨曦带着雾气,凉风里裹着春季特有的清冷,郊外的别墅却十分热闹,早早的炸响了无数的礼花,门口槐江和夜莺的兄弟们三三两两的聚集,个个穿西装打领带,派头十足,就等着老大一声令下,大家伙就出发抢…呸!娶人。
二四召集了大家过来,准备在出发前鼓舞一下士气和人心:“都听着啊,等会儿到了,见了门就撞!红包管够啊,别理姜昕和江凉那两个娘们儿,坚决为咱们老大开辟一条康庄大道,让咱头儿娶上老婆!听见没?”
兄弟们排面十足的站直身体,气壮山河的答:“是!”
二四的后脑勺突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沐则穿着身红底黑袍的唐装喜服从里头出来,脸上架了个圆框黑镜片的眼镜,嘴里叼着根烟,就着斩春的打火机侧头点燃,吸了几口后吩咐:“费什么话,出发。”
妈的呦,这穿的什么玩意儿?
二四看得想笑,斩春凑过来说:“这是嫂子要的,说是从家里接走的时候先来个中式婚礼。”
沐则坐进劳斯劳斯幻影里,婚车队伍排得十分阔气,宾利,陆虎,法拉利,兰博基尼,豪车压阵,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这一刻,豪车在这里似乎变得不再奢华,只变成了最平常的交通工具。
新郎的队伍在沐则一声令下后气势磅礴的出发,一个小时车程到周叔家,双方人马蓄势待发。
二四把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准备呆会儿遇着个人就整个天女散花,一定给头儿把大路都顺宽敞了!
姜昕和江凉作为伴娘,自然誓死捍卫新娘,俩人从昨晚就开始壮志豪言的发誓,红包不够,诚意不够,休想娶走她们貌美如花的夏夏!
结婚昨天夜里太兴奋喝高了,什么折腾新郎的招儿都没空想,一直到今天早上还是大脑空白的。
楼下开始闹腾,各种喧闹声此起彼伏的,沈夏时攥紧了手里的捧花,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二四劈劈啪啦敲门的声音,吊儿郎当的嚎叫着:“开门开门,新郎来接新娘子了!!”
江凉冲门口喊:“红包呢,没有红包不给见新娘子。”
外头的兄弟起哄:“你们倒是开门啊,开门就有红包啊。”
姜昕和江凉正在想怎么刁难对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门突然就被沐则一脚踹开了,沐大爷长腿一迈往门口一站,一道秀色可餐的男色风景。
男人穿着典雅的唐装,食指扒下黑色眼镜往旁边一扔,整张脸如刀锋雕刻,硬朗英挺,眉眼深邃,眼窝深沉,鼻梁下薄唇微勾,说了句:“等不及了。”
他施施然从外头进来,瞧见了乖乖坐在床上的沈夏时,姑娘穿着旗袍,一抬头对他粲然微笑,美到令人心空。
沐则捂住了心脏,痞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夸张的扶住桌:“老公快都被你美死了!”
沈夏时抿唇一笑,举起捧花挡住半张脸,有些羞赧。
那旗袍是特别定制的款,上衣修身贴合身材,下面的裙摆极致艳丽,绣着点翠和鸾凤和鸣,姑娘妆容精致美丽,这身喜袍穿在身上,温婉,典雅,就连平日里妖娆的气质都收敛了几分,一抬眼,一勾唇都是高贵。
沐则屏息凝视,半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老子真是艳福不浅,娶了个仙女。”
沈夏时听得一乐,把自己裙摆拉起来几分,翘起了双腿,那光洁的白嫩脚丫上已经拷上了脚链,得找到钥匙才能打开。
沐则着急把人娶走,蹙起了眉吩咐:“赶紧找钥匙,赶紧找!”
兄弟们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沐则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眼睛黏糊在沈夏时身上,蹲在她面前就不肯走,粗砺的手碰了一下姑娘的脸蛋儿,跟鸡蛋似的一样滑,太水嫩了,他简直心神荡漾:“我宝贝儿真好看!”
沈夏时弯起了桃花眼,捧住他脑袋准备亲一口的时候——
“找到了,钥匙找到了!”
沐则现在没功夫去管,捏住了沈夏时的下巴把刚才没亲上的吻补上,亲得重,他唇上都沾上一些她的口红,指腹擦了点那口红放在舌尖上舔了下,在沈夏时耳边低声:“甜,老公今晚要吃个够。”
沈夏时红了脸,沐则也不再逗,赶紧给她把脚上的脚链取下,找到鞋子亲自给她穿上,一俯身,抱了人就出去。
周叔和蓝姨一左一右坐在客厅,俩人跪下敬茶,长辈给了红包,祝福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再之后,新郎就抱着新娘上了花轿。
婚车队伍朝着爱格立城堡缓缓驶去,这是澄阳最贵的顶级城堡,一向承办各种富豪名流的婚礼,当然,只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在这里面办,还得有权势和脸面。
沐则选在这里,
参加婚礼的人可谓是瞠目结舌!
