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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又是吃饭(1 / 1)

燕衡介绍的这家川菜馆很精致,气氛也很好,看起来档次很不错,江夏心里想,燕衡果然是一个对生活很有要求的人,不禁反省了一下自己,一个女生,活得挺粗糙的。

三人各自点菜,江夏慢慢地翻了翻菜单,点了几道口味清淡的菜,正好相反的是,杨翼嚷嚷着要吃点重口味的,点的自然都是些辛辣的。

燕衡的口味一直清淡,江夏是知道的,可他却点了几道江夏喜欢吃的菜,江夏觉得挺熟悉的,这几道都是上次聚会江夏吃得多的,江夏有点不好意思,人家这是将就自己的口味,可心里隐隐又有些高兴。

三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些话,主要是杨翼和燕衡两个在聊工作的事,江夏默默地听着,原来燕衡毕业后进了设计院,工作挺忙的,也经常出差,但是燕衡倒是很享受这种生活,江夏心想,燕衡骨子里是个爱冒险又不甘于平庸的人。

杨翼毕业后就被家里要求回来,他家里的生意似乎做的挺大,江夏觉得不关自己的事,也不关心,自然没有仔细听,杨翼自封是县城富二代,江夏不禁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些翘起,这外号倒是高度概括了他的形象气质和事业,主业就是败家么……

杨翼说完正好对上江夏的眼睛,见江夏很快转移了视线,将刚才那一眼伪装成不经意的扫视,杨翼不禁笑了笑,江夏总是这样,在他们面前总是隐藏着真实的自己,寡言少语,低眉顺目的,让人觉得她似乎很呆很无趣。

可杨翼知道江夏不是这样的,总是忍不住就想逗她笑,江夏虽然忍着装作不笑,可她不知道,她想笑的时候,虽然不是放肆地大笑,可眉眼弯弯,眼睛里极有神采,一点也不是平常的低眉顺眼,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极有生气。

菜很快就上来了,三人慢慢吃着,一时之间却都无话,反倒有些尴尬,还是燕衡开口打破僵局,问道:“江夏,你回来几年了?”

江夏咽尽饭粒,回答:“快三年了。”似乎是觉得这样太公式化,江夏又补了一句:“我大学毕业就回来了。”说完对燕衡笑了笑。

燕衡见江夏挺放松的,不禁也笑了起来,又问道:“上次忙慌慌的,人多也没顾上好好跟你说话,回来还习惯吗?”

江夏笑着点点头,回道:“挺好的,挺习惯的。”

燕衡点点头,说道:“习惯就好。”指着自己面前的一道菜对江夏说道:“这个牛肉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你应该喜欢吃的。”

江夏看着那红油汪汪的牛肉,确实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伸手夹菜,可她离菜稍微有些远,那牛肉切得又薄,厨师火候掌握得极好,滑嫩非常,江夏一时还夹不起来。

因为菜就在燕衡面前,想着燕衡正看着自己,江夏不禁更有些紧张,连夹个菜都夹不起来,真是丢人,这样想着越发觉得手指僵硬,愣是夹不起来,江夏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烧,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正尴尬间,一双筷子伸了过来,江夏抬头,燕衡正看着她,眼带笑意。

江夏一紧张,手上一使劲,牛肉夹了起来,却眼看红油飞溅了起来,燕衡离得最近,遭殃的自然是他。

只听他“哎哟”一声,丢了筷子,用手捂住了眼睛,红油溅到了眼睛里滋味可不好受,燕衡口里嚷着“水,水”想来是疼急了,忍不住去揉眼睛。

江夏忙丢了筷子,口里说着:“你别用手去擦,越擦越疼!”又慌慌张张地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手帕,拧开面前的矿泉水瓶,一着急就倒了小半瓶在了手帕上,整张手帕都湿透了,江夏裤子都洒湿了好大一片,江夏哪里顾得上自己,用手轻轻地握了握手帕,让手帕不再滴水。

正好燕衡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往桌上摸着什么,江夏知道燕衡这是难受极了,赶紧把手帕递过去,口中关切道:“燕衡,你快用这个擦擦,会舒服些!”

燕衡的手在空中摸索了几下,江夏忙把手帕就过去,燕衡一手抓住了江夏的手,想来是疼极了,却没有拿过手帕,只是就着江夏的手,用手帕擦起了眼睛。

江夏冷不防被燕衡握住了手,燕衡的手很大,简直是整个包住了江夏的手,虽然是夏天,可他的手却是凉凉的,江夏登时满面通红,整个心都似是要跳出了一般,却也不好挣开。江夏暗暗骂自己,人家又不是想怎么怎么,自己倒是想太多!

可总有些做贼心虚,不敢看身边的杨翼。

燕衡眼睛四周也不知是被辣的还是被揉的,一片通红,长长的眼睫毛上泛着水花,江夏看得不忍,静下心来细细帮燕衡擦了起来。

“你把眼睛睁开一点点……”江夏柔声说道,燕衡也很听话,慢慢地睁了一条缝,可能是难受极了,不住的眨眼睛,江夏忙用帕子给他捂着,让帕子上的水沾进他的眼睛里,“你多眨一眨眼,水进了眼睛就舒服些。”

揉了一会儿,燕衡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好多了,江夏的脸还有些红,小声说道:“你自己拿着帕子,要好擦些。”说完把手从燕衡手里看似自然地挣了出来。

