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就是这样的脾气,明明她错了,却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杨翼又气又恨,只拿着遥控器泄愤似的换来换去。
浴室里水流声不疾不徐,杨翼的眉目却越来越冷,浴室水声停了,江夏裹着头发出来,停都没停一下,淡定地进了卧室。
卧室里有吹风唔唔的声音,杨翼只恨自己耳朵为什么这么灵,明明还在生她的气,脑子里却全是平时江夏吹头发的样子。
她常常就裹一条浴巾,又喜欢把头发揽在一边的肩上,另一侧肩膀的洁白滑腻就特别明显,纤细的锁骨勾出她优美的肩颈线,浴巾上围裹住她的饱满,却像是勒紧了,微微挤出些嫩肉,她侧着头,慢条斯理地拨弄着头发,一头乌发随着吹风或是飘散或是垂落,丝丝缕缕,缠得杨翼心潮澎湃。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勾人!
杨翼猛地把头靠到沙发背上,将头脑里的画面打散,他真想冲进房间问问江夏,问问她,他为什么不是她的男朋友,问问她,为什么明知自己对这个问题很在意,她却可以这么波澜不惊。
她到底在不在乎他?
……
杨翼没有动,潜意识里他不想知道答案。
杨翼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翼睁开眼,卧室里的灯已经熄了。
他的心往下沉,隐隐有点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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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关灯后,杨翼也没有进来,她玩了会儿手机,跟平常一样,闭眼睡觉了。
夜里不知几点钟,忽然有人在耳边低声叫她,“江夏——”
江夏以为自己在做梦,那人却轻轻摇了摇她,克制着兴奋,“江夏,快起来,陪我看足球,欧冠决赛下半场!”
江夏迷迷糊糊已经醒了,可脑中昏沉,压抑着怒气翻身背过去,一句不应,只想面前的人知趣滚开。
死杨翼!大半夜地要死!
杨翼见江夏不理他,丝毫没有晚上那会儿的高冷别扭,干脆躺过来,贴着身抱住江夏。
一声一声在江夏耳边聒噪着,“江夏,江夏,快起来陪我看球赛,决赛诶,见证历史的一刻,你起来陪着我好不好?”
江夏恨不得有个拍子,把耳边那个苍蝇似的人拍死!
江夏忍耐着,皱着眉却没睁眼,她知道一睁眼她就别想再睡了。
她还寄希望杨大少能知难而退,放过她。
杨翼温柔地理了理江夏面上的头发,露出她白皙的小脸,借着月光,江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寒鸦一般,杨翼本来就兴奋的心,此刻又添了些酸胀与涌动,跟种子破土似的,压都压不住,那种缭绕的情意与钟爱一下充斥着杨大少的心。
自己怎么就这么吃这个女人!杨翼咬牙。
她性格冷淡,脾气也不太好,犟起来拉都拉不住,明明长得可以却不太爱打扮,清清淡淡的一点不懂展现自己的优点。
他对她那么好,她还不耐烦,仿佛他对她好就是天经地义一样,她对他笃定又骄傲,隐隐地还有些居高临下,似乎心里还不太瞧得上他。
……
妈的,他是杨翼杨公子!
她当他舔*狗吗?!
她知不知道她找了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男人,他给她买车买包,捧着宠着,却只换了句冷冷清清的“他不是我男朋友。”
杨翼盯着江夏的脸,不禁又爱又恨,他往前蹭了蹭,把江夏抱得更紧,却还觉得不够,张开两条腿,狠狠地裹住江夏的腿,这样,似乎江夏就嵌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就是抑制不住心中想要完全占有这个女人的冲动。
杨翼抱得死紧,下巴在江夏肩窝处蹭着,喜欢阿,他身体和心里都在叫嚣着对身体里这个女人的喜欢,可太喜欢了,她的所作所为就尤为可恨,杨翼猛地抬起上半身俯视江夏。
半晌,杨翼凑到江夏耳边,音色低沉,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江夏不为所动,只希望杨翼发完疯赶紧滚出去看他的球赛。
杨翼说完这句,心里那种喜欢却更压不住了,他禁不住用鼻尖磨了磨江夏脸。
草!
杨翼居然感到脸上有点发烧。
光是一句话,杨大少居然不好意思起来!
真他妈*的日*了狗了!
杨翼心中骂道,这种纯情如处*男的反应怎么会出现在他杨翼身上。
他和江夏早已夜夜厮磨,深耕不辍,不过一句话,杨大少说完却觉得心跳加快,脸上发烧,跟做贼似的。
他晚上的气早没了,和江夏置气,他好像从来没赢过,从过去到现在,似乎一直是这样,江夏犟起来像头牛,可以半学期眼风都不扫他一下,自己的示好求和在她眼里跟空气似的。
他不像江夏,他从不记仇。
所以他从来犟不赢江夏,杨翼总结。
江夏是拿准了他的脉,明明是她有问题,她还理直气壮得很,连个台阶都不给他下,真是可恨阿!
