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的景然甩了甩衣袖,又离开了。
胡月月默默的把内丹吞回丹田,对于大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个性不敢有半点怨言。
到了下午的时候,胡豆豆也传了信息过来,他一无所获……
在妖兽修炼中,没有传承本来就少之又少,而像胡月月这样,明明内丹浑圆无漏、品相完满,却又没有传承记忆,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胡豆豆找遍无数典籍,没有半点类似的案例,他甚至去询问了几个知交,同样一无所获。
胡月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玄清那里,但有了前面两例,她也不敢抱有太多期望,特别是她连自身问题都不敢说清楚的情况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次回来的景然没有提过传承记忆的事情,而是有意无意的教她一些修炼法门,还有灵力和幻术的技巧。
最重要的是,如何凝练元神。
凝丹后便是化神,从识海中凝出元神,胡月月在此之前毫无进展。
大佬就是大佬,稍微提点几句就让她茅塞顿开,虽然进展不大,但也就是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她对修炼有了更深的感悟,在这之前她一般都是根据本能自己摸索,还有就是猫猫那半吊子的经验。
猫猫对她的教导也是尽心尽力,但限于修为跟眼界,她所知道的也是有限。而胡豆豆修的是神道,对妖修同样一知半解,他的理论知识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灵鸽在一天傍晚的时候,带着一身夕阳余晖闯进山洞,扔下一个小小的储物袋,又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离开了。
“……”手伸到一半的胡月月。
拿起储物袋,发现里面是几本书,看封面,确实是一些修炼技巧,但似乎太匆忙了,大多都是人修的,居然还有一本诗词歌赋混在其中……
她大致看了书籍封面,大部分都是现在需要的,化神期的凝神跟运用。
人修跟妖修在这方面多少可以借鉴,勉强也算是些好读物。
剩下的有本是讲妖修的,但通篇只有介绍跟注意事项……
胡月月把书都拿到洞外,找了个阴影处,挑出一本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这本书里面满满都是繁体字,再加上都是些修炼心得,用了很多隐字、隐句,专业词句,聱牙佶屈,看了半天吃力不已,整个人也头昏脑涨的。
胡月月坚持了半天,然而根本没记住几个字,最后干脆把书往茶几上一放,打算先泡杯茶喝。
景然的茶叶就装在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陶罐里,摆放在茶几上,她偷偷用一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烧了壶水把茶叶泡开,水汽氤氲、茶香袅袅,那隐隐作疼的脑袋也舒缓了不少。
轻喝了一口茶,胡月月随后拿起一旁的诗词歌赋翻了翻,却没想到从里面掉出一张白色的信笺来。
这是什么?
李玄清写给她的?
胡月月打开一看,是一首诗词,白纸黑字,字迹瘦劲清峻、神韵超逸,显见写诗之人必定在字上下过大功夫。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情诗?
胡月月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张信笺。
老娘收到情诗了?
这应该是李玄清写的吧?
一想到李玄清那傲人的大长腿,她的脸上不禁有些火热,人生第一次收到情诗该怎么办?
回信吗?
会不会不够矜持?
说起来她对李玄清并没有恶感,虽然相处那几天觉得他有点啰嗦,不过距离产生美,现在她记得的只有他的好。
大长腿、身材好、年轻、修为也不错……
就在胡月月捧着一张脸胡思乱想的时候,失踪了好长时间的小云雀回来了,而且是被景然提着翅膀,一晃一晃的带回来的。
“小云雀。”胡月月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你认识?”景然挑了挑眉,“这扁毛畜生居然敢窥视我的美色。”
没理解错的话,孔雀也是属于扁毛畜生……
可能是同类相吸,景然作为鸟中贵族,而且是贵族中的贵族白孔雀,对小云雀这种懵懵懂懂的小妖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它居然无视修为差距产生的威压,不知死活的缠了上去。
“……”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怪不得李玄清会……
“你自己处理吧。”景然随手一丢,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在一旁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脱离‘魔爪’的小云雀马上扯开嗓门喊了起来。“胡月月不好了,猫猫出事了。”
猫猫出事你还有心思去调戏美男?不对……
“猫猫怎么了?”
自从猫猫去了东南方后,她就再也没有对方的消息,这个世界既没有电话,也没有传讯卫星,或许修为高的修士有别的特殊方式用来联络,但明显不包括她们。
胡月月常常劝小云雀去垄断这世界的邮差跟快递两种职业,目前效果还不错,那个小小的储物袋就是证明。
“猫猫她在大夏国,好像是被人劫持了。”
小云雀有个‘小姐妹’,之前去大夏国办差事,路过某个城镇时,发现有个老人带着一只猫妖在凡人城镇杂耍,好奇之下便一路尾随。
这个小姐妹并不认识猫猫,倒是猫猫认出了对方。
小云雀的‘姐妹团’、‘亲戚团’极其庞大,在西北这边的地界,稍微有点修为的鸟雀都能跟它们扯上关系。
猫猫也没说太多,就是问了青牛山这边的现况,之后还托了它向胡月月问声好,便匆忙告别。
‘小姐妹’回来首先跟小云雀说了,因此它才做出这个判断。
“大夏国在哪里?”耐着性子听完的胡月月已经迫不及待了,猫猫出现了危险,她不可能弃之不顾。
景然在一旁听得饶有兴致,“大夏国离通州很近,大概两三天就能到。”
两三天?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胡月月稍微松了口气,她决定马上动身,不能再耽搁。
“哪有那么快?”小云雀已经不敢再往景然跟前凑了,远远的躲在胡月月身边,“最少也要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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