这才想起杨翼还在旁边,不禁看了他一眼,生怕他看出些什么,却见杨翼面无表情,只是看着燕衡,似乎对刚才的一切都没注意到,或者他觉得很正常,江夏松口气,本来么,他们就没什么……

杨翼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江夏的紧张、担心还有羞涩隐忍,都一一落在了他的眼里,有些感情是不能作伪的,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对燕衡还是这样,整颗心都放在了他身上。

是的,他早就知道的,他曾经还嘲笑过她,少不更事的时候,觉得那不过是青春期轻浮的喜欢罢了,就如许多女生咋咋呼呼地追星,今天这个很帅明天就换了另一个了,总是在口中大呼着偶像的名字,招来所有人的注意,这样,似乎她和她的偶像都得到了其他人的关注,她们喜欢这样的喜欢。

杨翼也不缺这样的喜欢,太多人跟他表白,收到的情书太多太多,他都忘了,有的人喜欢他一阵,他没有回应过一阵就换了另一个帅哥,杨翼总忍不住想,她们其中有没有像江夏一样的人呢?

默默地喜欢,将所有的细腻的感情都写在笔记本上,一天一天的累积着对自己的喜欢,没有自以为是的付出,甚至都不敢靠近,只是执着地喜欢,看似不起眼,可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样的喜欢依然刻在她的眼里,她的眼中,此刻不是只有燕衡一个人吗?也许这样的感情连江夏自己都没有发觉,可她眼里,独独地只有他一个人!

或许是有的吧,也许自己也如燕衡一般,错过了,看起来毫不起眼,似乎毫无分量,可当你认真读去,细细咂摸,轻浮的喜欢能坚持这么多年吗?

在整个青春岁月里,他们灿烂夺目,她默默无闻,从未走近过去打扰,虔诚而执着地书写着自己最纯粹的爱情,或许就如他一样,燕衡也有过很多女朋友,她们中有爱他的,有他爱的,有热烈过,有伤害过,她们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成了匆匆过客,终究是一闪而逝。

只有江夏,似乎从未参与过他的生命,只是远远地驻足观望,看着他起伏飞扬,轰轰烈烈,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转了一圈,再次相遇,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江夏也变了,可刻在她眼里的感情,却是掩盖不住的,对于燕衡来说,江夏似乎是永远在那儿的。

杨翼想着,燕衡是幸运的,年少轻狂的时候,这样的喜欢他们也许可以不屑一顾。可是时间才是检验一切的标准,它可以淡化一切,却也可以证明一切,经过时间的洗礼,江夏这样单纯的执着显得弥足珍贵。

在这个感情越来越自由,改变越来越快的世界,江夏这样的人太少了,她和她的感情都是值得敬佩的,还有谁能嘲笑她呢,她的执着坚持才是对杨翼的嘲笑,嘲笑他的肤浅和轻浮。

所以,江夏喜欢的是燕衡,不是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他和她离得最近,可江夏喜欢上的却是燕衡,这是对他肤浅的一种嘲笑吧,这么多年,他才明白。

杨翼莫名地陷入沉思,纷繁的思绪让他整个头脑都乱糟糟的。

江夏见杨翼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燕衡还在擦这眼睛,手帕久了有些滴水,正好滴在燕衡的白色衬衣上,江夏怕留下水印,扯了两张纸巾小心地给燕衡擦了擦,又对燕衡说道:“还是去洗手间冲一冲吧,多洗一下就不疼了。”

燕衡似乎缓过劲来,不再用手帕捂着眼睛,试着自己眨了眨眼,果然好多了,对着江夏松口气似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江夏。”

江夏心里有些羞赧,顿了顿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我不小心,对不起。”

燕衡笑了笑,说道:“没事儿。”说完不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帕,“这是你的手帕?”燕衡问道。

这张手帕已经用了很久了,江夏生活中一向是务实的,本就不贵的手帕,她买了好几条换着用,纯棉的洗旧了用起来更舒服。

自己是觉得舒服,可这个年头了谁还在用手帕?也许在他们眼里,特别是杨翼眼中,这又是江夏土的一种证据了吧,江夏不禁有点局促,轻轻地点了点头,默默地“嗯”了一声。

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杨翼,却没见他脸上有什么嘲笑的表情,只是在她和燕衡说话的时候,似乎很认真拿筷子挑着面前的菜,对自己这边充耳不闻,江夏转了眼神,放下心来。

燕衡低头仔细看了眼这张手帕,没有什么可爱的卡通图像或者小女人的妩媚图案,只是一条很简单的细格子棉布手帕,半新不旧,不甚起眼,摸起来却很柔软,应该是洗过很多次了。

燕衡不禁用手握了握手帕,心里就和这手帕一样,有些柔软,江夏真是个奇怪的女生,现在还像她一样带着手帕的人真的少了,燕衡想着,江夏确实是个固执的人,她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她喜欢的她就会坚持,不管别人怎么看。

刚才用来擦眼睛时,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好像洗完的衣服刚晒完太阳的味道一样,闻起来很舒服,很温暖,就像江夏给人的感觉,粗看起来有些平凡,可靠近了才明白她的好处。

江夏见燕衡盯着她的手帕看,更加局促,赶紧说道:“很干净的,我才洗过。”说完伸手过去,示意燕衡把手帕还给她。

燕衡看了一眼江夏,鬼使神差地,却没将手帕还给她,不还又觉得牵强,拿起手帕又擦起了眼睛,语带笑意地说道:“眼睛还有点疼,你这手帕擦眼还挺舒服的。”

江夏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催他还手帕,默默地吃起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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