杨翼近距离盯着江夏,发狠起来,一口咬上她的脸,入嘴娇嫩,杨大少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似的,又疼又涨,酥酥麻麻地勾得人心魂动荡。
狠心要咬疼她,却早已软了心,只轻轻地用虎牙蜇了蛰她,惩罚似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江夏面上一疼,下一刻,她忍无可忍,带着似醒非醒地鼻音吼他,“杨翼——!!”
杨翼心情大好,摇了摇身下的人,“江夏,宝贝,快起来,陪我看球赛!”他不屈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江夏欲哭无泪,起床气都发不出来,拽着身边的枕头就往杨翼砸去,“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故意弄我,我要睡觉——!!”
尾音拉得老长,是忍耐后的崩溃。
杨翼轻易接过那只雷声大雨点小的枕头,江夏身体还未从沉睡中醒来,更不是杨翼的对手,她垂下手,拽了被子把自己的头脸都裹了进去。
不听不看,快滚。
杨翼难得见江夏这样娇娇地样子,心里柔得跟流淌的蜂蜜似的,他跪起身来,长臂一捞,把江夏连人带被子裹着抱了起来。
江夏人被悬空抱着,条件反射地拽住杨翼的手臂,遮头的被子滑落开,江夏气得想哭,杨翼是不是有病!
“放我睡觉——!!”江夏垂死挣扎。
杨翼低头咬了咬她皱起的鼻尖,自然是不会放过她,大笑着抱着江夏出了卧室。
杨翼让江夏靠着自己,江夏困得要死,哪里靠得住,杨翼还在疯狂卖安利,“宝贝,这是欧冠决赛,见证历史的时刻!”
江夏不仅不想说话,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她裹着薄被,慢慢就从杨翼的肩头滑倒在他怀里。
果然躺在他怀里还能眯着睡会儿,江夏对电视里传出的疯狂热烈毫无所动,她只想睡觉。
杨翼聚精会神地看起了球赛,也不再跟江夏安利,江夏闭着眼,似睡非睡。
杨大少看球兴奋,又是吼,激动了似乎还想跳,顾忌着身上的人,动作还好不大,却还是颠着江夏,他的手也不老实,一下揉揉江夏的脸,一下捏捏她的耳垂,一下又摩挲她的脖子,跟撸猫似的。
不让人睡觉真的是酷刑!
江夏努力忍耐,忍耐着杨翼种种作为,至少还能假装相安无事地眯会儿,两人就这样,诡异而和谐地等待冠军的到来。
杨翼是兴奋忐忑的,江夏是忍耐煎熬的。
终于,江夏在即将睡着——被颠醒——即将睡着——被揉醒……这样反复的循环中,电视里传来一阵疯狂地欢呼,上方的男人怒吼一声,几乎要跳起来。
“赢了!!”
“江夏,宝贝,赢了!!”杨翼兴奋得要死,连带着身体也开始兴奋起来,他使劲揉着江夏的脸,大掌跟着了火似的,想要用力又舍不得,不知道怎么和身下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和兴奋。
怀里的身体娇软,再摸着江夏的脸,他身体就跟过电似的,滚烫的热血直往下面窜。
草!
杨翼兴奋中带了丝暴戾,浑身的精力不知往哪里宣泄。
下一刻,他咬牙,忍不住重重地捏了捏江夏的耳垂。
跟个变态似的。
江夏疼得“哎哟”一声,整个人激灵一下,瞌睡全然没了。
忍无可忍!!
江夏猛地睁开眼睛,怒气腾腾地瞪着上方的人,咬牙切齿地吼了声,“杨翼——!!”
杨翼还没反应过来,江夏已经暴起,她猛然跳起来,将被子往杨翼身上一掀,顺势压着被子把杨翼扑倒在沙发上。
杨翼哪里想到刚才还跟个病猫似的江夏忽然会爆发出这种攻击力,毫无防备地被江夏按住。
被子裹了杨翼一身,江夏跪骑在他腰上,两只腿压着被子的边角,杨翼被裹在里面一时动弹不得。
江夏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气狠了,只骂了句杨翼常骂的话:“老子弄死你!”
明明粗糙爷们儿说的话,可江夏刚醒,话音带着鼻音,低沉中带了些女性嗓音的柔媚,听在杨翼耳朵里,娇娆似勾,勾得他的魂不附体,又媚如春、药,一瞬间身体里的血液沸腾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杨翼可怜哟,一步一步深陷下去,早晚会被渣。
明天还是中午12点更新,只能说早点看,我怕又被锁,不懂晋江审核的点。