爱格立城堡建立到现在已有十多年历史,站在外头看过去就能将它的风情领略一二,钟楼高墙,藤蔓连枝,内部装饰也保持着中世纪欧洲风格,刻意渲染了历史文化感,极具古典的欧洲韵味。
时间一到,所有人遵照婚礼时间入场就坐,灯光拉暗,背景音乐《ido》响起,全场安静。
沐则一身黑色西服站在十字架下,目光放在对面的门上,等待着,期盼着,他的手攥紧又放开,手心里满是细汗,心上是雷鸣般的跳动,就连呼吸都被刻意压抑的轻缓了些,有一瞬间,他多怕这一刻是梦境。
突然,身后的门被拉开,厚重的声音响在礼堂里,人们回头,看见新娘一身洁白婚纱站在逆光处。
光洒在她身后,剪影的轮廓绝美动人,她犹如身披圣光的天使,缓缓走向沐则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模样。
温柔的,光明的,幸福的。
背景音乐里,磁性的声音哼唱着:“mywholewordhanged,fromthemomentmetyou…”
沈夏时深呼吸,看向正前方那个男人,此刻,他深邃的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笔挺的站在那里,宽阔的肩膀足以为她抵挡一切风雨。
周叔把沈夏时的手交到沐则手里时,背景音乐响至高潮:“illbebyyoursidetillthedayidie…”
我将陪伴着你,至死方休。
她将手臂轻轻搭在沐则臂弯处,同他一起走向十字架下的神父,剩下的路,一起走下去吧,不论生死。
新人站定在神父面前,神父宣读:“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
宣读结束后,神父看向新人:“请新郎新娘交换誓词。”
沐则温柔注视着沈夏时,而后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手掌盖在她的手背。
四周静谧,唯有他沉稳的心跳声,而因为沈夏时的靠近,那心跳逐渐加快了速度,他未曾说一句话,可千言万语都及不上这刻。
这一颗为你炽热跳动的心,
此后余生,尽数交付你。
礼堂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新人,虽没听见新郎说誓词,但谁都能看见他的真心。
沈夏时眼眶有些热了,沐则心疼的蹙眉:“大好的日子,不要哭,乖。”
这一刻,
她曾经改了一遍又一遍的誓词全都抵不上这一句话:“沐则,我好开心。”
母亲的遗信:答应我,你一定会幸福。
是的,她现在很幸福。
因为有沐则。
交换誓词结束,神父看向新郎:“沐则,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沐则:“我愿意。”
求之不得。
神父看向新娘:“沈夏时,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沈夏时:“我愿意。”
荣幸之至。
神父两手交握,注视新人:“请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
互换戒指后,神父微笑:“我宣布,沐则先生和沈夏时小姐正式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灯光洒下,世间万物仿佛都安静了,这一瞬,礼堂上仿佛只有沐则和沈夏时,他们慢慢靠近对方,直至唇贴唇。
掌声雷动。
新人久久分不开。
*
俩人的蜜月地点定在加拿大某小镇,下飞机的时候沈夏时还睡着,沐则没忍心叫醒她,从机场到出租车上一直抱着,到小镇,再背着她走在夜间的小路上。
期间沈夏时醒过来了,犹有些迷糊,嘟囔了一声:“沐先生?”
“嗯?”沐则勾唇,心情不错:“沈夫人。”
沈夏时笑着捏他耳朵,在她背上瞎闹,沐则怕她摔了,弓下腰,沈夏时立即整个人倒在他背上:“乖一点,别摔了。”
新晋沈夫人勾紧了老公的腰,指尖轻轻捏住他的耳朵:“小则子,驾!”
简直胡闹,
沐则有几分无奈。
不该纵着她昨晚喝了点酒,今天还没醒过来神。
她越加闹腾,在他背上直起身,两只手按在他背上,两条腿往前蹬得直:“小则子,驾啊!”
说完,
她一只手甩在半空中,模仿着套马的汉子。
沐则:“……”
闹了一会儿,沈夏时突然熄了火的趴在他背上:“小则子,本宫乏了。”
沐则背着她往预定的房间去,进了屋把人放在床上,仔细给她盖上被子,轻拍了两下:“娘娘饿不饿了?”
“嗯。”嘟囔了一声,她翻个身继续睡觉了。
沐则检查了周围,没有安全隐患,这才出了门给她买吃的,但记挂着房里的她,沐则没敢在外头耽搁多久。
只是再回来时,
眼前这一幕让他一愣。
沈夏时一看就是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淋淋的垂在腰间,脸如出水芙蓉,桃花眼潋滟多情,红唇色泽诱人。
最关键的是,她只穿了一件浴袍,腰间的带子系得松松的,胸前的浑圆遮不住往外露,乳.沟下是平坦的小腹,长腿修长,几乎都露在了外面。
她正扶着桌子仰头喝水,还有些迷糊的站不住身,侧头,见是他,两只胳膊一伸就倒了过来:“老公,你去哪里了。”
这一倒,她身上的浴袍都从身上垮了下去,沐则稳稳接住她的身体,一眼望下,凹凸有致的风景,堪称绝妙。
他弯腰,一把将人腾空抱起,脚步紊乱,呼吸沉重往卧室冲去。
快天亮的时候,沐则抱着沈夏时坐在屋外的小阳台上吹凉风,沈夏时半梦半醒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沐则让她睡在自己怀里,用毯子把她光.溜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身侧放着一瓶红酒,他时而拎起来喝一口,低头看沈夏时,她已经睡着了。
时至夏夜,晚风清凉,耳边掠过一阵轻柔的风声,掺杂了些酒香和姑娘身体上的香味,天上皎皎一轮弯月,周围隐隐绰绰的黑雾,寥寥几颗星辰,有点岁月静好的模样。
沐则专注的看着沈夏时熟睡的侧脸,她似乎是不舒服,往他怀中深处蹭去,沐则忙将她抱紧了些,手掌轻拍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浓情,温柔。
天上月光,怀中有你。
你别急,这一生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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