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嘿嘿嘿”
黄毛猥琐的笑声和笑脸在眼前放大,米苏一偏头,张口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嗷”的一声痛呼,黄毛猛地松手,动作大的一下子将米苏从沙发上摔下来。
米苏发丝凌乱,嘴角还沾着嫣红的血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充斥着血色冷漠。
黄毛的手臂伤的不轻,伤口汩汩冒着鲜血,一个大男人,痛的嗷呜直叫。
“给我把这两个女的,往死里揍!”
黄毛一声令下,从门口涌进来七八个男的,一窝蜂的涌上来。
房内光线昏暗,场面一度混乱。
米苏跟毛贝贝抱着头,从来没想过,她两会遭遇这种事情。
在暖城,米苏怕过谁?
在学校,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谁敢欺负她?
可现在,只有硬生生扛着,没半点可以还手的余地!
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米苏的肚子上,力道之大,将她整个人都踹翻在地。
“苏苏!”毛贝贝一声惊叫,一张小脸血色尽退。
米苏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喉咙里一甜,鼻腔里一热,一股温热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毛贝贝已至面前,一颗心狠狠的攥住,“苏苏,你流血了。”
迎面一个拳头飞过来,毛贝贝一把将米苏护在怀里,生生挨下了那一拳头。
房内血腥四溅
厉冰御携风雨之势来,一脚踹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狠狠一缩。
八九个男的,围着两个女孩拳打脚踢,房内多处沾了血,空气中都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黄毛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沙发上,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刚刚那砰的一声踹门声,震的他耳朵都嗡嗡似乎要失聪。
等他反应过来,那八九个弟兄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从房门外涌出来十几个黑衣男人,像是凭空出现,撂倒这八九个人是眨眼间的事情,速度让人惊掉下巴。
黄毛震惊之余,视线从房门口,落在了米苏跟毛贝贝方向,一个男人的背影,挺拔卓绝。
看不清正脸,但浑身散发着万年寒冰,一股凉飕飕的冷意从他脚底直接窜了上来。
“苏儿”厉冰御轻唤,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余音。
米苏跟毛贝贝抱成一团,早就失去了知觉,她们浑身都被鲜血染红,看不清伤口,连五官都模糊不清。
他在附近谈生意,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容焰。
如果他恰好在公司,那等他赶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伸手将米苏捞入怀里,洁白的衬衫上,立刻被血渍浸染,他却无心去管,抱着米苏站起身,临出门前,丢下一句话:“剁了这帮杂碎!”
容焰看见倒在血泊里的毛贝贝,弯腰将她抱入怀里,抬脚离开前,同样丢下一句话,“剁碎了喂狗!”
如果说之前厉冰御背对着黄毛,黄毛没看清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的话,那么刚刚厉冰御离开时的一个侧首,就已经让他认了出来。
竟然是厉、冰、御!!!
厉冰御跟容焰一走,房门被砰的关上了,冷影活动了一下筋骨,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黄毛走来。
黄毛吓得连连后退,“不不不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好商量,啊”
——劳斯莱斯一路疾驰至医院。
两个俊美的男人,一人抱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女孩子冲进来,场景惊呆了一众人。
等人被推进急症室,他们两也被医生赶了出来。
楚晋炤到楼下时,他们两正干巴巴的站在急诊室外。
“怎么了?”他接到电话就下来了,只看见两人被血浸染的衬衫,神情皆是不爽。
“”厉冰御绷着一张脸。
“”容焰也皱紧了眉头,目光盯着急诊室的灯,没有看他一眼。
被忽视的这么彻底
楚晋炤尬笑了下,“不会是苏苏跟毛小姐同时出事了?”
他话音刚落,两张冰山脸同时转过来,两双幽深冰冷的视线,也同时落在了他的脸上。
楚晋炤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被他说中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神同步啊!
认识这么久,他们两第一次神情动作这么同步
冷影的电话打进来,厉冰御扫了眼屏幕,滑了接听键——
“四少,这黄毛自称是白僧的人。”
白僧,不是人名,是暖城黑道头目的化名。真名人不知,所有人都称呼他一句白哥,道上人都称他白僧。
别被“僧”字误导,以为这个白僧是个普度众生的好人,混黑道,且还混成老大的“僧”,绝对不会是好“僧”!
不管什么时候,黑白两道,都是相辅相成的,白僧在暖城的影响力和实力,不可小觑!
但厉冰御还是毫不犹豫的道:“打死算我的。”
“可是”冷影犹豫着,还是壮着胆子提醒,“四少,您跟白僧之前虽然没有交集,却也没有过节,这毕竟是他的人,而且您的手上沾了人命,不好。”
厉冰御抿唇:“”
冷影越活越啰嗦了。
正要下达指令,旁边的容焰忽然开口,“白僧不得不防。”
厉冰御皱眉,最后还是说了句,“先打折他的腿和胳膊,再关起来,等米苏醒了再说。”
“是。”冷影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去执行了。
这边,电话一落下,急诊室的门就开了。
楚晋炤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两个人影一晃,都进了病房。
楚晋炤:“”
神同步,神同步
从急诊室转到vip病房,米苏才悠悠转醒。
第一眼看见四叔,脑子懵了有两秒,开口,声音嘶哑无力,“四叔”
“嗯。”厉冰御握着她的手指,“我在。”
深黑的视线一直凝在她的脸上,额头被什么划破了一块,被纱布贴着,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处伤口。
刚刚她睡着,他想检查,又怕弄醒她,才忍着没看。
眼下见她醒了,一双大眼睛乌溜溜乱转,才算稍稍放了心。
米苏偏头看了看病床两边,惊的就要坐起身。
厉冰御单手按着她的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